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早便跟老爷说过,那嬷嬷教导徒弟,非打即骂的,她们可不会以你出身高贱来分,这马嬷嬷,满京里出了名的不好相处。”何氏字里行间无不埋怨卿意的行为,若非他寻的这什么嬷嬷,又岂会弄成现在这般?
“我也后悔不已。”卿意满脸悔意,“那是我亲生女儿,我怎能不心疼。”
“老爷你有两个女儿,怎的不见你给沁姐儿寻嬷嬷?净跟我的丫丫扛上了。”何氏气闷的瞪了眼卿意,转过头不再理他。
卿意听了她的话不由语结,她若不提,他压根就忘了还有一个沁姐儿。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她体内本就带寒,又岂会得风寒?”卿愿死死盯着一身闲情的楚洛,他竟然还有心思泡茶。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风寒。”楚洛抬眼不闲不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是关心则乱了,之前她最后一次蛊发我将寒气全部封到了她体内,再加上她小产身子极弱,本就需要好生调养,不然就极易生病,这次定然是她不注意着了凉又吹了风才会受寒发烧。”
“我倒是极为纳闷,她好生生的待在府里,怎会受寒的?”话落,楚洛怀疑的看向卿愿,“莫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爷怎么会拿她的身子开玩笑。”卿愿怒瞪他一眼,心中想起之前何氏埋怨卿意的话,莫不成,这事儿跟那两个嬷嬷有关?
“离清,本座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回主子,已经查清了,下午时分,郑嬷嬷跟主子喝了茶,聊了棋后便自行回了院子休息,而另一位姓马的嬷嬷教郡主规矩,郡主头顶水碗,衣服就是如此湿的,后又未及时更换干衣服……”
说到此,离清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卿愿漆黑的脸色,她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更何况自家主子了,可是,她查了许久,事情确实如此没错。
“你的意思是,阿苡受寒是因为那个马嬷嬷?”楚洛挑眉看着离清,卿苡前世受的便是贵族教育,莫说顶个水碗,就是顶碗金子,她的头也不会歪一下,那如此来推,她就是故意的了。
看来,这丫头果真是不让人省心,不就赶个嬷嬷,世上千万种办法,她偏偏选了最蠢的一种,莫非恋爱的女人果真都是笨蛋不成?
懒得再看卿愿那阴沉沉的脸色,楚洛扔下茶杯道:“即然已经无事了,那我就先回了。”
话落,也不管卿愿反应如何,便径自出了屋。
卿愿听着离清说了一半的话,直觉得心中一股子气出不来上不去,“看好她!”
离清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眨眼间便消失不见的身影,默了默,转头去往卿苡房内,主子现下正在气头上,就是不知道倒霉的又是哪个了。
卿愿想着卿苡人事不知的模样,只恨不能将她提起来打上一顿屁股让她清醒清醒,看看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一路来到内务府,看着内务府朱红的大门,卿愿冷冷一笑,看来他有必要让这满京知道,有些人,是动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