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耶斯洛夫斯基)我找到了我的电影女主人公的名字:伊莱娜·雅各布,这个不情愿地搭飞机回到巴黎来试镜的女演员。30分钟之前,我在看伊莱娜回忆这位前消防队员导演的访谈,我找到了15个电影版本的另一个地址了吗?
电影是一种永远的拥有监听者的失败,我不理解他的比死亡更阴郁的镜头,采访和照片,我们失去的归宿到底在哪里?电影是被死亡抹去的玛祖卡舞曲。
在读基耶斯洛夫斯基的谈话录。或许这位1996年去世的波兰导演还没有完成他的电影异托邦。我总是在想,如果他接拍那部肖邦的传记片该会是怎样?他会否把肖邦拍成“秘密集会者”?而我在看他的《两生花》的时候,是多么愿意那个拿相机的女孩拍到的是被上个世纪的肖邦所秘密审视的摇摆不灭的祈祷者手上的黑蜡烛啊,尽管在电影里祈祷总是徒劳地被流亡者的塞地所代替。
法国的旧街区,和这些过时的电影采访车格格不入。
记录片电影的心脏病。
PREISNER电影配乐是最终和我们的观影迷恋分开的东西。我放在唱片机里的一张唱片,来自于一位虚构的荷兰作曲家,他的出世和死亡日期,他的音乐作品的编号,在另个叫范德巴顿马加的名字前变得神秘了。这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御用电影配乐作曲家PREISNER虚构出来的一个名字,或者,正是因为这个虚构的古典主义作曲家的出现,他成了另一维度的安静的铸铁十字架和面对摄像机怯场的合唱队,用死亡取消了基耶斯洛夫斯基拍一部肖邦电影的打算。
没有来得及拍的电影是一个谜,在死者的日记或者被废弃的电影剧本的对白里,我们找不到一个人为流亡而未说出的话;在那些被淘汰的试镜头的女演员的噩梦里,被死神诅咒的导演仍然带着灭火器来墓地参加秘密集会。我的乡愁充满了失败感。
助手们拥有被剪辑的夜晚,电影就是被火焰的剪刀请洗了的路。
PREISNER在为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那“安静的珍珠”收音。而克麦达KRZYSZTOFKOMEDA作为波兰爵士新浪潮的鼻祖,为波兰斯基的电影找到一把偏离主题的水中刀。我在听这些电影配乐唱片的时候,可以彻底忘记我曾看过这些电影。
电影配乐:祈祷的新名字。用被点燃的守夜蜡烛来代替8毫米电影摄像机。
只有我还在这里深夜写作,但还没有女演员领到我写给她的对白。
电影不是用来复仇,而是建立纪念碑——那些纪念碑的浮雕上复仇女神的衣角波涛翻滚,我徒劳地带着黎明在找基耶斯洛夫斯基被翻译成的新燕子的名字。
第4次看《两生花》,这个世界只为我们准备了一个版本的死亡,却容忍那个人次次NG他的复沾。我梦见军事fe院里的女护士们,在看小说的时候等待我的电话我的职业不是受雇于电影,而是受雇于那命令燕子们撕扯黎明的守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