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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到原来的帐篷,管他三七二十一马上躺在榻上,在里没有床只有榻,膝盖都要废掉了,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喜欢跪拜?难道他们的膝盖骨是合金的?

好饿,算了,等他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吃到东西,先把那只烤鸭吃了吧,反正暂时舅舅是吃不到了。

‘嗯,东西好像被人碰过,行李明显有被翻过的痕迹,难道,是康熙那厮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悄悄派人检查过?看来康熙的顾虑还是有的,不过可以理解,突然冒出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谁都会仔细的调查一番才安心,不过,暂时我是安全的,起码康熙还需要我来救他的儿子,不顾既来之则安之,起码安安稳稳的先保证自己衣食无忧。’姗姗一边心思着一边啃烤鸭。

“姑娘,奴婢给您送吃的来了”一个身穿旗装的小宫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呃,原来已经送来了呀,那这些……。”

“没事,给我吧。”终于有吃的了,姗姗兴奋了,是烤的肉,还有奶茶,馕。典型的蒙古食物,放下手中的烤鸭,先喝一碗奶茶,和现代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不过还是喜欢珍珠奶茶,啊,好幸福,有这么多可以吃的东西。

“您慢点吃,仔细噎着。”只道李公公让自己‘好好照顾’这位,并没说些别的,这位是个什么人,姑娘家家的,穿着男人的衣服不说,头发也不梳,吃起东西来还这么难看,不知从哪里来的,真是小陆子他们说的从林子里带回的‘奇人’,也够奇的了。

“奴婢再去给您端些奶茶来”接着转身要出去。

“唉,不用了,这些够了,我吃不完的。”看着盘子里所剩无几的残渣,姗姗不觉得脸红了,这个宫女好小啊,大概是未成年吧?

“你过来做吧,站着怪累的”姗姗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奴婢没关系的”。

“唉,我们都是一样的,在这你不用自称奴婢了,对了,你可以叫我姗姗,你叫什么?多大了?”姗姗好奇地问。

“奴婢叫小翠,今年15,进宫已经三年了。”小翠仔细的回话。

“这么说你12岁就进宫了?”天哪,‘非法雇佣童工’呀!

“奴婢是包衣出身,12岁才进宫已经是万幸了。”

‘万恶的旧社会呀,我们的人权呀!’姗姗又抽了。

“那宫女多大才能出宫?”

“一般年满25岁就可离宫,有些能得到主子恩赐的还可提早离宫嫁人,也有的终生都老死宫中。”

还好,姗姗现在是自由人,什么都不用担心。

第二天,姗姗被小翠叫醒,虽然十分不愿意但还是起来了,洗漱完毕后。

“姑娘,您这样梳头不行的。”小翠看着姗姗随手一扎的马尾感慨道。

“可是,我不会梳你们这的发型呀!”姗姗苦恼了。

“让奴婢给您梳吧,奴婢之前学过梳头的。”

“那先谢谢啦!”没想到在清朝还能享受这种待遇!

“您的头发又黑又亮真好,就是短了点,您是想梳个什么头”小翠轻轻的梳理着闪闪的头发一边羡慕一边可惜。

“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发型。”

“那,奴婢就看着办了!”小翠很兴奋吧,第一次能自己做着梳发型。

本来一大早李德全就派人送来了东西,是按照一等宫女的等级送来的,小翠是个三等宫女能伺候一个一等宫女在她看来是福分。姗姗没穿过旗装,一切都是小翠帮着穿的,不习惯这样有人伺候的姗姗只看了一遍就会自己穿衣了,可这倒霉的脑袋却是怎么也不会梳。帐内没有镜子,而且姗姗现在的身份也用不起镜子,甚至连梳妆盒也没有,很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支开小翠,让她去拿早餐,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看看效果,果然,和之前的姗姗大相径庭,如果此时的姗姗就这么静静地不出声,一定会被误认为是大家闺秀,连姗姗自己看了都想笑,可事实证明姗姗绝对不是个安分的。

大略的吃了早饭,本以为康熙会在召见自己,没想到李德全带了个嬷嬷来说是太后身边的李嬷嬷,康熙令其教姗姗规矩。

好吧,为了以后的安全,学学规矩也是有必要的,姗姗道没太在意,可是不知不觉的姗姗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宫女了。

这一天里,这个李嬷嬷都在不断地打量这姗姗,一开始对姗姗的言行举止十分不满,但姗姗是个好学生,无论什么李嬷嬷都能在三遍之内教会,到最后,李嬷嬷对这个‘新来的丫头’还是比较满意,傍晚时分,带着满意的答复,李嬷嬷回去复命了。

本以为来到清朝就没人管自己,还想出去转转玩玩,可惜这一天连出帐的机会都没有,躺在他上的姗姗内牛满面了……。

正当姗姗伤感着肚子又不合时宜的打起了鼓来,算了,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隔天,本以为还要继续学规矩的姗姗突然想到要给五阿哥注射疫苗,刚好李德全来召她去注射,姗姗提起急救箱准备出门,本来小翠是要帮姗姗提的,可是不忍摧残儿童的姗姗最终决定还是自己提吧。

跟着李公公来到一处大帐,刚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怎么全来了,不就是注射疫苗吗,至于全家总动员吗?’姗姗先是腹诽一下,接着很规矩的给众人请安,‘对呀,这些个人是不是故意来看我请安的?’姗姗突然怀疑到。

“免了,开始吧”康熙发话。

提起急救箱总到五阿哥旁,拆看纱布看看,伤口恢复的不错,嘱咐他这几天不可以洗澡外加吃发福的食物后,就开始注射,还好清朝的服饰比较宽松,撸起袖子很方便,看到五阿哥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不会是因为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而为难吧?只是愚昧。

注射完毕以后,本以为可以离开了,谁知康熙遣散众儿子唯独留下了姗姗自己。

“叶怡姗?”康熙坐在主座上说道。

“是,奴婢在”。

“嗯,规矩学的不错,你可识字?”

“是,奴婢自小跟随祖父和父亲学习”。

“嗯,很好,以后你就留在乾清宫吧”。

“啊,回皇上,奴婢身份不明,怎可留在皇上身边?”姗呆了,这个皇帝不会傻了吧?贸贸然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

“你倒是明白,朕早就派人查过你,可惜,那群废物什么也没查到,朕暂且信了你的话,不过,你要是真有什么目的,呆在朕身边不是更容易被朕发现,行了,下去吧,明个就开始伺候吧。”于是姗从一个自由公民变成了无期奴隶。

“对了,以后别见人就说自己24,嗯,以后有人问你多大你就说16吧”。

“呃,哦,是”‘他母亲的,剥夺我人身自由就算了,现在连真是身份都剥夺了’姗怒了,可敢怒不敢言呀!

回到帐内小翠正在收拾东西,说是李公公说乾清宫的宫女不能住外帐。

‘感情一开始就防着我呢!’姗愤。

安排好住处,这里离康熙的大帐不远,里那群阿哥的住处也挺近,看来是方便随时召唤佣人的。

天还未亮,据说是卯时,康熙就要早朝,现在虽然身在塞外,康熙依旧如此早起,害的某姗也没懒觉睡,康熙早晨着装都有特定的人,主要还是李德全服侍,姗跟小翠报道后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是要做,小翠主要是伺候某姗,而某姗,现在正准备伺候老康用膳。

皇帝的膳食就是丰富,可也有点浪费,怎么看也是一个人吃不完的,每道菜只是吃一两口,这样以后难道要倒掉?真是浪费,要知道好些人都还吃不饱呢!

接下来几天姗都很安分的呆在康熙身边,偶尔端个茶递个水,帮康熙整理整理书籍。

某天,姗姗正在整理书桌,刚好被来找康熙的十三和十四碰见。

“好大胆的奴才,皇阿玛的书桌也是你能动的?”才十多岁的十四严厉的指责道。

“呃?我、奴婢只是整理一下,并没乱碰呀!”姗姗傻傻的看着这两个小屁孩,心里想到才多大呀,就称大爷。

“你是皇阿玛带回来的叶姑娘吧?”大一点的十三问道。

“嗯,是奴婢”。

“就是你救了五哥?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仙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十四不屑的说。

‘切,丫头片子也比你大,还有,我很有名吗?’姗姗又走神了。

“爷跟你说话你竟然走神,说吧,要爷怎么罚你?”十四拽的将手被在后面。

“罚,什么?”‘为毛罚我,我招你还是惹你了?’。

“罚什么?私自动皇阿玛的书桌光这一条就是死罪,见了爷还不行礼,跟爷说话还愣神,你说罚什么?”十四从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奴才。

‘真的那么严重?’。

“你不必听十四弟的,以后注意就是了。”傍边的十三是在忍不住想要阻止弟弟接着戏弄这个新来的丫头了。

“十四弟,你也知道她是皇阿玛刚带回来的,不懂规矩是难免的,你就不要戏弄她了。”

“哼,听说你有不少新鲜玩意,要是能能让爷高兴了,爷就放过你”十四不满的说。

‘呃?我什么时候有新鲜东西了?’姗姗郁闷了,可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其实奴婢只是恰巧救了五阿哥,并没什么本事,爷就没什么新鲜玩意。”

“哼,你瞧不起爷?”十四很不满。

“不是,只是奴婢真的没什么能耐”。

“你,哼”说完十四拂袖而走。

“你不必在意十四的话”接着十三也走了。

‘原来这就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呀,以后的侠王和大将军王,现在关系还不错,怎么到了最后就拼个你死我活的呢?唉,这不是自己操心的,还是出去吧,别真的整理出罪来。’。

“对了,今天该给五阿哥打针呢,怎么才想起来?”姗姗回到‘宿舍’准备好急救箱后向五阿哥的帐子开路,走至门口被告知五阿哥还没回来,一个小太监说是去找,让姗姗在这等,真不知道这个伤员还能去哪溜达,算了还是等等吧。

这个五阿哥还真是‘武’,不知道哪里疯了,害姗姗等了大半个时辰,回来后还大汗淋漓的,姗姗的耐性都被磨掉了。

“让叶姑娘久等了。”胤琪一踏入帐子就抱歉的说道。

“身为伤患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果伤口感染了看你怎么办?”等的不耐烦的姗姗随口就说到。

胤琪也不恼,接过太监手里的汗巾擦起来,其实是自己不想注射,每次都要除去外衣露出膀子,虽然自己无所谓但是被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毫无忌讳的摆弄还是听不舒服的,第一次的时候以为是个男子也没什么,但后来发现是个姑娘家,怎么也要为女子的清白着想着。

“其实胤琪已经好了,伤口也长的差不多了,就不必在打这个什么针了吧?”胤琪递还给太监汗巾对姗姗说道。

“不行,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这是有潜伏期的,万一以后除了什么事谁负责?”姗姗义正言辞的说‘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注射,这药那么珍贵,还不是怕你以后出事你那个皇帝老爹找我麻烦。’。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我的,皇阿玛是严父只关心太子,额娘比较疼爱九弟,我从小养在太后身边和其他的兄弟也没什么接触。”几天相处下来,胤琪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可以真心信任的,既有汉家女子的心细又有满族女子的爽朗大方,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不知不觉的也就和她聊起来了。

“上(帝),老天爷总是公平的,他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一道窗,别羡慕别人。”姗姗其实不太会安慰人。

“呵呵,对,所以我感觉很荣幸能随皇阿玛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胤琪也没什么想不开的。

“你脸上的伤疤也是那时留下的吧?”

“嗯,宫里的那些女子见了可都怕的不行,以为爷是个什么厉害的。”

“不会呀,这是荣誉的勋章,见证了你的军功呢!”其实没什么,在现代说不定还能吸引一群花痴呢。

“是吗?你不嫌弃?”

“我嫌弃什么?好了穿上衣服吧,过几天再给你换药,还有,以后别过渡运动,伤口也别占到汗。”

“爷,皇上派人来问叶姑娘要是打完针就赶快回去”刚嘱咐完一个小太监就进来了。

“行了知道了,叶姑娘这就回去,你下去吧”五阿哥打发了来人。

“你歇着吧,我先走了”收拾好急救箱后就赶快闪人。

听说皇帝找人怎么敢怠慢,其实现在的姗姗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在姗姗看来只有皇帝是主子,只要不得罪他就一切ok了,这大概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又或者是姗姗没有被古人彻底洗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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