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愿看着楚洛只看脉却不吱声的模样心下越发焦急,到底如何他倒是说一声啊?
这一句话不说是怎么回事?
楚洛看过一边脉,又拉过卿苡另一只手,号完,看着卿苡满穴的银针,衣袖挥过,针已经全落在了手中。
“你用银针封她穴位,寒气散不开,所以才会一直高烧不退。”楚洛挥手将针全部送回白姒手中,继续道:“取纸笔来,我先开个方子吃上一剂。”
听了楚洛的话,卿愿回头阴冷的盯着白姒,冷声道:“废物!”
白姒胆颤心惊的看着卿愿阴冷的似是地狱修罗一般的眼神,这已经是今晚他第二次骂自己废物了,也是主攻毒的,哪想得到竟然是因着自己封了主子穴道才会让寒气散不开的。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卿愿骂她并没冤枉她。
去除银针,楚洛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卿苡眉头皱的更紧:“她是着凉引起的风寒,再加上她本就体寒,就包的再多都没用,况且,包这般多的衣物,等下寒气退去热气散不出去,这烧如何退得?”
“什么意思?”卿愿怀疑的看着他。
“散热的时候,穿的越少越好。”弄清楚卿苡只是普通风寒,楚洛心下的那坏大石终于松了松,无奈的看着呆头鹅一样的卿愿解释道。
“知道了。”卿愿闻言了然的点点头,伸手便去解卿苡衣服,卿意听闻卿苡只是普通风寒,心下松过气后,终于注意到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
卿愿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北园?他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看着卿愿熟练的动作,卿意脸色瞬间便绿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卿愿的手道:“你做什么?”
被卿意拦住的卿愿此时方才回过神来,看着卿意铁青的脸色,卿愿顺势手回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满脸自然道:“楚洛不是说穿太多了不透气吗?我帮她脱两层。”
“脱两层?”听了他的话,卿意脸色直接发黑,“这满屋的丫头用得上你?我还没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只比你们早了一步,这屋里丫头去叫的我。”卿愿面色不改的撒着谎,余光看到拿去银针面色果真好了几分的卿苡,心下微松了口气,臭丫头,吓死他了。
看着卿愿落落大方毫不避讳的模样,卿意心下不由更加疑惑,莫非当真是自己多疑了?
可是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中间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灵缨自来了北园,便一直安静的立在一边看着楚洛忙碌,看着楚洛由刚开始的紧张急切慢慢恢复以往的云淡风轻,只是,自从进了这个房间,他便完全忘记了还有自己,满心满眼中全是卿苡,相识这般久,他似乎永远都是天蹋下来也不会皱眉,可唯独碰到卿苡,只要是跟她有关,哪怕再细小的事,都会让他紧张万分。
她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卿苡时,他笑着说道:“这是我妹妹。”那时的自己,虽然喜欢他,可却远远没有到迷恋的地步,若是他不曾让她误以为他们是兄妹,那她又岂会陷到如今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