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左包子和右包子对玄子偈过分的热情,所以玄子偈决定传授道理之前应先教导他俩礼仪。
为了以防刚才的混乱再度发生,玄子偈决定不解开神庙童子的定身术。
玄子偈用以往教导道观弟子的口吻细细解释:“若要修道先学……。”
他话还没说完,右包子眼巴巴的看着玄子偈身后的香插话:“修道可以吃么。”
“修道不能吃。”玄子偈并不动怒,耐心依旧:“修道是一个过程,通过修道以使得自身成神。但若要修道,此前应当先学做人,为人应当光明磊落且要怀有一颗……。”
左包子:“光明磊落能吃么?”
“光明磊落是一个形容词不能吃。”玄子偈:“为人除了要光明磊落还应该怀有一个慈悲之心,否则修道终不能圆满……。”
右包子:“有一颗慈悲之心就能有香吃啵?”
“……。”玄子偈倒是没有认真思考过慈悲之心和香之间的必然关系。
左包子:“你修道所以你有慈悲之心是啵?”
玄子偈虽然一直以做人为善为人生信条,但要是口口声自称自己拥有慈悲之心又显得太过伪善,但最终玄子偈终是犹犹豫豫的回答:“……有。”
“啧。”坐在桌面的阿古不适时宜的发出一声。
玄子偈尴尬的一咳。
双生神庙童子果断否定:“有慈悲之心你有香见我们挨饿也不让我们吃,你撒大谎!”
双生神庙童子看是愚笨但说的话颇有几分道理,玄子偈着急替自己辩护:“这……我只是……。”
截断玄子偈自我辩护的机会,双生神庙童子异口同声责备:“依着自己懂点法术就将咱们定身,你比咱们神主还过份!”
阿古挑眉:“嗯?”
双生神庙童子:“神主比你要善良一千倍一千倍!”
阿古点头:“嗯。”
玄子偈:“不是……我……。”
双生神庙童子嚎啕大哭:“我们快要饿死了哇——!!”
看见鼻涕眼泪一把下的神庙童子,玄子偈慌张低哄:“你们别哭……我我现在就解开你们的定身术……。”
“喂……。”阿古还想提醒玄子偈别太容易上当,他就已经解开了双生神庙童子生上的定生术。
身体刚得到自由,双生神庙童子哭声截然而止,双眼放着精光盯着忽然察觉到危机感的玄子偈。
玄子偈结结巴巴的转头问阿古:“他……他们想做什么?”
阿古给了玄子偈一个选择题:“要们牺牲自己要么牺牲香。”
回想到刚来时被双生神庙童子袭击的画面,玄子偈果断选择牺牲香,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两只神庙童子已经如狼似虎飞扑到他身上。玄子偈艰难的伸手向她求救:“阿古……。”
阿古:“你现在相信谈道理要找对象了?”
玄子偈万般阻止东拉西扯的神庙童子,艰难的回答:“……嗯。”
再如何说玄子偈今日能来农丰公庙就是客人,阿古总不能过份为难他。玩笑见好就收,所以见玄子偈被两只神庙童子纠缠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倒,她便打算上前替他解围。
从桌面下来,走向玄子偈,打算以暴制暴让两只神庙童子学会安份守己。
只是才刚走近玄子偈,他已经抵挡不住身上强烈扭动神庙童子,脚下踉跄,迎着阿古扑到。
因为玄子偈的两手被神庙童子纠缠着,他没有办法做任何措施,直接压倒在阿古身上。
阿古被迎面倒下的身躯扑到,后脑狠狠着地,脑袋立刻一阵眩晕,唯一的感受是嘴唇触碰到一片柔软。
玄子偈的脸突然变得像猪肝一样鲜红,神庙童子此时从墙体冒出一脸好奇的踮脚靠近,玄子偈连忙慌张张开双手遮挡双生神庙童子的视线:“别看别看!小童不能看!”
玄子偈七手八脚着急的一边扒扯自己身上的白袍一边张开手遮挡偷看的神庙童子,十分狼狈。
而她,则******想爆了他俩的头。
玄子偈终于在慌乱中将自己的外袍“嘶”一声撕掉,手忙脚乱盖在阿古身上:“能动吗?”
阿古试试动手脚:“不能。”
玄子偈:“你为什么会突然长大?”
双生神庙童子天真插嘴:“因为你的亲亲!”
阿古:“爆你们头哦。”
双生神庙童子:“我们错了阿古神主——!”
玄子偈在沉默中思考接下来的事,他的目光一直四处游荡,看看神像再看看红柱,目光就是不敢停留在地下。
留下一个不能动的少女在神庙里,虽然说是她的神庙,但玄子偈看看一旁只顾好奇打量的神庙童子,而却她还裸着:“如果你愿意,可以暂时和我回毋虚道观,等到你好起来。”
阿古从来不期待神庙童子能照顾不能动弹的自己,而且,目前最先该解决的是找一身衣物:“先给我穿件衣服吧。”
“目前也只能先用我的外袍。”玄子偈除了外袍外也只剩下内衫,现在脱下外袍给她后,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内衫和长裤,他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套女子服装来,纵观眼前的庙宇,也不见得会有衣服。
一个睡在地上只用外袍遮盖身体的少女,一个坐于一旁只穿内衫的男子,如此画面让人想入非非。
玄子偈最后决定:“我带你到镇上找件女服,然后再请位女子为你穿戴。随后再上毋虚道观可好?”
阿古想想:“也只能这样。”
玄子偈先再确认一遍外袍是否已经完全将阿古裹好,确认好后,羞涩的出声提醒:“我……要抱你了。”
真是纯洁的道士,被抱的她还没有害羞他反倒羞涩起来:“有劳了。”
有力的双手穿到阿古的背后和后膝盖,稳稳的将她抱起。
玄子偈好不容易恢复的脸又充血,这是他首次抱起一个女人,如此的轻盈瘦弱,挨到身上时女人身肢独特的柔软,还有那头丝滑的乌丝,都让他心跳不已。
之前她还是一个五岁幼童,如今却变成一个散发着丝丝芳香的少女,玄子偈如身在梦境,恍惚间分不清虚实。
但他却不讨厌手上所抱的白皙少女,甚至内心荡开一丝丝莫名的涟漪,说不出感觉,但却不是讨厌,应该是点点欣喜?
罪过罪过,他怎么能够心生淫念。
玄子偈忽然闭眼默念,她便问他:“你干啥?”
“我?”被突然提问的玄子偈仿佛被发现心有杂念,有些答非所问:“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样,这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突然亲了她,她也不会突然长大。
想到这里,玄子偈忽然抿抿唇。
这是他的初吻,因为跌倒时很惊慌,离开也仓促,居然回想不起接吻的感觉,他有点懊恼。
玄子偈抱着阿古离开农丰古庙,他尽可能让脚步沉稳,如此阿古在他怀里也不会太颠簸:“我觉得长大了也不错。起码这具身体做什么事情都比小孩的身体要方便,例如打扫、擦窗、拔草,有时候要是墙破了身高足了,去补时用不着搬凳子。”
“你平日都需做这些?”这些不都应该都由神庙童子负责?玄子偈突然想起神庙里的那双庙童,感慨:“我懂了。”
想想她此柔弱的身体还要爬上高处打扫修补,如果不慎跌倒那该如何是好,玄子偈:“如果农丰公庙有残破需要修葺,你可以派纸鸽来毋虚道观,我会遣派弟子来帮忙修理……又或者我来。”
后一句话声音小之又小。
“真的?”虽然农丰公庙现在是靠着夜渊的妖力维持现状,残破应该不会有,但难以预料脾气阴晴不定的夜渊哪天脾气一来,撤掉妖力给我恢复成烂庙子。要是玄子偈答应帮忙修理农丰公庙自然好。
玄子偈:“真。”
阿古:“不如也帮我买香,庙子里面的香很快就用完我总要下镇子买。”
想想她一个女子独自前往镇子,如果遇上流氓也是招架不住,何况鸿重镇近期也是妖鬼混杂,要是被其中的妖鬼留意遇上危险,那该如何是好,玄子偈:“好。”
阿古:“我们农丰公庙来朝拜的人很少,虽然说香不用买,但我还是得下山化缘攒够买香的钱哎……。”
想想她一个女子如果化缘,要是被人以出捐款为由而骗入家中实施不轨,那该如何是好,玄子偈:“香可以算是我对农丰公庙的一点捐赠。”
阿古只是随口说说,万万没想到玄子偈都会答应。玄子偈这家伙让她对乐善好施一词有了更新的认识。
阿古又不怀好意的仔细想想还有什么油水可以抽……
“阿古……。”玄子偈无奈的说。
阿古:“嗯?”
玄子偈:“……没什么。”她刚才笑得太奸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