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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孝文劝道:“冯师傅,我给……”冯车户巳经把腊八拖进屋里她的炕前。孝文赶来说:“我给腊八寻了一件工作,给她说一声来了。”

冯车户说:“走你的,前几月里有个姓韩的,还叫腊八唱歌跳舞去哩,没皮脸的啥工作,你们操的心大!”

冯车户在墙角里抽了腊八两鞭子,见打在棉袄上不吃劲,便吼道:“把衣裳脱掉!打烂你的背花,我看你再胡日弄不!”这一动静惊起龙儿,抱住腊八大哭大叫,听不懂他说什么,好像在骂他爹。那厢里余婶子紧紧地抱着她的女儿。

腊八由羞到气到怒,推开龙儿对冯车户说:“我不脱,你往头上打!”冯车户挣脱孝文,过来扯腊八的衣裳,一把就扯开了腊八的肩纽。腊八声嘶力竭地叫道:“爹一一!干爹!一一”冯车户就像没听见一般。腊八忍无可忍,要去咬冯车户的手,冯车户一缩手,腊八推开他蹦出门外。冯车户追出来照着腊八的后背又抽了一鞭子。当再一鞭子落到肩上时,腊八攥住鞭子,与冯车户扯夺起来。孝文过来劝解,被冯车户一肩头顶到院子里栽倒在地。腊八见状,疯了一般,弯腰使出浑身力气,用头用肩把冯车户顶了个仰面朝天。

鞭子到了腊八手里。她把鞭子举起来,只见冯车户两眼惊得石狮子一般,她披头散发狼一般地吼了一声,把那根马鞭奋力地向上天抛出去。

鞭子腾空而起,在乱风中翻闪了几下,不知被风卷到哪里去了。

腊八像个巫婆一样,伸着两手在院子里胡跳乱转。

冯车户从地上爬起来,骂道:“死丫头!没良心!反了!”他跑到自家门下,操起一把破木锨打将过来,腊八拦腰挨了一木锨,愣怔一下,拔腿跑出狭道。

冯车户追出去,腊八跑出大门;

冯车户追出大门,腊八跑出尹家巷道……

一路追下去,腊八跑下河滩,跑进林子。

在夜的狂风下,河滩边上那片林子,发出呜呜的鬼叫声。所有的树木犹如在风魔激昂恣肆的指挥中狂扭着它们的枝干,把它们赤裸的枝条使劲地抛下来又使劲地甩上去,愤怒地翻卷着,就像千万个长发魔鬼在摇头发威。腊八见这些狂舞中的树枝,就像无数条鞭子向她抽过来。她惊慌失措地嚎叫着,跑出树林子,像一只张开翅膀的黑山鸡一样跑过湟水河白花花的冰面,消失在寒风怒吼的夜幕里。

冯车户追着。虽说是赶车行走之人脚力相当地好,但腊八已经失去了自我,他如何追得上。身乏力竭的冯车户忽然想到:如果这回腊八跑飞了,那他的龙儿就惨了!于是他悲哀地向夜空中喊道:“腊八一一回来干爹不打了……”他的喊叫声一次次地响起,一次次被鬼叫般的狂风掠去。

到处都是随风乱舞的鞭子。腊八为着躲开这些乱舞的鞭子,在夜风中狂奔……

孝文被冯车户一肩头顶出去,连退几步后重重地仰摔在寒冬的硬地上。他只觉得尾巴骨、两块肘骨、后脑勺生疼生疼得好似碎了一般,一时竟爬不起来。在他挣扎着抬起头的当儿,见冯车户舞着破木锨把腊八打出了狭道,只听见龙儿惊恐不已的大声哭喊。在他刚坐起来的时候,见北房的门开了,侍候奶奶的那个小丫头探出半个身子,怯声问道:“阿么了?”

孝文简直是从肠子里觉得今晚这事儿可真是闹大了。

他忍着痛,吃力地爬起来,眼下要紧的是赶紧让龙儿住嘴,停住他挨了刀一般的哭喊。他走进冯家,见龙儿坐在地上仰头张嘴大哭,余婶子抱着女儿裹着被子坐在炕上,用一双充满疑问和怨恨的眼睛瞪着他。他把龙儿拽起来,唬道:“悄悄!别哭!悄悄!别哭了!”龙儿越发猛喊猛叫起来,也不知道他叫喊些什么,极力要挣脱孝文的控制。孝文用尽全力把龙儿抱到炕上,用一只手捂住龙儿的嘴巴,龙儿挣脱孝文,满炕乱滚起来,拼命乱哭乱叫,突然像背过气去了一般窝在炕脚里,发出喘着粗气的哼哼声,孝文正在手脚无措间,只听余婶子大声说:“看去桫!撵到哪里去了?”

孝文急走到隔间门口,对余婶子说:“你把龙儿看着些,我赶紧出去找寻去!”

余婶子瞅了他一眼,抱紧了女儿。孝文顾不得与余婶子计较,赶紧出门,悄悄窜到大门口,朝两下里张望,猜测腊八和冯车户的去向。他想往左面去找,又怕他们去了右面;想往右面去找,又怕他们去了左面。正在焦急犹豫之间,又听到龙儿猛烈的哭声。他在心里暗暗骂道:这傻娃,平时连话也不会说,这会儿哪来的这么戳耳朵的哭声!他又急忙返回院子,要去制止龙儿的哭喊。当他躬身窜到西房前时,猛听到一声威严的喝令:“站住!”

孝文一看,是他爹。他立马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尹大爷转身要进上房,严厉地对孝文说:“进来!”孝文只好硬着头皮,在龙儿的哭喊声中,挪进上房里去。进得门来,见老爹横鼻子竖眼地端坐在八仙桌旁,一只手握成拳头平放在桌面上,两眼瞪着自己,鼻孔里喷着怒气。孝文原先可以在八仙桌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可今儿不成,他惶恐又木然地转了一个圈儿,咬着牙忍着屁股疼蹲在墙根,无奈地等着老爹发落。

“跪下!”老爹发狠地吼了一声,一拳头擂在八仙桌上险些震倒了灯盏。孝文就势缓缓地改蹲成跪,屁股坐在脚后跟上,体味着老爹从未有过的暴怒。“跪起来!”老爹又是一声怒吼,八仙桌又挨了一拳头。孝文闻声,倏地一下抬起屁股,直挺挺地跪立在地。

尹大爷拉长了声音问道:“你,干啥着?”孝文含混地答道:“我没干啥呗。”尹大爷见儿子给他装憨,抬起下巴说你看你的这一身土!你还没干啥着呗?孝文看了看自己身上,抬眼望着老爹,那意思是说:没有什么呀!尹大爷料定儿子跟那个车户发生过争斗,又蔑视地说把你的衣裳脱下来看!孝文跪在地上解开衣扣,迟疑地脱下棉衣,转过来一看一一全是黄土。他无言以对。尹大爷放缓声气,用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口气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老老实实地说,你干啥了?孝文知道绕不过这一关,心想索性直说算了,还能怎么办?就答道:“冯师傅把腊八赶出去了。”

“哦?与你的啥相干!你搅打在里头干啥?”

“我没搅打到里头,我就是劝了一会,叫冯师傅把我搡倒了。”

“你没搅打到里头,冯师傅为啥把腊八赶出去了?他搡你做啥?与你没相干?”

“你把衣裳穿上要不冻病哩!”尹大奶怜惜地指着儿子说,眼睛却看着老头子。孝文没吭声,不穿棉衣更显得自己委屈可怜,可以消些老爹的火气。

“不穿也好,清醒得快些。”孝文听老爹这么说,歪抬头迟疑地看了一眼他妈。尹大奶有些掩饰地对老头子说这会儿又黑又冷,你先消个气,明早儿消停了好好儿地问也不迟……“你知道个屁!”尹大爷瞪圆两眼对尹大奶说明早儿?明早儿他上班去了,我问谁去?尹大奶勇敢地回了一句那就下班来了再问呗。尹大爷又砸一下桌子,质问道:那他一上班,再不来了,你还咋问?尹大奶带着气说看你说的,他阿么就再不来了?这是他的家呗。

“你少管!你进去!婆娘家!”尹大爷对老婆一挥手,歪过脸去,把一只脚提到椅子上。尹大奶气呼呼地转身进了隔间,在门帘后面倚墙听着。

“说呀!”尹大爷指着孝文。

孝文抬起些脸对爹说:其实,也没有啥相干。我见腊八跟余婶子不顺当,冯师傅也不像先前对待腊八,这两天教育科正好招收学校的工友哩,我给腊八也寻了一个学校,她出去工作了,家里的事非也就少了,再说腊八也大了,他们家里也没有多少家务事。刚才正给腊八说她明早跟我到那个学校去的话,冯师傅见了,也不问明白,就骂开了,就打开了,我赶紧劝开了,冯师傅就把我搡倒了。就这么个。

尹大爷一边听着,脸上的五官不断地挪着位置。见孝文说完,冷笑了两声,挖苦孝文道:你看,你还说没相干哩!你看,你想得多么好?你想得细么不细,啊?腊八是你的啥?与你的啥相干?你操的这是哪一份心?你,你心里到底是个啥打算?啊?他用两根指头指着孝文,厉声说:“你说!”

“你心里到底是个啥打算”这句话,孝文听出了些味道。老爹前面那些连挖苦带质问的话已经让他不受活,末了来这么一句,孝文听着更别扭,就没好气地说我心里有嗜打算!我心里就没有个哈打算!腊八本来就是拾上来的没娘娃,可怜呗!你们老汉们上上下下的也把腊八当人着呗,腊八把你们也侍候了。我能帮忙就帮一把呗,有啥大惊小怪的,都是人呗,这么价干啥!

“混账!你还是念过书的人,比吃了屎的还糊涂!”尹大爷又砸了一拳头桌子,又骂道,“那个腊八是啥人?人家是有爹有娘的人,虽说不是亲生亲养的,可是,毕竟人家们是一家人。腊八又是嫁了人的媳妇儿,冯师傅已经不叫腊八跟我尹家来往,这些,这些你难道不知道?你知道不?”尹大爷吼道,“你说!”孝文觉得这会儿听不到龙儿的嚎哭了心下有些猜疑,想必是哭乏了睡着了,或是背过气去了,怎么还不见冯车户回来,也不知道撵到哪里去了,千万不要寻不见,千万不要弄出个人命来……

“你说啊!呆眉石眼地装啥着?”尹大爷催道。

孝文说这些我也知道。不过,不过他们是他们,腊八是腊八,帮人难处还有错?

尹大爷连拍几下桌面,恨道:“哼!简直是,真正是书都念到牛尻子里去了!你还说帮人哩,你真正是添乱哩!你还以为你是在做功德吗?你一个公家的人,钻到冯家那个烂松窝里胡搅打,你的脑子里装的是糨子吗?还是猪屎?”尹大爷一时气急词穷,拿过水烟筒,胡乱地装了烟丝,抖抖地点着,猛吸了两口,呛得喀喀喀地猛咳了几声;强忍着咳嗽说:“想!你想!你想不嘻嘻想不通了,就这么,跪着……”

早些睡哎!气出病来哩,把哇娃也冻坏哩。尹大奶忍不住从门帘边上伸出头来,说明早儿向冯师傅问清了,再说不成么?见尹大爷瞅了她一眼,就过来先给孝文披上棉衣,趁劲暗推了孝文两下,意思是让孝文说些软话,认个错求个情暂且算了。可孝文却暗拧了两个肩头。尹大奶无奈,硬拉起老头子,尹大爷也一时怒气窝心,想不起再骂些什么,就势顺随老婆的拉扯,用指头点着孝文,进入隔间,躺倒在炕上。于是屋里三人,一人跪着,一人坐着,一人半躺着,谁也说不出话来;只有灯焰一明一暗地闪着,好像要熄灭。

“哐当”一声,是关大门的声音。尹家三口人就像听到了口令一般,齐齐地张开两只耳朵,直着脖梗听着院里的动静,他们都猜到是冯车户回来了,停滞在一种沉重而又承受麻烦事儿的屏息等待中,不论腊八回来没回来,冯车户一定会找到他们家里来闹一场,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尹大爷突然想到应当立刻把冯车户叫过来,问他个明明白白,免得把这事儿传到后院里去,惹得老娘也跟着生气。他起身几步就走出门外,正巧与要进尹家上房的冯车户撞了个满怀,把俩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阿么不出个声气?”尹大爷气恨道。

“我是我!你用不着把我往外搡!我就给你说一句话,你是掌柜的,你看着办!”冯车户的气头儿也不小。尹大爷没好气地说:“进去说呗!”冯车户气咻咻地嚷道:“我就问一句话,你的大少爷不叫我们家里安静到底想干啥?”他撩起门帘进屋一看,却见孝文跪在地上,实在是没想到,却斜着意思说:“哦哟!把大哥跪给了么,我说你还是起来,你可跪不得,我把事情弄清楚就成了,你跪着我可担待不起。”孝文听了,心里对冯车户只是恨,把头倔犟地扭过一边去。

尹大爷虚套地对冯车户说:“你坐。”冯车户说我不坐。尹大爷也不再让坐,自己过去巍然落座。

“大爷,你叫大哥起来。”冯车户太累了,心疲力竭地蹲在地上。尹大爷瞅了孝文一眼,对冯车户说“他跪他的,你说你的。”冯车户盯着尹大爷看了一阵,又看着地面,又气又为难地说:“今儿嘛也瞒不过了,我嘛也快气死了。大哥你说,今儿这个事情该说么不该说,我能忍住的话,可是事情不成哪!”尹大爷拿起水烟筒敲了几下桌子说:“哎!冯师傅,把事情说嘛,你扯这些干淡做啥?”

“唉一一张不开口啊!”冯车户颓然一声长叹,问道:“大哥,我看见时,你跟腊八做啥着?”

“做哙着?”孝文气狠狠地看着冯车户,又问道,“你说做啥着?我们做了啥了?你又打又撵地胡折腾的啥?”

“大哥,人要敢做敢当哩。我看见时,你跟腊八正……”冯车户说不出来,用自己的两个拳头对碰到一起比划着。

尹家三个人的心血一下子涌到脑门上了。

尹大爷觉得自己的脸突然变得越来越大,就像一块木板板一样,一时脑子里断了念头。尹大奶心里原先就有提防,见老头子失了神态,急中生智地想搅拨一下,便问孝文:“你俩打仗了?”

孝文不假思索地说:“没打仗。”

冯车户说:“打仗?还打仗哩?大哥跟腊八……”他把两只手的十个指头插到一起,“你俩抱上着哩!”

尹大爷闻言大怒,把还没点着的水烟筒砸在桌子上,厉声问孝文:“就是不?”

孝文硬倔倔地扭头不答。

孝文气呼呼地看着冯车户,寻思道:跪在地上就让这个车户见了自己的狼狈相,又说出这一种丑晃晃的事来,这不是说我不正经吗?他做的那些丑事难道都正经?现在眼下也是绝对说不清楚的。他用一种懒得理论的口气对冯车户说:“跟你不说!”

冯车户款款站起来,对气得发抖的尹大爷说:“给我不说,反正腊八也不见了,你拐达我的媳妇就是不成。”说完,疲惫不堪地离开尹家。

尹大爷气得牙咬得略略吱吱响,看冯车户出了门,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呼地站起来冲孝文喊道:“畜生!顶砖!”

这一喊叫,把冯车户吓了一跳,回头只见孝文气冲冲地从上房门出来,到院子里随手搬了一块青砖。冯车户在心里说了一声活该,进了狭道。

孝文搬了砖进屋,也不用爹说,自己把砖顶在头上,跪在地上。尹大奶见状,心头像被谁揪住了一般地难受。见孝文主动顶砖而跪,没给老子训斥的机会,尹大爷一下子却骂不起来,就说你想,你啥时候想明白了,你啥时候说清楚了,再起来。

尹大奶担心地说这个冯师傅恐怕往北房里说去哩。尹大爷觉得或许有可能,便出门往后院里去探看。他悄悄地走到后院,见西房门才关上,知是冯车户回了家。但他却见北房的灯亮着,猜谋着是否老太太已经知道了,就轻轻走到北房窗下细听。听了一会儿好像北房里没动静,他又不放心,轻声问了一声:“妈,你还没睡吗?”

“嗯!我还没睡,”老太太话里有怨气,“我一直等着哩!”

尹大爷轻轻推开门进去,见老太太穿着衣服围着被子坐着,用眼光询问着。

这时又听到西房里冯车户大声说话,好像在骂人,也有余婶子的声音。尹大爷趁机说:“不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冯家里吵仗着哩,你老人家快些睡。”“孝文呢!”老太太盯着尹大爷问。

“孝文睡去了,今晚夕没出去。”

“我看个去。”尹老太已掀开被子下了炕,看那神气,拦不住。

尹大爷左右拦不住老娘,只好扶着往前院去。这时听冯车户骂道:“你这个婆娘也是个坏松婆娘,这么冷的天,你也不知道盖给些,这个孽障娃娃,就这么价炕沿上趴着,鼻涕拉着这么长,有气么没气了你也不管,死了么活着你也不知道,他再不得济,也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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