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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逢(十五)

一路上,林桦的父亲思绪万千,心潮澎湃。平平哥哥的话始终缠绕着自己,孩子们的话可以理解,为什么平平的爸爸要求他们听班长的话,难道说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也不可能。对他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共事不是太多,在拥戴和崇敬的人当中,一个是班长,另外一个就是他。相比之下,更爱戴平平的父亲,这位领导者平易近人,为人谦逊、豁达、耿直,是文臣武将的性格。这就是稍微偏爱之故!班长对自己的确宠爱有加,通过这件事情可以肯定班长对谁都是疑虑重重、举棋不定。唯独对自己是心安理得、放心使用,让自己更加死心塌地跟随他。如果他们之间不相互伤害,这世界该是多么恬静和完美,此时此刻林桦的父亲对于党和国家是忧心如焚,对于班长和人民是情深似海,对于平平的爸爸和一批老同志的不幸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对于古城的两股势力是深恶痛绝。在济南稍稍调虎离山之后,小车风一般直奔大院。这是林父对平平家一生中最大的恩惠!平平的妈妈对女儿反复地说。

“女儿,你要记住了,如今这种岁月,只有林桦他们一家人是我们恩重如山的救星。你的舅舅都不如他们,一定要珍藏这份真挚的感情。”平平认真地点着头。

“妈妈,你就放心吧,我这一辈子都会报答他们的。”平平的妈妈高兴地摸着儿子的头。林父承担了多大地风险,这是用自己全家的生命下睹注。也是一次大义凛然的行为,人生能有这样的知己,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仨人没有到中原省城,而是走小路翻越黄河进入河北,本想到西柏坡去看一看,由于心绪不佳,回到了各奔东西的古城。临分手时,平平的妈妈给林桦的父亲写了一封信。

“大兄弟,我,我们家的大恩人!患难见真心,你用博大的胸襟和气魄,做了一件惊天动地好事,对于我,还有我的丈夫来说是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对于我的孩子们是崇敬爱戴的长辈和军人!是我们的楷模。千言万语难忘你的恩情!”激动地泪水浸湿了信纸,折好由平平带往林家。

林桦见到父亲已经风尘仆仆地回到家中,好一阵欣慰。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平平,心中又荡起一份牵挂。

“爸爸,平平他们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父亲摸着儿子地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儿子,我终于完成这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林桦开心地笑了笑,拿出自己写好的一首诗,交给父亲欣赏。

欲借毛猴驱妖魔,

风舞全球振山河。

西游天国寻圣经,

万家黎民待韬略。

一夜飓风闪电鸣,

暗淡红都破一格。

拯救千业功名存,

除奸展翅报龙国。

平平站在身后拍手称快。“好诗,哥,是一首最好的七律。”林桦一阵惊喜,父亲沉思了片刻。

“嗯,不错,有气魄,不愧是名人的弟子。”林桦一阵愤慨,也不知是怎么着就是不愿意听到这种赞扬。平平把妈妈写给林父的信亲自交给了‘爸爸’,林桦没有去关心平平的表情,因为自己的这首诗被父亲曲解了,明明是为平平爸爸而赋,偏偏要张冠李代。林父并没有理解儿子的心意,林桦不想同父亲去争辩,更不想发表对父亲所崇敬和爱戴的人相反的意见。他们这一代人也相当不容易,父辈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林桦心中萌芽一种想法,何不趁爸爸在场说出来,可以到上海、江西、广州、山西去看一看。了解古城不能了解到的情况,这种想法能不能得到父母的支持,林桦心里很矛盾。如果自己说出来了,不能取得父母的同意,那么以后就没有办法争取了。此时的苗苗、明明都分别到了广州、上海。毛毛、文文分别到了江西和山西,林桦关键是想见一见刘伯伯,毛毛的父母、文文的父母,还有父母亲的战友、同事们。不过,林桦已经想好了借口,首先是能争取到上海,然后说明到广州,明明到广州已经去了二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林桦有些想法,红红也想一同前往,关键就是要林父同意。吴昊的父亲已经同意他们的方案,想让红红到成都去见一下自己的父亲。林桦想利用吃饭的时间同父母交谈,试探一下父母的口吻。

临近傍晚,母亲已经回到家,这是近半年来林家第一次相聚。林父完成了平平的心愿,班长也平安在大院内披荆斩棘、力挽狂澜、指点江山,虽然还是风起云涌,但他们两股势力也有几分收敛。

“爸爸,我想同平平、昊昊、红红一起到上海看刘伯伯。”林父开始有几分惊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林父也觉得很有必要,让孩子们联络一下感情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快捷、保密,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林桦的妈妈就是放心不下,觉得长期将孩子关在家中毕竟不行。

“可以,不过要注意安全,你们要多带些路费和生活用品,父母不在身边,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一定要谨小慎微。”

“妈妈,我们己经不是小孩子,就放心吧。”林父坚定地说。

“孩子就是要多锻炼,整天关在书房里都成了书呆子,多看一看世界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光到上海不到江西,是说不过去。哪里有毛毛的父母,山西也必须去。这样吧,你们就代表我们去看看伯伯、叔叔、阿姨吧!所到之处一定要报平安,电话联系。”林桦站起来向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是,爸爸,保证完成任务!”大家一阵开心地笑。

平平、红红、昊昊、林桦各自收拾好行李,带上必需的生活用品,穿上了军装准备出发。按照林父的吩咐带上了红色的袖章,将自己写好的信件交给儿子。“儿子,这比你的生命还要重要,任何人都不能给,必须交给本人,记住了,必须交给本人!”林父再三叮嘱儿子,安排人员把他们送到车站。古城车站人来人往,大多数是学生、工人、农民代表,他们都是来古城实现自己梦想的,为了见到班长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远离亲人和工作单位、农田,也是一种政治需要和虚荣心的满足!林桦看到这些只是付之一笑,可以理解他们的愚昧和无知。

林桦紧紧地捏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安然无恙在自己的身上才放心。他能理解父亲让自己担当重任的目的,就是希望这批老同志能够够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肩负起历史的重任,有机会能够重整旗鼓,再创辉煌。林桦小心翼翼地放好东西,然后开始下达指令。因为他四人只相依为命,同舟共济才不侮使命。

“一定要照顾好平平,平平是自己的妹妹。”昊昊是一马当先,主动地承担了运输任务。红红将生活用品收拾好,然后拿出来一些零碎的食品,四个孩子将这个包厢搞得非常整洁、卫生,乍看象军人,又看是学生。这包厢可是林父特意安排的,任何人不能打扰和接触,昊昊收拾好各式各样东西刚安顿下来。

“昊昊,这次到上海,我们一路上就全靠你了,一定要保障我们的安全。”昊昊笑着说。

“没事,这趟车我特熟,有我就尽管放心吧。”红红看着昊昊一语不发。深思熟虑的林父早对四个孩子的安全有安排,在旁边的包厢就是四名全服武装的军人,是特殊身份的军人!他们肩负着四个孩子的安全和保障安全抵达相关的城市的任务。这些林桦、平平、红红和昊昊都不清楚,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担心孩子们压力太大,无法承受。

列车快速行驶在辽阔的华北平原,他们四个孩子一路上欣赏着自然风光,一面拿出自己喜爱的食品,平平还特意给林桦准备了红酒,以供林桦在路途中饮用,一面拿出自己喜爱的书籍,借助良好的心态,吸取知识的滋润。平平拿出来稿纸和笔,出其不意的举动让林桦心领神会,开始了他的武文弄墨,不一会一首散文诗就如期而至。林桦兴高采烈,把写好的散文诗交给了平平,平平大声朗读着:

回荡的旋风,波涛折叠之外。

远方的余音,摇篮婴儿求母的见证。

飘来的巾角,拯救生命的纽带。

流逝的意识,挽不回心灵上留下的痕迹。

沉浮的权势,仍在宰割世上的一切。

留存的珍宝,无法赖以生存的事物。

愤慨的责声,婴儿沉睡后清脆的笑容。

大众的呼唤,燃烧着最真挚的友谊。

怜爱的支柱,赋给婴儿无穷的智慧和力量。

获得的价值是人类最珍奇的宝贝……。

失掉的心迹,教训中呻吟后的抉择。

遗憾的心慊,现实中又总结出来人生的哲思。

轻信中挣扎,不可一世的教训和悔恨。

毁灭中醒悟,历史又将作出令人难解的回答。

流芳的历史,存在着无法肯定的价值和意义。

燃烧中消失,永远无法澄清的现实与更新。

徘徊中呻吟,仍在旋风中吹拂。

未来的结局,是人生的折射、焦点的结晶。

回陆地风云,吹掉了心中尚存的一切。

不可思议,可能将回答人们的一切。

又是谁将再谱写历史的章章页页!

林桦是一气呵成,然后将笔一扔。平平仍在一遍又一遍地吟咏着,平平此刻成了林桦的知音,特能了解林桦的心思。每一字,一个标点符号,都能用语音表达出来,昊昊在一旁惊呆了,红红在一旁傻傻地笑。这不是在写我们自己吗?难道说我们就是回旋中的余风,是这次运动中的符号,让我们去寻找光阴和未来。给人们带来新的希望,平平觉得这首诗太实在了,如果将来成为历史,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见证!

“哥,你以后写的东西,我给你保存好了。也许若干年之后,这就是国宝。变成人们必须查找的史资,以后我也要详尽地记录下这些锁事,到老了也可以回顾。从中明白许多的道理,我们人生刚刚起步,就碰到这些,也许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红红接着说。

“我们虽然没有经历战争,现在也够惊心动魄。到时候我来写书,或者说编故事。一定会很流行,风靡一时。”林桦接过话茬。

“所以说我们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三思而后行,经得起社会、时间、实践的检验。”平平、红红和昊昊感到有一种哲人的味道,那样的精辟。让人明白许多的事理,能够正确地分析事物的本质。

“你可真是一个秀才,读了这么多的书,现在总算用上了。”

“我奉劝大家多读书,读好书,这样我们的知识面才能更广,我们的视野才能更开阔。”红红还是傻笑,还是那样执迷地听着,觉得很有道理,跟着他们一定会有无比灿烂辉煌的前景。只有平平脸上开始漫漫地变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生理方面的原因,还是因为林桦在自己的身边。对林桦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期待和感觉,这就是拥戴和爱慕的兄妹关系。他们有着共同地向往和追求!按照林桦父亲的意见,让他们到南京下车,由谭叔叔送他们到上海,他们是老乡关系。

林桦心想,为什么又不让他们在南京下车,临时改变行动计划,一定是事出有因。平平提醒了林桦,又一次将林桦带到回忆中。

“哥,上次爸爸在杭州时,不是因为许叔叔不小心泄露了机密吗?”林桦淡淡一笑,也许是一次巧合。许叔叔是一位江湖侠义的军人,典型的武将,头脑简单、没有政治头脑,不善于动心计,轻易地将二号首长下达的指令给泄露了,才导致有惊无险。这就是他有鲜明地个性,才得到班长和爸爸的器重。

作者: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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