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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林桦的童年时代(六)

倔强的林桦深深地镌刻在同学们、老师中,父母的战友也深知是他的顽疾。只能在许多事情上迁就,他从不骄奢淫逸、嚣张跋扈。知识方面虚心好学、孜孜不倦、博古通今,小小年龄从不放过一个难题,对人和事从不道听途说,事必躬亲养成了良好的习惯!

“老师,我作为你的学生,深感荣幸,你崇高的品德、渊博的学识,为人师表给我留下了深刻地影响,我将以此为楷模,做一个有利于社会和人民的人。再次垦求宽恕我的过失!”老师见到发自内心的忏悔和道歉信,觉得很真诚。把文学常识、写作方法和技巧,采取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简明扼要的方法传授于他。一篇篇作品的刊登带来了无比荣耀,以战争、民间传说、历史人物为背景写下数万字的文章,有一次作品还获得儿童文学奖。经常主动找老师和校长谈心,交流学习上的问题和相关知识,绝不浅偿辄止。

林桦勤奋、笃学成为了新闻人物,从学校传到家里。公务员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林桦父母,林桦的妈妈笑逐颜开,逢人就夸奖自己的孩子,林桦的父亲大为恼怒。

“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为人谦逊是林家的传统。林桦的父亲专门等林桦回家上了一堂政治课。详细地了解了林桦的学习情况,他主动将在学校犯下的错误讲给父亲听,父亲一声未吭。“孩子,做人、做事要坦荡,知错就改是好孩子!”得到父亲教诲后,从心灵上得到了一次升华!

林桦的学习环境得天独厚,有洽闻博见的老师指导,还有绝德至行的父母管理。给他提供宽松的外部环境,他主动来到古城最大的图书馆,渴求知识,院内的嬗变和演艺让林桦懂得学习的重要性,他要用知识去解读一切不正常的事情。利用星期天同母亲一同来到古城最大的图书馆,这里的藏书最多,汇集了社会科学、自然科学,还有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历史、军事等科技综合类别的图书和图片,还有一些内部资料、史料。给林桦更广阔的空间。林桦进入图书馆后,对母亲提出了具体的要求,要找一些国外名著,母亲为了满足要求,专门同图书馆管理员商量满足孩子的要求,介绍了俄罗斯的著名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复活》。法国著名作家雨果的《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等,林桦爱不释手。母亲担心孩子看不懂,跟图书馆服务员说。

“有没有国内的、通俗易懂的书籍?”又介绍了朱自清、茅盾、老舍的书籍。“有闻一多的书籍吗?”林桦要了鲁迅全集和朱自清的文集。

“小朋友,小小年龄,真有你的,专挑好书看。”

“谢谢阿姨!”母子俩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从此多了一盏彻夜不灭的灯。林桦一遍又一遍,如饥似渴地吮吸从图书馆带来的快乐,一边打开自己笔记本,一边回忆大哥,大姐的话,朱自清《背影》中的父亲,让自己浮想联翩,父母的一世光明磊落的,他将面临什么结局,这是林桦必须考虑的问题。

母亲见孩子聚精会神、刻苦用功,十分心疼。“孩子,你不能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林桦淡淡一笑,然后用心去苦读,母亲安排厨师准备夜宵,心里还是放不下,亲自来到厨房拿来人参和南方带来的燕窝做汤,林桦接受了母亲的深情厚爱。

林桦将古诗拿到学校请教老师罗虹,老师让林桦分析,理解其意思,见林桦对于人物的时代背景,历史状态了解得比较深透,对于写作方法还掌握不够好,对古诗词的创作方法、特点、人物心理动态都一一做分析,林桦获取了宝贵的知识,也获得一些灵感。对文字的灵活运用,字、词的准确性都提出具体要求,林桦虚心吸取了老师的经验之谈,老师给他做了诗词的范例,供林桦参考。不久,学校决定让他参加区域教育单位的模范代表团巡回演讲,罗虹老师成了启迪的他心灵工匠。

活动由市教委、区级教育部门搞的一次大型活动。学校和区教育部门相当重视,师生们对林桦都抱有很高的期望,希望林桦能拿到名次,同学们给林桦加油助威!经过一轮比赛,林桦终于获得前三名,得到了区域的认可,林桦再接再厉,不断总结自己的经验和教训,在老师、区委负责人直接帮助和指导下,林桦奋力冲刺,临埸发挥得相当正常,脱颖而出,淋漓尽致地彰显了子弟学校的风采。夺冠!消息传来,全校师生和职工一片沸腾、欢欣鼓舞。他的名字在古城沸沸扬扬,一下子成了赫赫有名的新星。在自己的生活圈子里名声大振、名副其实的将门虎子,手下无弱兵。

林桦最大的特点就是戒骄戒躁、谨小慎微,这是爸爸从小教育的结果。做人要低调,做事要高调。严律对己,宽以待人。这成为林家的家训!从小就学会了谦逊、礼让、克已奉公、平易近人,虽然有几分童真、幼稚,善于幻想,总期待事物向好的方面发展。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哪里知道时潮有巨险,人心巨测!除了国际上压力外,国内又将开始了一种人为斗争。昊昊家搬到东区的外民巷,同院内相距有好几公里,来回相当不方便,原因是一旦离开了大院,再想见人比登天还要难!莫说他们有问题的家庭。林桦在小时候担任地下交通员,传递东城、西城、郊区各种信息,借助这种关系加强勾通,增强友谊,这就是当时特定条件下的产物。

临近署假,想到上海去一趟。他要同父母的战友联系,公务员不让动用电话机。“孩子,那电话你父亲可以接听或者下达命令!”

“你可以用这部机子,这是我们大家公用的。”林桦十分好奇,红匣子用布掩盖得严严实实的,觉得神乎其神。

林桦对三部电话机有了解,与同学联系也正常了,毛毛、平平、明明、苗苗的电话成了常态。

“首长不在。”公务员放下电话,林桦觉得非常奇怪,明明爸爸在书房,为什么对来电话人说不在,原来是父亲刚回家在休息,公务员不想打扰他老人家,林桦终于明白了公务员的良苦用心。不一会电话又响起来,林桦上前去接,公务员示意林桦可以接。“喂,那位?”

“我是你大哥,爸爸、妈妈在家吗?”林桦好一阵高兴,回头来叫妈妈,母亲急忙跑过来,这是林桦家人唯一和大哥、大嫂的一次团聚。他们在国防建设上建功立业,殚精竭虑地奉献着青春。妈妈来到大门,将他们夫妻俩迎回家中,当林桦见到自己亲人时,十分激动,更多的是惊讶。黝黑的肌肤,粗犷的性格,很难同一位高级知识分子划等号,特别是大嫂怎么看也不象一位知识分子,虽然端庄贤淑、丰姿绰约、绝伦离类,那皮肤不敢让人恭维。这是他们长年战斗在沙漠的见证!

“弟弟,你长得真象咱爸”。林桦笑了一下,想问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哥,你们那里一定很苦吧。”

“不苦,只要有施展才华的地,再苦再累也无所谓。”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客厅回荡。

“有一小撮人不让我们搞试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哥看着父母。

“是什么原因,你清楚吗?”大哥介绍基地地情况,从老将军离职后,基地有一少部分人蠢蠢欲动,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今天揪这个,明天斗那个,终日是斗志昂扬、浑天黑地、诚惶诚恐、那能搞什么建设,我都差点成反革命了。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到苏老大学习过,说我同他们有联系,投敌卖国!

“一派胡言,乱弹琴!”父亲怒发冲冠。

“到国外去学习过的人都是特务吗?那是组织安排的”父亲拿出烟,闻了又闻。

“没事,我看是那个环节出问题了”。一家人被时局揽得面目全非。亲人相聚成了痛憷,淡淡烟雾锁住了心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院内的事情让他学会思考,静观默察。加速童年早熟!

不仅要广采各种文化知识,社会科学知识,还要关注时势与政局,老师与学校的事情,他成了与时间赛跑的人。来回穿梭在家庭、学校、图书馆,期望国家安宁、人民安康,自己可以安心读书。

不久,毛毛从老家回来,给林桦带来一则消息,是亲身体会。她们老家住在高原地区,父亲很小就离开了家乡,一些兄弟姐妹都因他参加革命被国民党反动派迫害致死。健在的只有父亲的舅娘,毛毛代表父亲去探望。深山老林倒也比这里安静,没有勾心斗角、捕风捉影。那里倦尾赤色、苦不堪言。

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无论是男女老少都住一间房子,祖孙三代不分开住。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一顿肉,平时是瓜菜带。有的仅连照明用的煤油都买不起;用菜油点灯,有的因为买不起食盐,只好用开水代替;山村上不起学的人到处都是,没有见过汽车的人太多了。一个字就是‘穷’!让人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林桦听到这些还特意问了一些专用名词,瓜菜带是什么意思?毛毛详尽地解释说。“萝卜、白菜、南瓜、土豆里面放少许大米。”

“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是男女通用吗?”

“女人跟本不出门,几个鸡蛋就可以换一个女人,女人还有用布条缠脚的,跟封建社会差不多。”林桦越听越气愤,有些愤世嫉俗,老百姓需要安居乐业。

放学后,林桦为了进一步落实毛毛的话,把平平、明明、苗苗叫到一起。

那片土地真是陋巷箪瓢,如果我爸爸看到后定会掉泪,我不能说实话。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就换亲,家中没有钱娶媳妇,只能用妹妹去对换。山村的人仅连我们吃的饼干、糕点都没有见过。林桦听到这些更加难受,恨自己年龄小,不能为国家分担忧责!

“孩子,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林桦沉默好一阵,把毛毛在老家所见所闻详细地说了一遍。母亲悲愤交加、痛苦万分,有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的心态,

“孩子,现在谁也无法扭转这种局面,终日阶级斗争,高层领导又不团结,哪能搞建设,我们都快朝不保夕了。”母亲忧心忡忡,不知如何诠释时局。

“我们该怎么办?”“唉,听之任之吧,我们又不是决策者,客随主便!”看到妈妈无可奈何的样子,自己也无所适从。

作者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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