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舅母因为生连城伤了身体,虽说多活了几年,却也不过是拿药吊着命而已,而造成这一切的我,自从被娘亲救回来后,便得了一场大病,虽说保住了命,但是自此以后,舌头便再也没了味觉,不管吃什么,都没了味道。”
“若不是我,连城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所以,自小娘亲便告诉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可以伤害连城,照顾她是我的责任,可是她自小身体便差,直到后来舅母从外公留下的蛊籍中寻到了一张蛊方……”
卿愿说到此便住了口,后面的事他不说她应该也猜到了,当年明明舅母告诉他,卿苡即便中了蛊,也只是会虚弱一些,并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影响,后面发生的这一切,完全是他不曾料到的。
卿苡听到此,已经大概了解了当时的状况,依着那个女人对景柳的憎恨,为了自己女儿能活下去,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那你当时可有想过,若是我也没撑过这蛊又该如何是好?”良久,卿苡正色看着他。
“当年,舅母跟我说,这是双生蛊,我特意寻人问过双生蛊的脾性,只要母蛊不刻意针对子蛊,那对中蛊之人便不会有伤害。”
卿愿愧疚的道,他完全没想到,当年舅母竟然会骗他,她喂给卿苡和连城的,根本不是什么双生蛊,而是同生蛊。
当年他若知道这些,即便再对连城愧疚,也不会对卿苡下这蛊。
“你又如何保证拿着母蛊的人不会对我出手呢?”卿苡不依不饶的看着他,他怎么就这么确定握着母蛊的人不会起坏心呢?
“因为当年我将母蛊养在了自己体内!”卿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他当年虽小,但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为免节外生枝,他当年将母蛊种在了自己体内。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不伤害到卿苡,可是他没想到,竟然还是伤害了她。
听到他的话,卿苡心中五味沉杂,“你当年可曾想到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不曾!阿苡,不管你信不信,自你第一年蛊发时,我便后悔了,那种情形,让我完全措手不及,我用尽了办法,这般多年来,不光楚洛,我也跑了数趟南僵,甚至连南僵蛊王都找过了,也没能探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楚洛找到灵缨,我才明白,原来这般多年来,我一直都查错了方向!”
“阿苡,我知道我做的事,你迟早有一日会知道,我原本想着待一切尘埃落定时,我亲自跟你坦白这一切,到时,即便你杀了我我也认,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阿苡,我给过你机会,可是,我说过,你即然牵了我的手,那么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绝不放手!”
卿愿盯着她一字一字认真的道,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霸道也罢,错即已犯下了,那他以后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弥补,但若让他放手,这一生都不可能,她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