“这是哪里?”
夏雯不由得惊讶出声,却发现周围只有她一人,岸上旁边倒是有一个小木屋。
夏雯看不到人影,心底有些害怕,却又打起精神朝木屋走去。木屋建得很精致,木门上甚至还雕刻了精致的花朵,夏雯轻轻敲了三下门,半晌也没人回答。
这里静谧得让人害怕,天空太阳高挂,甚至能看到白云悠闲地飘来飘去,但就是没听见别的声音。
压下心底的不适,夏雯暗暗说了声抱歉,便伸手推木门。
“咯吱——”一声响后,木门被推开,明亮地光线顿时钻进屋里,夏雯愣了愣神才看清屋里的情况:杂乱不堪地地面零散地放着些不知名的锦盒,中间条案上也堆着零散的锦盒,小屋里面挨着木窗的是一排整整齐齐地木制柜子,柜子给人的感觉很像中药方的药柜。木屋角落里还堆着一堆看似像是古籍一样的书本。
木屋的杂乱情形倒像是被翻过,或是主人遗弃后的。夏雯略略犹豫了下,放下心底的担忧,才抬步进入里面。
由于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夏雯便奔向那一堆书籍,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她很快便失望了,因为她一个字都不认识,倒是有点像小篆,不过她不认识啊。
夏雯放弃了从书籍中找线索,她又转身走到条案旁,弯腰打开一个锦盒,却发现里面是一株干枯的植物,她看了一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再翻开其他的锦盒,也全是植物,夏雯有些纳闷地一一合上锦盒,心底猜测这里以前的主人估计是个中医。
心里想着这些,夏雯起身走到那排整齐的木柜前,她伸手打开中间一个最大的抽屉,却发现里面仍然放着一个大锦盒,她已经习惯看到这种锦盒了,见了大的也没最开始的惊讶。
锦盒有些沉,夏雯猜测里面肯定放了重要的东西,因为锦盒上面竟然还有一个暗扣。夏雯把锦盒放在条案上,轻轻按下暗扣,锦盒啪嗒一声被从外面打开,她小心地翻开盖子,却被锦盒里一个胖乎乎如白萝卜大的人参惊呆了!
“我的乖乖!这得是几千年的人参啊!”
夏雯暗自心底惊叹,仔细看那人参的长根,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这株人参竟似还在生长般,根须皆似有生命般,一点都没有她以前看过的干人参那样暗淡。
夏雯不敢多想,她把锦盒盖上,放到原来位置。她又打开旁边一个小抽屉,正定自若地打开抽屉里的锦盒,这里面是几块类似人参的植物根,她闻了闻香味,有点辛辣的感觉,夏雯有些怀疑这个就是中药三七。
她连续地打开这些小抽屉,却发现均是药材一样的植物,除了惊奇地发现几种爷爷以前采摘过的药材她认识外,其余地都不认识。
怀着失望的心情,夏雯微微整理了一下条案上的锦盒后便出了木屋。屋外的天空还是太阳高挂,似乎就没有移动般,夏雯抬头看向四周,发现这里好像就只有这个木屋和前面的一块长满草的地以及地旁边的水潭,再外面就是一层薄薄的膜,感觉像是被包围在一个膜内。
沿着来路,夏雯走到水潭边,水面如平静的镜子倒映出她的面孔,年轻白皙地皮肤,隐隐有光泽闪动,一双长长地睫毛下黑眸温润中闪动着好奇地光芒,挺直地鼻子下是一张不大不小的粉唇。
夏雯无意识地摸了摸头发,她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感觉自己与平时有些不同。然而,她却被手上的触感惊住,平日里她那有些干的头发此刻竟柔顺光滑,她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还是湿的,刚才却没有感觉到。
夏雯心底一急,想着衣服要换,快回家才对。
一阵眩晕,又如穿过无数云层般,夏雯睁开眼,便发现周围黑漆漆地一片,而她正躺在床上,衣服、头发均是像被水淋湿一般。
沉默了片刻,夏雯才想起自己是在夏贵家借住,她有些无奈地摸了一般床,却发现床单已经湿透了,背子倒是掉到地上了。
黑暗中,湿透地衣服粘在身上此时非常冷,夏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想了想起身摸下床,走到门口便按下屋里灯的开关。
明亮地灯光下,夏雯看着被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床,有些难以接受。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湿头发,她一时不能确定是自己高烧出的汗,还是像之前意识中掉入那个水潭弄湿的。不过有一点让她头疼地是,她要怎么给沈阿姨解释她把人家的床弄湿了。
夏雯这般想着,已经打开门走到外面,她轻轻打开楼道的灯,发现她的房间旁边还有一间卧室,夏雯不清楚立面睡的是谁,她抱着身体,敲了几下门,心地还有些抱歉。
敲门声立即在空旷的大厅里响起来,夏雯这时才意识到这层楼中间是一个大厅,旁边才是卧室,倒是有点像城市里的复式公寓楼。
“小雯?”屋里传来一个疑惑的带着睡意的女声,随后便是一阵踏踏地脚步声,夏雯听出是沈阿姨,心底放松了许多,要是夏贵的话,她估计不能这么轻松。
沈阿姨打开她卧室的门,便见到夏雯全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口正打寒颤,有些惊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夏雯抬起头,声音尴尬地解释:“沈阿姨,我半夜发高烧,好像出了一身汗…你这里有衣服吗?我想去洗个澡,衣服不能穿了。还有,那个…床单也湿了,估计不能睡了。”
一口气说出话,夏雯便担忧地看向沈阿姨,她有些心底发虚,把人家的床搞成那样,要是她在家,她妈一定会骂她的。
沈阿姨一愣,听了她的解释,马上伸手摸了一下夏雯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烫,才说:“你这孩子,还见外什么,还好已经不烧了,这两天你有感冒吗?”
夏雯摇摇头。
沈阿姨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到屋里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睡衣,返回门口她拉着夏雯走下楼。浴室是在一楼,沈阿姨走到浴室里把浴霸打开,她们虽然在乡下,但是这边的天然气早已通到家家户户了,因为C市这边有气田,所以当地的百姓当然就先享福了。
沈阿姨退出去后关上门后,夏雯才脱下身上的湿衣服,她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赶忙把淋浴打开,等温热的水拍打在身上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夏雯洗玩澡,顺手把湿掉的睡衣洗了,等她出来后,便见到坐在客厅里等她的沈阿姨。
沈阿姨有些疲惫地打着哈欠,见夏雯出来,才开口道:“还发烧吗?”
“没了,沈阿姨,你先去睡吧,这个睡衣我先洗了,床单的话可以明天洗吗?”夏雯有些尴尬地问道,沈阿姨爽朗地笑了一下,拉过夏雯的身子,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才责备道:“你这丫头,发高烧也不早点叫醒我,这要是烧傻了,我到哪里去还你妈一个聪明的闺女!”
夏雯腼腆地笑笑,她能说她醒不过来吗?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鸡叫,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鸡叫声,沈阿姨正了正色对夏雯说:“天快亮了,你跟我再去睡会儿,不然明天没精神。”
夏雯想想,点头“嗯”了一声,却又听沈阿姨说:“你这次发烧明天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刚才把你的床单换了下来,床单都湿了大半,明天我放到洗衣机洗一下就行。”
“那背子…?”夏雯不确定开口问,她只醒来时背子就被她踢到床下了,床单和枕头套子都打湿了。
沈阿姨:“我猜你是踢被子了,床单和枕头都打湿了,就背子还是干的。”
谢雯无话可说,只好沉默地点头。接下来,虽是两人一起睡,但夏雯很快就睡着了。早上她醒来时,身旁的沈阿姨显然已经起来很久了,夏雯快速地收拾了下自己,才走出卧室。
早上洗脸时,夏贵走过来看着她已经穿好衣服,忍不住开口问她:“还在发烧吗?你昨天都好好的。”
夏雯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便看到夏贵眼里尽是担忧,似是对她发烧的不解,显然是从沈阿姨哪里知道的消息。
“其实平时身体都很健康的,估计昨天吹了点冷风,晚上便发烧了,现在已经不烧了。”夏雯给他解释。夏贵听了她的话反而有些不赞同,“你一会儿吃完饭还是去医院看看,你那些花花草草也不急着一时去挖吧。”
“嗯,我回城就去医院,不过我还是先把那几株芍药带上,我妈本来叫我找几个人去打理下桃园,我昨天光顾着挖那些花,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夏雯又把母亲的吩咐说给夏贵听,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因为她已经给夏贵和沈阿姨添麻烦了,这事说了,夏贵很可能会上心。
果然,夏贵一听,先是皱了皱眉眉,然后才问她:“你的意思是只找人修剪桃树的树枝和施肥之类?”
“嗯,就是修剪那些老残的枝条,把地上的树叶子扫了,给树施肥,打药之类的。本来原来是有人来做的,但是听我妈说那个人好像家里出事了,以后就不来了。”夏雯接着说,按母亲的意思,其实最好是找个近处的人,一是,对人家知根知底;二是,桃园那么大,一年也要打理好几次,这个活自己做不了,找个会的人肯定是极为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