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很轻很轻,都是缤纷的色彩。
哥哥裹着她给他买的卡哇伊围裙,正在厨房忙碌。扑鼻的饭菜香味,是对某个字的最好诠释,那个字就是——家!
很久很久以前,杨芊芊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一辈子。
但是现在,好像不能了吧?
杨芊芊有些哀伤地想着,空中飘过白色的云彩。
她的哀伤,是白色的。
医院里,到处都是哀伤的颜色,她喜欢人们看到变化后的自己,喜笑颜开的样子。
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梦想的,爱美同样也是一种梦想。
“四妹……”耳边是锲而不舍的温润声音,带着不眠不休的韧性,不叫醒她,抵死不休。
皱眉和辗转反侧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四妹,你总算醒了!”杨皓轩好看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欣喜。
“哥……”杨芊芊迟疑地叫了一声,看着他的青云边对襟长袍,心中便有些绝望。已经回不去了,是不是?
“你都睡了十个时辰了,再不醒哥就要把那大夫抓出去丢进水池子里了!”杨皓轩难得说这么残暴的话语,但是看他的脸色也知道,他刚刚讲的,其实……都是真的。
她杨芊芊何德何能,在现代有一个哥哥宠着,在古代有一个三哥疼着。
想想,其实很温暖。
“我不是醒了吗,人家赚口饭吃不容易!”摇晃一下还是微微有些发晕的脑袋,却还是状态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头脑还清醒,没有烧糊涂!”因为之前和杨芊芊相处得还不错,杨皓轩如今待她,也越发地随意起来。细细听起来,真有些兄妹亲情正浓的意思。
然后实在是不能忽视目前的处境,所以杨芊芊看看熟悉的卧室,问道:“我怎么回到荷香园了,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不是我做的了?”
昏睡了十个时辰就是二十个小时,加上之前的一夜,现在是大半夜吗?
看看外面的天色,果然如此。
难怪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大家都已经睡着了。
但是显然在古代也是有人喜欢晚睡的,打着瞌睡的如月匆匆跑了进来:“王爷来了!”
杨皓轩叹口气:“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门帘子一动,一个红色火影火速飘了进来。
丫的,你以为你是“火影”忍者吗?
杨芊芊忍不住皱眉,却看到那“火影”后面跟着“一团”紫色的“不明生物”。
小鸡大人,姬白箫?
这个几百年都没出现在王府中的人,怎么深更半夜地忽然出现了?
“情况怎么样了?”压根就不理睬“火影”王爷宇文多的存在,杨皓轩的眼睛直接票向姬白箫。
姬白箫喘了口气,“我查了京城所有药铺十日内藏红花的销售情况,城南销售出去的,都是零散的,只有城北一家老字号,三日前有人买走了两大包臧红花。藏红花不是什么常用药,顶多就是大姑娘小媳妇用用,也不可能长期服用,所以囤货的可能性很小,当时那掌柜的还说,那姑娘是不是要去堕胎!”
“蒙着脸?”杨皓轩和妖孽宇文铎同时出声,连杨芊芊都忍不住长大了嘴。
那个人,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所以一开始就扮作她去的?
“王妃,你的面纱在哪里?”姬白箫不理会众人的惊愕,直接问杨芊芊。
杨芊芊摸摸自己脸上,幸好有杨皓轩在,所以疤痕的事情并没有被人发现,面纱也还蒙着:“我脸上的这块算上,一般箱中的那几条我都随手拿来蒙的,又当手帕又当面纱,对了,还有一套粉色的斗篷,带面纱的,上次为了回娘家准备的,也还在。”
虽然那斗篷是为偷偷溜出门去准备的,但是到了现在,也只能说是“为了回娘家”了。
“可否让姬某看看?”
“看吧!”又不是内衣内裤,又啥不能看的?
只是,这个小鸡大人到底想干什么啊?
杨芊芊有些理解不能,如今却只能指望他能公平公正,不要像某人似得,见不得她安乐,非要将她往死里整了才开心。
“所有的面纱都在这里了吗?”姬白箫拿起来一条条观看,“怎么都是浅色的,没有深色的吗?”
杨芊芊皱眉,她爱用浅色的面纱装武侠片美女的飘逸,干卿何事啊?
“就这些了,我不喜欢太深的颜色,衣服也多浅色,所以深色的面纱不大好配衣服。”
“哦!”姬白箫点点头,“看来王妃没有靛青色的面纱!”
“靛青色?”杨芊芊一愣,“我很讨厌那种蓝不蓝,黑不黑的颜色,脏兮兮的,拿在手上还凑合,要是让我蒙在脸上,不如死了算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宇文铎却越看越皱眉:“箫兄,你到底在干什么?”之前因为“鸡胸”事件让他和姬白箫都对那个称呼有些郁闷,于是不得已改了成了“箫兄”,倒是听上去顺口多了。
见宇文铎脸上浓郁的不悦之色,姬白箫终于也不卖关子了:“药铺老板说,那个买药的女子蒙着靛青色的面纱,却穿着浅粉色的衣裙,看起来那面纱格外抢眼,所以我想问问,王妃是不是有那样颜色的面纱。”
“她想起那天蒙的面纱,藏起来了,又有什么难的?”宇文铎冷哼一声,“箫兄,何必为一个毒妇开脱?”
杨芊芊差点拍案而起,大叫一声:宇文铎,你脑残可以有个限度吗?
“王妃,你穿衣服,都会考虑到要配什么样的面纱合适吗?”姬白箫不理会宇文铎,再次和杨芊芊玩起了问答游戏。
“这个当然,难道我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还能配个绿色的面纱,这不上街让人围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