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林哥儿整日间不务正业,斗鸡溜狗,这么大个人连个崽子都下不了来,反倒去招惹那个混世魔王,又怎会出这档子事?婉如怎么了?那可是婉如的小叔父,外室子又如何?他亲娘是外室,可他也是安国大长公主红口白牙亲自认到名下的嫡子,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庶子,还要让我女儿背上一个不孝的名义不成?”
安夫人满眼恨意看着满心满眼里都只有安林一人,对她们母女无情无义的安围,怒声道,他们知道什么,他们知道她的女儿为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都做过什么吗?
安围看着安夫人扭屈的脸,怒意再忍不住,冲着安夫人脸上就是一巴掌:“庶子?庶子怎么了?庶子也是儿子,你自个儿生不出儿子来,还敢对老子的儿子指手画脚,你生的再好有什么用,再好她也是个丫头片子,是个赔钱货……”
“住口!”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如洪钟的怒喝声,乱糟糟的屋内听到门口那声怒喝,顿时住了声,低眉顺眼的站在各自站好。
安围看着满脸怒意的安长更,悻悻然的住了口,安夫人看到安长更归来,脸上闪过一抹喜意,委屈的出声道:“父亲!”
“你坐下,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今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听好了,明日去卿府道歉!”安长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围父子二人怒声道。
“凭什么我去道歉?明明我才是受害的一方,祖父您怎得净帮着外人?”安长更话刚一落地,安林便不满的道,他被卿府那个外室子打成这般,老爷子倒好,不但不帮他做主,反倒还帮着外人来欺压他,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孙子?
“受害?你还有脸说!”安长更被他的话直气的血气上涌,指着他的手指头气的直打颤:“你个不成气的,整日的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可你竟还惹上了好男风的恶习,这般丢人的行径非但不藏着掖着,反倒嚷嚷的满京城都知道我安长更的孙子是个好男风的。
现下你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他,你知道他是谁吗?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都敢招惹。莫说他只打残你一条腿,就是他当真打死了你,这满京谁敢说他一个不字?”
“他不就仗着卿家吗?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卿家一个外室子罢了,婉如还是他卿家名正言顺三媒六聘娶回去的嫡长媳,以后安府的当家夫人,我是婉如的大哥,怎的就惹不得了?”安林不服气的道。
“你,当真是蠢货,蠢货啊!我安家有此子孙,安家危矣,安家危矣!”安长更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他安长更一辈子兢兢业业,勤勤肯肯,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可怎么偏偏就有这么些不成气的子孙!
那卿愿若当真只是卿家的外室子,他何至于这般嚣张,他在这满京嚣张这般多年,那群御史院的老顽固们却纷纷睁上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普一回京便这般毫无顾忌的对他安府长子长对动手,而那群老顽固莫说弹阂,便连他一句不好都不曾说过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