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坐下来慢慢吃起来。
A走到客厅,看看我又看看饭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吞下一口饭,故作冰冷道:“你如果是想要留下来吃饭,我不会拒绝。但是这不代表我就原谅你了。离婚的事情我还在考虑,不会因为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动摇。要知道,你当初抱着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快活的时候我比你要可怜一万倍!”
A听我说完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抖得厉害。
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容易心软的女人,所以每次看到A那疲惫不堪和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就心软的厉害,我索性不再看他。一时间没了胃口,我又不想A看出我内心的起伏,便低头大口大口的嚼着白饭。
过了一会儿,沉默着的A终于走了,临出门还回过头对我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他关上门离开了,我却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崩溃了。我嘴里含着米饭,眼泪大颗大颗砸进碗里。
我原本以为那****已经完全想通了,在我心里对A的那份悸动也犹如磐石般再也不会跳动。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做的那个决定现在却因为他的一句“好好照顾自己”而溃不成军。
我恨我自己的摇摆不定,恨A的辜负。更恨A辜负我之后还摆出对我深爱的模样。
整个周末我都将自己关在家里,手机也不开机。我将假设自己和A离婚后的景象还有假设原谅A后的生活勾勒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我似乎都有点分不清哪些情景是我想象的,哪些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正如A所说的那样,他的母亲也没有再上门找我的麻烦,他自从上次来过一次后这一个月里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我的面前,可能怕我越发的烦他,连电话也不敢打过来,只是一天早中晚三条问候的短信准时发过来。有时候变天了,还会给我发长长的短信让我注意什么避免感冒。
我和A现在就像是分居一样,公公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也看出我现在真的没有和A和好的打算,便再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
要不是每日收到A的那几条短信,我真的感觉我们现在已经是离婚了。
在沉寂一个月后我决定主动打破这个僵局,便让芸儿将她老公的那个律师朋友的电话发给了我。
不再犹豫,我直接打通了那个律师的电话。
“喂,您好。”电话那头的男声很好听。
“您好,付律师。我是W(芸儿老公)的朋友,我姓林。”我赶紧报上芸儿老公的名字。
“您好,我记得,您是林小姐。W的太太跟我讲过一点关于您的事情。”
“嗯,其实我是有点关于离婚的问题想要咨询一下您。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我已经下定决心离婚了,在这个月我几乎快把我这辈子要想的问题都想完了,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哪怕我现在住在狭小简陋的租房里,每天挤公交车都要比现在一个人住一套房子,开着小车上下班却饱受精神折磨的日子要开心的多(A上次走的时候把车钥匙也留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