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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纠结 她看见他的影子沉入岁月深处(1)

她把脚尖踮起来吻他的嘴唇。两人此刻就像一座静态的爱情雕塑,矗立在夕阳下的琼州海峡南岸,矗立在放学回家的茫茫人流中。良久,他们松开对方,相互凝视着,好像一个世纪没有见面了。他比先前更加消瘦,气色看上去更差了,她注意到他的嘴唇发紫,透着网状的血丝。

谢家玮被释放的那天,林媛丽没有惊动任何人,单独开车去接他。七点半的时候,海上忽然飘来大块的乌云,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到了八点零五分,谢家玮从看守所大门走了出来。因为缺少阳光,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惨白,本来就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

“谢家玮,上车吧。”

听到林媛丽的声音,谢家玮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刚被放出来,这个坏女人又像苍蝇似的黏了上来,不知道她又想使什么阴招对付自己。谢家玮假装没听见她的话,眼睛朝四下张望着,想找辆出租车。

“别看啦!”林媛丽没好气地说,“这里除了我的车,没别的车了。出租车平时很少来这种鬼地方。”

他不理她,在小雨中站了一会儿,果然不见出租车的影子。见他傻乎乎地淋着雨,不愿意上自己的车,她也不生气,坐在车里看着他,等待他的选择。她就不信这么远的路,天上又下着雨,他能用两条腿走回城去。真要那样的话,以他目前的体质,走不到十公里准会晕倒在路上。

“你为什么要来接我?”半晌,他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她,“是不是坏事做得太多了,害怕半夜撞鬼,来求我宽恕?”

“你真会做梦啊!”她斜了他一眼,“今天早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么远的路,就你那小身板是没法步行走回家的。本尊有颗大度的心,又怜香惜玉,所以就来了。”

听了她的话,他把头昂起来环视天空。“你看什么呢?还不上车?”她催促他。

“我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他继续望着天空,雨水断断续续打在他的脸上,“可惜今天下雨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不用太惊讶。”她淡淡地说,“我今天来接你,是因为我突然觉得就应该来接你。”

“是吗?”他脸上挂着冷笑,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那就谢谢你的……狼心狗肺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她这时生气了,原本存于内心的那一份愧疚感瞬间烟消云散,“好,你有种!有本事你自己走回去吧!”

云层越来越厚,雨下得越来越大。他埋头快步行走在雨中,她开着车与他并排缓缓而行。她好心来接他,他非但不领情,还对她恶言相向,她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的心上人呢?她怎么不来接你呀?我觉得你好可怜!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关键时刻通通不见了,反而是我这个坏女人惦记着你。哈哈!谢家玮,你沦落到这步田地,不觉得很讽刺吗?”

“这没什么。”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管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我喜欢的人,我会永远喜欢她!”

“你喜欢的人有没有对你说,她还有一个姐姐,就是你常挂在嘴上的那个‘坏女人’呀?”

“哦!”他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阿静的姐姐原来是你?”

“很意外吗?”她放声大笑,“姐姐是你憎恨的人,妹妹是你喜欢的人。很有意思啊!”

“阿静那么善良温柔,怎么会有你这种豺狼般的姐姐!”

“哈哈!我承认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她冷笑一声说,“真是物以类聚,一个是农村来的没爹没娘的弃儿,一个是活在城市底层卖苦力的大老粗,你们俩挺般配的。”

“我虽然是大老粗,可我有个喜欢我的女人,比你幸福多了。你呢,除了钱和权势还有什么?你还好意思嘲笑我,像你这种坏心眼的女人,注定一辈子没人爱、没人疼!你才是最该被嘲笑、被可怜的对象!”

他的话戳中她心里的痛点,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可是一件反击他的利器:“我问你,在里边你挨打没有?他们打你打得狠不狠?你有没有像孙子那样跪地求饶?”

他不知道牢里的人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只知道那天晚上没有月光,也没有色彩。他被迫把双手放在背后,站在离墙半米的地方,脑袋代替双手顶在墙壁上,身体绷得像根直棍,与地面和墙构成一个标准的三角形。他们开始打他,没有任何理由,也不说借口,先是拳头,随后是脚,十二个人围着他打。痛极难忍的时候,他唯独依靠着虚荣的想象麻醉肉体——这些人是银匠的儿子,他的身体是个金胚,他们在敲打中锻造了他,把他变成不朽的雕像。牢头的拳头最猛,他甚至听到它与空气摩擦带起的风声。到了后半夜,他们打累了,却不许他睡觉。他们让他高举双手,站在马桶旁边,像个战俘。当恶臭袭来时,他唯有抬头仰望屋顶,在那之上,是黑暗的天空。

她发现他的眼睛渐渐发红,一边走,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她。“瞪我干什么?多吃点苦头,让你懂得今后该怎么做人!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蓝眉儿被拘留了。你开心吗?”

“我为什么要开心?”

“是你的心上人把她关进去的呀!”

“你瞎说什么?阿静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发誓没骗你!”

他停下来看着她,一对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一丝迷惘,他的手开始颤抖。见他中了圈套,她万分得意,笑得像朵鲜花,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为了加强效果,又举手对着天空发誓:“如有半句假话,本尊不得好死!”

他开始感觉头晕,他不相信林媛静的单纯是假装的,不相信她和她姐姐一样,都是喜欢恃强凌弱的恶女,但林媛丽此刻的眼神看上去如钢铁般坚定。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突然双膝一软,身体像面条一样瘫跪在雨地里。她看见他的黑眼睛里流下两行清冷的泪水,看见那双眼睛随后紧闭,鼻孔和眉毛大大张开,然后深深吸进一口潮湿的海风,接着脑袋一歪,昏倒在雨中。

她使足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把他弄进了后备厢,自己同时也成了落汤鸡。她筋疲力尽,在他旁边坐下,一边喘息,一边看着那张消瘦英俊的脸。他的脸上清晰地印着这些年他所经历的,那些苦难岁月留下的痕迹。她心中猛然一颤,有种想哭的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起旋儿来。刚才他的那个表情——双眼紧闭,鼻孔张开,然后深吸一口潮湿的空气,这是她十分熟悉的表情。虽然往事如烟,这表情却像一颗明亮的星辰,永远闪烁在她心中的夜空。

九年前,在琼州海峡南岸,一个没有阳光的下午,身后的椰林在潮湿的海风里瑟瑟发响,她和卷发男孩坐在大岩石上互诉衷肠。那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下午,在金海岸大酒店为他买生日蛋糕时,他的母亲当众打了他,他哭着跑了。等她追上去的时候,看见他一边哭,一边难过地闭起双眼,很夸张地用鼻孔深吸一腔潮湿的海风。他的这个表情太奇特了,多年来她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如今,谢家玮的脸上也出现了这种表情,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久久凝视着他,片刻,终于清醒过来。她仍然在生他的气,想起刚才他对自己的辱骂,决定给他一点教训。她把车拐上环城高速公路,朝离城相反的方向驶去。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海滩上。雨停了,太阳已经西斜,远处的海面上点缀着帆影和万道粼光。他手搭凉棚,看见了岸上竖立的几根高大的烟囱,白色的囱身在阳光里显得格外耀眼。他想起这里是马村发电厂,离城很远的地方。

“你醒了?”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见她斜靠着一块海岩,风吹散了她的秀发。指南者停在不远处的沙土路上。“我昏迷多久了?”他拿眼睛瞪着她,态度极不友好。

“好像……”她仰头眺望一只掠过天际的海鸥,待它消失在云影深处,又低头看着他,“好像有一百年了……”

“这么说,你这个坏女人待在我身边有一个世纪了?难怪我如梦的人生是这般的不幸,原来是你这颗扫把星在作孽!”

她愣了一下,这几句话可不像是从一个大老粗嘴里说出来的。还没容她反击,他的话又飘到耳边:“你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到底想干什么?”

“灭了你!”她放声大笑,“等长潮的时候,正好拿你喂鱼。垃圾,就该毁灭!”她举起一只透明的塑料袋,在他眼前晃了晃,“瞧好了,袋子里有你的手机、钱包和家门钥匙。记得有一天,你把我车轮上的螺丝全都扔到海里,现在我也扔一回。”

“你敢!”

“我不敢?哈!”

她修长的手臂在夕阳里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塑料袋脱手飞出,像鱼鹰一样飞入海中。他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气急败坏地冲向海里。在齐腰深的水里,他寻找了大半天,终于在一处礁石的夹缝里摸到了那只塑料袋。他回到岸上打开袋子,里边没有手机、钱包和家门钥匙,只有擦车毛巾包着的几块石头。

“骗子!”他冲着远处的她大声喊叫,“还我的手机!还我钱包和钥匙!”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她得意地大笑:“本尊不奉陪了,你自个儿在这里慢慢玩吧。”

他咬牙切齿地捡起一块石头冲了过去,她反应比他还快——轻踩油门,指南者尾部的排气管即刻喷吐出两股白烟,“呜”的一声驰向远方。他在后面奋起直追,跑了不到一百米,便气喘吁吁倒在地上。

她把他扔在荒凉无人的海滩,觉得天经地义。像他这种混混儿,就该这么教训。对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扔在海滩上已经便宜他了。回到城里,她坐在一家西餐厅里慢慢吃着东西,同时翻弄谢家玮的钱包,发现里边没有证件。她想看看他的身份证,张榕告诉过她谢家玮的生日,当时她就觉得奇怪,谢家玮竟然与她的初恋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她继续翻弄钱包,钱不多,加起来不到一百元。她拿出他的手机,一款又老又旧的诺基亚手机,她调出通讯录,里边只存了一个座机号码,“已接电话”、“已拨电话”、“未接电话”全是空白页。她想那号码应该是他家里的。她拨打了那个号码,没想到一打就通,但无人接听。她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难道这会儿他还没有回来?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假如他半路上拦下一辆汽车,这会儿早该到家了。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呢?出什么事了吗?

她突然担心起他来。他虽然可恨,但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他在狱中吃了很多苦,体质本来就差,上午淋了雨,昏迷了很久,一整天滴水未进……想到这里,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站起来,在一片惊恐的氛围里结了账,几乎是连跑带跳地冲出大门。她开车上了环城高速,然后一直向西。她希望在途中能够看见他,可车子一直开到马村电厂,也没发现他的影子。

她把车停在下午来过的那片海滩。天上挂着月亮,海风很大,月光被薄云缠绵着昏昏欲睡,长潮的海水翻卷着细碎的浪花,渐渐漫过整片沙滩。

“谢家玮!谢家玮!”

她双手放在唇边,对着大海高声呼喊,回应她的却是阵阵杂乱的潮声。她沿着海岸线马不停蹄地奔跑,一边跑一边喊着他的名字。周围的世界里没有与他有关的任何回声,只有昏沉的月光、潮湿的海风、喧嚣的潮水和她孤独的影子。跑了好一阵子,她实在跑不动了,喘息着停下来四处张望。他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似的,对她的呼喊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再次拨打那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她又连续打了几次,终于……谢天谢地,这次有人接听了,接电话的人就是谢家玮。她欣喜若狂,这么说他到家了,没事了。可是,他的声音听上去怎么如此微弱?她先是听到他的骂声,然后是话筒掉在地板上的声音。此后无论她怎么喊他,却是半点反应也没有了。她明白尽管已经找到他,尽管他已经回到家里,可他还是出事了。就像前几次一样,这次的出事与她又有直接关系。

她通过114查询台查到他的住址,查到离那里最近的医院是省中医院。她又拨打省中医院急救中心的电话,告诉他们附近有位病人急需抢救。二十分钟后,她赶到了省中医院急救中心,一位矮个子的值班主任告诉她,谢家玮患了急性胃穿孔,大量胃肠液流入腹腔,引起化学性、细菌性腹膜炎,导致中毒性休克。没等他讲完,她就急急忙忙走进观察室,看见谢家玮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鼻孔和嘴里都插着管子,手腕上方吊着输液瓶。几位年轻护士正忙前忙后做手术前的各种准备。

她不忍心直视那张俊俏惨白的脸,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这张脸的神奇之处——哪怕凝视短短几秒,她的心底就会泛起卷发男孩的影子。她办理好住院手续回来时,谢家玮已经被送往外科大楼,矮个子主任将一张单子递给她,请她在上面签字。

“他是孤儿,没有亲人了。”她告诉他,“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我签字怕不合适吧?”

“你一次就替他交了上万元的押金,”矮个子主任笑着说,“说明关系很不错嘛。签吧,你不签字,手术没办法进行。”

她还是没签。她想起张榕,这个字应该让她来签,但又怕她半夜三更一时半会儿赶不到,耽误了谢家玮的手术。想来想去,还是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她又后悔了,她凭什么要替这个可恶的家伙签字?

天亮时手术才结束,谢家玮被送进单人病房。一位姓赵的胸外科主管医生告诉林媛丽,手术中病人突然大出血,经查他患有先天性再生障碍性贫血,体内的血小板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赵医生叮咛她,这几天尽量给病人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比如煲粥或煲汤。患者的病与他平时的情绪、心态密切相关,不能再让他受到紧张、焦虑、恼怒等不良情绪的刺激。

“给他找一个二十四小时陪护吧。”林媛丽说,“我工作忙,照顾不了他。”

“我可以调两个陪护过来,但要等到明天。”见她递来不解的眼神,赵医生解释说,“认真负责的陪护大家都是争着抢着要,没有多余的。我只能利用个人关系去别的病房挖人,但需要一些时间。”

“好吧,明天来也不算晚,”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谢家玮,“今天我照顾他。病人的一日三餐,医院能解决吗?”

赵医生想了一下:“行,没问题。”

赵医生离开后,她搬了张椅子,在谢家玮床前坐下。忙了大半夜,这时才感觉到十分疲惫。她身体靠着椅背,一边休息,一边静静地看着谢家玮,看着那张透着忧伤和凄凉的雪白俊秀的脸。再生障碍性贫血……她想起赵医生刚才的话,同时想起九年前的那个晚上,天空可见灿烂的月光,人民公园的一棵树下,卷发男孩跪在草地上给她切生日蛋糕时,忽然一阵风吹来,落下的枯枝划破他的手臂,血流不止。她帮他止血的时候他告诉她,他患有先天的再生障碍性贫血,血小板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

谢家玮的脑袋忽然动了一下,她的思绪即刻从遥远的过去回到眼前。她坐直身子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又粗又硬。她悄悄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又胡思乱想了。

第三天下午,谢家玮睁开了双眼,他的身体非常虚弱:“我怎么了?这是哪儿?”

“这是医院。”陪护阿姨说,“你患了急性胃穿孔,已经动了手术。”

“啊,医院?手术?”谢家玮有些紧张,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没钱,你让我出院吧。”

陪护阿姨上前按住了他,安慰说:“住院费已经有人替你支付了,这个你不用操心。”

“谁啊?”

“一个女孩子,很漂亮的女孩子。”陪护阿姨替他盖好被子,笑着说,“应该是你的女朋友吧。”

“女朋友?”谢家玮想起林媛静,她怎么会知道他病了?她连他住哪儿都不知道啊?“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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