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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泪,挚友寻。

刚上二楼,两人刚找得一处观望洛阳风景之处坐定,朱霏雨说道:“小二,这里为什么叫听雨楼?”那小二达到:“此处,乃位于洛阳中心区域,楼高,望远,设计奇特,你可以注意看下我们这听雨楼的屋檐设计,与其他寻常屋檐设计可是大不一样,乃是按照五音十二律设计,这种设计可以使雨水更好的顺着设计从指定的区域和流向流下,当滴到地面时,听到的雨声就与其他地方听到的不一样,犹如仙音绕耳,缠绵不绝。看您两位第一次来洛阳吧?两位也是来这定情的吧?您两位来的这不是时候,要是在雨天来,那就别说来,那雨声可美的很,时很多小情人定情的‘圣地’呢!”

黎正持和朱霏雨听完,两人面面相嘘,“好了,好了,你不要乱说,谁跟这个呆子是情人,谁要跟他定情啊!”

黎正持顿时无言以对,红着脸,低着头说:“小二哥,麻烦您上点吃的吧?”“好叻,这位客观,您想吃点什么啊?”朱霏雨抢答道“什么好吃,你给我上什么,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部都给我上来!”说罢,小二一口气报了七八道菜名,朱霏雨全部要了。黎正持在旁边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看着任性胡闹的朱霏雨心中多了一丝怜惜和疼爱。

“喂,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发呆啊?你是不是想占人家便宜啊?”“啊,不是……”黎正持一直默默注视着朱霏雨,被发现后手足无措,顿时哑口无言,将目光转移至远方。许久说出一句:“我是怕你吃不完。”只听得“噗嗤”一声,朱霏雨大笑,“哈哈,你真是个傻小子,看就看呗,还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所图谋啊?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呢么?”黎正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远方不做搭理。

等到上菜之时,黎正持刚想动筷子夹菜,可是很快被朱霏雨狼吞虎咽的,只剩下残羹,黎正持看的心中暗笑。没想到一个瘦弱女子竟如此能吃。接下来的几道菜都是这样,朱霏雨一阵风卷残云,等到菜上完后,朱霏雨也已经吃饱,靠着说道:“这菜真是一般般,还不如我们昆仑山的饭菜吃得香。唉,对了,你怎么不吃啊?”

“啊,你都吃完了,这还叫我怎么吃啊?”“那里吃完了啊,这不是还有呢么?”说罢,朱霏雨动手把每个盘子中的残羹剩饭全部都归置好,放到黎正持面前。说道:“吃吧,这不是还有呢么?你不吃就是浪费粮食。”黎正持面露愧色,也不知怎么的好,刚想说话,就听到朱霏雨说:“怎么?你还嫌弃我了?哼!”黎正持知道说不过他,只好将朱霏雨吃剩的残羹剩饭,将就吃下。

吃着,吃着,就看到朱霏雨眼范泪光。黎正持以为又得罪了,朱霏雨,生怕朱霏雨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整自己。立马说道:“朱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没什么,就是眼睛进沙子了,没事,你赶紧吃,把饭菜都吃完,才不算浪费啊!”“哦,好,没事就行。”黎正持不懂得女孩子家想法,也没再问。黎正持哪里知道,朱霏雨是因为感动,才会想到哭。

朱霏雨母亲死的早,是父亲一手将她抚养长大,从小父亲对他是百依百顺,她也知道,她平时欺负昆仑派的那些师兄弟,大家有的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她的父亲是掌门。有的就算能玩到一起的,也是因为父亲是掌门,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而且小时候她吃剩下的饭菜也只有父亲去吃。无论她怎么打闹,怎么任性,也是父亲一直安慰她,陪着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所以,自从她懂事起,就开始勤练武功,帮助父亲和大师兄秦玉成处理派中事务,渐渐赢得师兄弟的尊重与信任。也正因为如此,这么多年的历练也养成了朱霏雨的聪明伶俐和要强的性格。

今天遇到的这个呆子是她除去父亲外遇到的唯一个任劳任怨,愿意吃自己剩饭的人,所以才会感动的想要哭。

“你别哭了,我吃还不行么?”说罢,黎正持狼吞虎咽的将朱霏雨的剩饭剩菜吃的干干净净。朱霏雨破涕为笑,说道:“你是属猪的么?这么能吃,吃的这么快?”朱霏雨从腰间拿出一朵绣着粉色莲花的丝巾给黎正持抹去嘴边污渍。黎正持瞬间变了脸色说道:“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顿时,朱霏雨也是刷的就红了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黎正持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说道:“时辰不早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家里人就该着急了。”“没事,我家里人不着急。”黎正持怕师傅回客栈看不见自己会着急便说:“我父亲还在客栈等我,我要先回去了。对了,你的伤好点没,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的伤没事了,我骗你的,对了,呆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也总不能呆子,呆子的叫你。还有你住在那个客栈,我明天有时间还去找你”“……好吧,我叫黎正持,住在城南的四海客栈。”“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要你陪我一起在听雨楼一起听一次洛阳城的雨。”黎正持愣了一下,微小说到:“好,等你想好了时间再找我吧。”说罢,黎正持将银子给了小二,转身离去。

朱霏雨看着黎正持远去的背影,心理犹如开了花,甜蜜蜜的,不想跟他分开却又有些害怕。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想自己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傻小子了吧,想想却微微一笑,也离去了。

有的因缘是注定的,缘分到的时候,是躲不开的,缘分不到却是怎么也强求不来的。

黎正持回去的路上,想着今天的种种,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想着刘若彤,却是感觉摸不着,但是又觉得和朱霏雨在一起乐趣无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同时想着两个人,黎正持并不愿花时间去多想这些没有边际的事情。

当黎正持走到一处无人之处时,突然从拐角处出来个道士,白发苍苍,看上去却很是敏捷,走到黎正持面前,拦住他的去路,问道:“少侠果然好武功,敢问少侠与无极门花雄花盟主有何关系?”“花雄?我不认识,我没见过。”说完,便要走,因为师傅叮嘱过,此次前来中原的目的,江湖险恶,正持虽然没有害人之心,但是也不敢轻易暴露身份,便拒绝与老道士交谈。

“我已经跟了你好久了,从你刚开始跟那位姑娘交手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只是看你的功夫跟我一位老朋友的功夫特别相似,便想打听一下。既然你不认识花雄,那你可认识归磊?”黎正持摇头说道:“道长,你说的谁我都不认识,你就别问我了,我还有急事,我要先走了。”

突然,那道士出手便是一掌,掌风凌厉,黎正持感觉背后掌风将至,便运用‘飘云步’轻易避开那道士的掌势,“好俊俏的轻功,无极门的飘云步果然名不虚传,贫道今天就要开开眼界了。”说罢,气劲一提,起手正是武当太乙绵掌的‘上善若水’,黎正持虽然出入江湖,可是凭借这十数载的九字归元经的修为,也看得出这是上乘的武功招式,顿时也不敢大意。双手握拳,大开大合正是‘五太拳’中的‘太始同火’。

只见黎正持双拳犹若烈火,破空之声滋滋作响。顿时拳掌相交,黎正持本以为老道士会被震退,可他万万没想到,老道士不但没有没震退,反而还借助自己的拳势将自己的内劲如数退还。黎正持大惊,左手变拳为掌,掌挨身后一颗大树,只听“嘭”的一声,身后那颗大树已经应声而断。

黎正持正准备再做反击,那老道士突然却停了手。说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你的武功,没想到你一出手就是厉害招式,怎的还想一招就破解我的‘太乙绵掌’。哈哈,那你也太小看我玄阳老道了。我虽然年纪大,可是身子却还硬朗的很呢。你武功不错,内力也算扎实,怎的不懂收放自如?唉,招是好招,可惜还不够火候。此招是无极门的‘五太拳’吧?你既然不愿意说,我也不强问了。你这样吧,我将玄阳剑法中的两招使出给你看看,你学回去给你师傅看。如果认出此剑招,让他明晚子时来城南的城隍庙来找我。如果不认识就作罢,当我认错了人。”说罢,便将玄阳功中的玄阳剑法‘剑曰少阳’和‘青龙指明月’使给黎正持看了。黎正持将剑招记在心中。

拱手示意,说道:“好的,晚辈会转告家师,告辞。”说罢,黎正持快步离开这个无人街道。黎正持心想:“此人怎么会识得五太拳?而且此人功力极高,应当是一流高手,没有步步紧逼,难道真的是师傅的朋友?可是他怎么让我去问师傅归磊是谁?等到回到客栈,必须要禀明师傅才是。”

天色渐暗,黎正持早已回到了客栈,等待师傅回来。黎正持反反复复让店小二把酒菜热了好几遍,还不见师傅回来。等到天色暗透,归无极终于从外面回来。

刚进得屋内,黎正持给师傅到了杯热酒,然后出门看看,四下无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师傅,我今天遇到一个老道士,我还跟他交了手,他问了我几个奇怪的问题?”“哦?他问了你什么?”“他问我认不认识花雄?还有认不认识归磊?”听完黎正持说的话,归无极的脸色变得兴奋,但是又带些疑惑。

“那道士大概多大年纪?长的怎么样?你说你和他交手了,可还记得他的武功招式?”“那道士年纪和你差不多,但是却是一身仙风鹤骨,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但是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怕露出我们的行踪,让仇家知道。不过那人功夫倒是很厉害,身子也很硬朗他使了两招剑法说让我使给你看,你就知道他是谁了。”说罢,黎正持以指带剑,使出玄阳剑法中的‘剑曰少阳’和‘青龙指明月’。

看完,黎正持使的两招剑法之后,归无极显的很激动,“好啊,十六年了,看来你还没有忘记我这个老朋友。”“师傅,那个道士到底是谁?”“持儿,那位道长就是我给你说的,武当玄阳道长啊。刚才你使的那两招剑法,正是十几年前,我们一同参与所研究的剑法。至于那归磊,则是为师的真名。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很少。”“师傅那你快给我说说你年轻时候的故事吧?”“唉,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你就大概了解一些吧。”

“当年为师年轻之时,武功也算小有所成,你师祖无相道人为磨练我的心智,将来好继承掌门之位,便派我游历天下,闯荡江湖,增长见闻。我那时也是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武功非凡,一次在福建武夷山下遇见一伙劫匪,正在劫镖,于是为师就出手相助,谁知那伙劫匪武功不凡,一出手,才发觉对方也非庸手,不宜对付,不一会身上便有多处受伤,那些镖师武功也是一般,不一会便被杀死许多,为师更是陷入了恶战,许久僵持不下,对方人多势众,我气力有限,逐渐呈现败势,正在危机时刻,只见一道寒光从我眼前掠过,那剑仿佛长了眼睛似的,围着我绕了一圈,将我附近的危机尽数化去。”

我和那年轻道士联手,将劫镖之人打得落花流水。事后,那镖局之人对我俩言谢之间,我才知道原来那道士就是武当四剑中的‘青龙剑’玄阳道长。我也是从他口中了解到,他也是为了继承武当掌门,而游历四方。我俩又很谈得来,于是我俩结伴而行,闯荡四方。

玄阳道长是武当四剑中武功修为和才智最高之人,我甚是佩服。当时我问他去那些地方可以提高武功修为,增长见闻,他与我心中所想一样,西南与关外。于是,当时我俩结伴游历于川滇一带,将川滇附近的劫匪搞的是鸡犬不宁,好久不敢出来打家劫舍,可是却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那时,我们于月下比武论剑,于清风醉酒畅聊。那是为师之前最为逍遥快活的日子。

刚才你所使的‘剑曰少阳’和‘青龙指明月’乃是玄阳与我所参与出来的四玄剑阵中的玄阳剑中的两招。

正持听完师傅所讲,羡慕不已。

“我何时才能像你一样,跟知心好友闯荡天下,逍遥江湖。”“你还小,你以为游历天下,闯荡江湖是件容易之事么?我只怕我见了玄阳,才会给他和武当带来不详啊!”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你的仇么?”“正持,我大仇未报,你已经学全九字归元经,也算是入流的高手,虽然刚踏入江湖,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但是玄阳道长就不一样了,虽然玄阳武功高强,可是我跟玄阳的关系好,是江湖上谁都知道的事情,我就怕贸然出去见他,会连累他的。”

“师傅,你说的有理,不过都过了十六年了,你的仇人应该不会盯着你十六年吧?再说我们都离开中原十六年了,江湖传闻,你都已经死在十六年前,怎么还可能在找寻你?”“唉,希望真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罢了,先不管那么多了,明晚子时,我去城南的城隍庙寻他去吧。”

“对了,师傅。你说出去打探消息,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么?”“三九阴阳诀,赤砂炼邪掌。独刀双剑霸,四玄震江湖。无极、武当、昆仑、华山、独刀。”

归无极自言自语,黎正持站在一旁仔细倾听,却也不明所以。

“师傅,你说的什么三九,什么赤砂,什么昆仑无极?都是什么意思?”“现如今冠绝江湖的武功有五种,排名第一的就是我无极门的《三九阴阳诀》,排名第二的《赤砂炼邪掌》乃是来自西域异教的邪毒功夫。排名第三的乃是雁荡山独刀门的《五蕴藏刀式》,排名第四的乃是华山昆仑的正反两仪剑法,排名第五的就是武当的四玄剑阵。至于刚才我所说的无极,武当,昆仑,华山,独刀乃是现在江湖的五大门派。没想到十六年之后,江湖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但是独刀门和五蕴藏刀式却是没有听说过,更没想到,昆仑和华山竟然可以排在武当前面,真是让人难以置信。而且少林现在怎么默默无闻?实在不应该啊。”

“没想到昆仑派这么厉害,难怪今天那昆仑派的朱姑娘这么嚣……”黎正持嘴中默念,张字还没说出口,归无极问道:“你说什么昆仑派怎么了?你认识昆仑派的人?”

“我不认识,我不认识昆仑派的人,就是今天认识一位姓朱的姑娘,她自称是昆仑派的人。”

“哦,你是如何和那位姑娘相遇相识的?”黎正持便将事情从头至尾告诉了归无极。归无极听完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一沉,说道:“你今天当众在大街上显露你的功夫了?”黎正持,也是一时救人心切和自保,忘记了师傅所说的不要轻易显露无极们的功夫。也不知道一时说什么好。

“师傅,都是我不好,没有记着你说的话。”“罢了,此事,肯定会传到他的耳朵。我们明日就换个地方。”

“是,师傅,不过我们真的要换地方么?为什么不相信二师叔呢?”“哼哼,二师叔?我现在除去你和玄阳、刘淳安我谁都不信。如果当初不是他逼着我,不信任我,我怎么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被师傅逐出师门!”

“什么?师傅,你被逐出师门了?”“好了,这些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也早点休息。我也有点累了。明天还有事要做。”

黎正持只好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黎正持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想着今天师傅说的话,脑子里又满是朱霏雨和刘若彤。“不行,明日还是想办法早些去通知朱姑娘,留一封书信给他,说我有事先离开了,日后有时间再联系她。”想到这里,黎正持立即写了一封信,小心翼翼放在了枕头下。便安然睡去。

本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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