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桦的父亲火速回到班长身边，委曲求全地盎求班长。“班长，我是看着焦、张俩人长参加革命的，他们跟随我战斗了几十年，几十年如一日，对革命是赤胆忠诚。”林桦的父亲越说越激动，第一次因为部下泪流满面。
“如今无论是不是官僚，是否有资产阶级情调，但一定要尊重事实。不能让红卫兵和造反派那么肆无极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制造事端了。他们肉体上的伤可以治愈，心灵上的伤痕是无法治愈的。我的部下在敌人的屠刀下都不曾掉泪，只要有战友离开他们才会痛哭流泣。今天我到现埸去看了一下，这场批斗会真是别出心裁，小张和小焦的妻子被打得头破血流，仍然叫喊着‘班长好，我要见班长。’”林桦的父亲说完，泪水浸湿了上衣。班长还是第一次见林桦的父亲如此悲痛。
“明天召开中南地区党、政、军负责人会议。”会上班长听取各省市地汇报，班长再次暗示。
“我们的一些同志，过去为革命做出了贡献，现在接受一下红卫兵的再教育就受不了，我看了还是思想上成在问题，不然就是官僚主义太严重了。”林桦的父亲听到这里，沉默无语。不能发表任何意见，顾全大局是宗旨。班长见会上没有一个人说话，孤注一掷。
“要团结，不要分裂。”有几分诙谐，更有几分消沉。
“同志们，我们应该同班长保持高度一致，彻底革命，铲除自身上的错误和缺点。”会场响起了洪亮的掌声。会后各地区的首长没有吃饭就离开了湘江城，各自忧心忡忡，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这种风雨飘遥的日子。林桦的父亲听取了来自中南地区的情况汇报，得知党、政、军的领导人中张、黄、韩、陶等都受到巨大的重创。特别是中南军区出现了关、刘俩人，他们想借助班长到长沙来大显身手，把革命运动推向了高潮。苗苗的父亲也大做文章，指令上海方面开始大张旗鼓地进行革命活动。从此运动的升级和演变，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更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浩劫！
在湖北的武汉，林父的战友也有不少，龚叔叔、陈叔叔都是林父的部下，担任湖北、武汉地方要职，林父不能过分出面干涉，因为形势的发展对于班长来说不是十分有利，特别是班长的意思非常明确。这次南下有许多人对班长的人品开始怀疑，就连林父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样一回事。按照班长南下的意思，主要是想了解这次运动对平平父亲的做法是否太过分了，班长也有几分怀疑自己的行为有些过火，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结果。班长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有些动摇，大打折扣，认为班长的竞争对手才是中国人民要的路。或多或少暗示班长自身的问题，本来开始恢复的经济形势，碰到了人为的因素。我们厌恶的不再是自然，而是人祸。对于班长的做法极为不满相当抵触，特别是广东方面的消息，也许是天意，也许是人的本能。出现了一些抵触势力，他们恨班长的的路线和身边的人员，怀疑是有人别有用心。
活动非常猖獗，不再是XXXXX这种运动的本质了。而是一种真正篡夺权力的斗争，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部，林桦的父亲不能视而不见、等闭视之了。为了班长的安全，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林父的命令自己的部下提高警惕，一定要千方百计确保班长的个人安危。捍卫国家的长治久安，确保部队的平稳。经过班长同意，由林桦的父亲召开了各大军区首长会议，传达了班长的命令。对广州、武汉两大军区进行了具体地调整和布暑。
不允许任何人诋毁班长，根据形势的发展需要，将对于平平、毛毛和文文的父亲进行研究，确保运动正常地运行。临时对广东和武汉的领导干部进行了规模性地撤换，让班长在极度消沉中缓了一口气。林父非常清楚，这些只是缓兵之计。根本上不可能改变现实，也不可能扭转乾坤！在林父的周旋下，终于形成了一个坚强护卫班长的核心。
林父的心中仍旧忐忑不安，认为自己责任重大又不能力挽狂澜，只不过是杯水车薪。面对一批批战友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政治运动。让林父不寒而粟，不敢想将来，同时也无法面对现在。林父开始总结人生，可以划分为四个阶段。童年、少年时代是人生的初级阶段，是启迪心志、吸取智慧的岁月。青年、壮年时代是人生的第二阶段，这是奋斗、增长才能和睿智，吸收经验的岁月。中青年、成年是人生的第三阶段，是人生走向辉煌，家庭和事业如鱼得水，蒸蒸日上通往安康的岁月。老年是人生的第四阶段，是人生总结、回忆的岁月。关键在于两步，一步错，步步错。一步成功，步步为赢。紧紧抓住机遇努力才不会遗憾终身！对于父亲来说，他的人生仅只有两步，童年、青少年、青壮年都是为流血和牺牲准备岁月，经受了血雨腥风战争的洗礼，人己经步入老年，还要承受这般不是战争甚似战争的残酷现实，在过去的岁月从来没有怀疑班长。
林父有些迟疑了，他认为自己该退出历史舞台。如果自己能够让班长不再折腾战友和同志，那怕是自己死一百次也值！如果自己能够平息这场政治运动，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林父决定辞职，为了国家和人民、为了党和自己的战友，这样也算是对他们的亡灵一个交代！
“班长，我想辞掉一切职务，回家种地！”班长好一阵惊奇，沉默地望着林父。这位从小就跟随自己闹革命，久经沙埸、百战百胜的忠诚干将和荣辱与共的兄弟，在艰难险阻的战争岁月都没有退劫，同甘共苦、肝胆相照。如今劫要远离自己，班长犹豫了。一阵狂风暴雨之后，班长十分恼怒。
“你要离开我，革命不干了，这还象我身边的人吗？”林父羞愧地低下头。
“你要走，回古城后，我们再研究，不过现在不允许走。你不保护我，谁来保护我，难道你让他们那帮人整死我。一个军人，打退弹鼓还象军人吗？”班长的话句句刺痛着林父的心，林父进退维谷，苦不堪言。有什么办法，班长不是过去的班长，疑心让人心颤。为了利益怀疑一切，利用心术战役折腾得人心惶惶，如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又要钻空子，一批批忠诚骨干都被整死或者排挤掉了。一些科学家和专家被扼杀了或者被流放了，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说，这种岁月实在无法煎熬。对于革命事业忠心耿耿，对于班长坚贞不渝的领导者反而成了反动派，那些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反而成为英雄。是我糊涂还是班长糊涂？林父就是一位心襟坦荡、事实求是，敢作敢为的将军！班长让林父陪同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有这次心情非常地沉痛。林父回顾第一次到他的家乡，至今历历在目。
作者梦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