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不停地转动着,并且速度是越来越快,渐渐地肉眼跟不上了它的速度,看起来好像停在了半空中,实则却在那高速地旋转。
却在此时这块玉佩散发出了万道绿色光芒,密密地笼罩在了楚自天的全身上,不露出一丝的缝隙。
而在这片绿光是紧紧笼罩之下,楚自天那不停颤抖的身体却渐渐地开始平静下来,气息也慢慢地平稳了许多。
“咦!”
他的体内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本来那两股不断交战的气息却在此刻停止了战斗,双方有默契的慢慢退去。
而那块玉佩也在此时收回了那万道绿色光芒,逐渐停止了旋转,恢复至原来那般大小,然后又飞回至楚自天的怀里。
楚自天也在此时好似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此时在大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只见一位身着褐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悬浮于半空中。
他双眼正目睹了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只见他手捋胡须,微微地点了点头。
陡然他的心头一动,一种不祥的警兆顿生心中,一杆银色长枪挟着浓浓的狂猛气势划破虚空呼啸而至。
只见他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双臂用力一振,一道强大的气流从体内奔涌而出,弥漫于周身。
全身的衣衫随着这股气流上下摆动,剌剌作响,白色的须发随风肆意的挥舞着,姿态甚是飘逸。
那弥漫于全身的气流则迅速地形成了一堵气墙保护着身体,只见那杆亮白色的银枪划破天际,闪电般的已至眼前。
“嘭!”
撞在了那堵无形的气墙屏障之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两者相互碰撞发出强大的冲击波,周围几十丈内的树木俱被拦腰截断,其下方的土石被击起数丈之高,而后又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之上,砸出一个硕大的土坑。
那杆银枪使出惊天一击之后被那屏障所阻挡,枪头像毒蛇口中的蛇信一样,疯狂地转动着,好似要在这气墙之上转出一个洞来。
没想到那堵气墙看似薄弱,却是牢不可破,任它如何用力,仍无法攻破它的防御,两者摩擦,发出滋滋的响声,闪耀出刺眼的光芒,火花纷纷四射。
那杆银枪见其凌厉的攻击并未奏效,于是便停止了攻击,静止在半空之中,陡然整个银枪疯狂的膨胀起来,整个枪身化作一头银色巨蟒,疯狂地舞动着。
而那枪头便化作蛇头,通红的眼睛有灯笼那么大,张开血盆大口,亮起两根尖长的獠牙,猩红的蛇信来回的伸缩着,流着贪婪的口水在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位老者,似乎在等待着出动的时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仅仅过了不到几分钟,却如同过了一年那样的漫长。
此时空气中一阵腥风掠过,那等候多时的巨蟒终于耐不住这煎熬人的时刻,主动出击,一头狠狠地撞在了那屏障之上,张开血盆大口便狠狠地咬去。
“咔”
只见得阵阵火花冒出,在这银色巨蟒的疯狂啃咬之下,终于见了效果,那面牢不可破的屏障终于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这时只见那位褐跑老者却是不慌不忙,依然气定神闲,他双臂再次用力一振,张大嘴巴,大声喝道:“去。”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口中如同怒涛般地彭拜而出,击在了那面屏障之上,顿时在其中间部位快速凸起,形成一个大大的气包,而后狠狠地弹出,将那只银蛇巨蟒弹了开来,巨蟒飞速倒退足足有十丈之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名褐跑老者每笑一声,身形便长高有十丈,等到他的最后一个哈字刚刚说出口的时候,身形竟达到有数百丈之高,而那条本来也颇为粗大的银蛇巨蟒在他的面前竟如同毛毛虫般小的可怜。
老者边笑着边伸出巨大的双手,朝那条巨蟒抓去,那巨蟒也是深知厉害,急速地向后退去。
但可惜的是退后的速度远不及老者出手的速度之快,正在后退之际却被那只巨大的手掌给牢牢地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老者笑眯眯地看着巨蟒,将它紧紧地握住,然后伸出另一只巨掌,旋即两只手掌狠狠地相互撞去。
“啪!”
一声巨大的响声之后,那条银蛇巨蟒像只苍蝇一样被那两只巨掌拍成了一片片的碎片,随即消散在虚空之中。
那老者轻松地吐了口气,拍了拍双手,然后手捻胡须,微微地笑道:“堂堂的银将,也使出这等偷袭的手段,岂不是叫人感到齿冷。”
随即不远处的虚空之处也是缓缓地显出一个身形来,此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虎背熊腰,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手持一杆亮白色的银枪,端的是潇洒无比。
他冷眼地看着那位老者,眉尖挑动,怒道:“老匹夫,要说无耻谁也比不上你和你的主人吧!”
谁知那老者竟不以为意,嘻嘻笑道:“对付你这样的邪魔歪道,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能算的上是过分吧!”
银将听之却越发的恼怒,“你这等无耻小人,我们双方约定好各不出手,但你一再破坏规则,暗道里出手,并使用卑鄙手段毁我百年修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枪。”
说完,手中长枪脱离手掌的控制,挟着呼啸的气势闪电般地刺向老者。
那老者却又是哈哈一笑,伸出手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心放出,那只长枪到了他的面前,竟乖乖地停了下来,进入了手中。
他冷笑道:“银将,别以为老夫真的怕了你,就算是以前你的功力未损之时,老夫尚且不惧于你,更何况你现在功力大损,远远不是老夫的对手。”
“我破了你的一个化身,之前你也吞过老夫一回,也算是相互抵消了吧!你若再不依不饶,老夫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好好就陪你走上几招。”
说完,体内的真气波动越发的更加厉害,手掌平伸,全身做好了准备,已是蓄势待发了,心中却是暗暗想道,若趁此机会折损一员大将,将来我方的胜算也将更大些。
突然间,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来,他的心中一动,暗道一声可惜,微微笑道:“银将,今日老夫任务已经完成,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我各自为主,都是漩涡中人,早晚都是一战,谁都跑不了,咱们下次再会吧!老夫去也。”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长笑,几声长笑之后,掠过一声尖锐的破空声,那位褐泡老者早已是跑的无影无踪。
银将大怒道:“老匹夫,哪里走,今日你我一定要大战几百回合。”说完,手拎长枪竟欲直直地追去。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银将,不可造次,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你这次搞砸了,打乱了计划,对我方很是不利,使者大人很是生气,还不快快回去复命请罪,大人另有新的安排了。”
银将面色悻悻然,只好作罢,暗地里说道,这次便宜这老匹夫了,他手拎长枪,弯腰拱手道:“是,末将这就回去领命。”
一阵阵细微的破空声传出,那藏在暗地里的人影已是离去甚远,那银将直起了腰,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本来准备就这样离去,心中却是有些不甘,眼珠子溜溜一转,心中念道,既然你们破坏规则在先,说我不得我也出手一回,于是便朝那大树中看去。
楚自天唔了一声,悠悠地醒了过来,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潮湿,一股粗重的喘气声传来,好似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身旁。
他睁开眼睛一瞧,原来身旁的是小虎,它见楚自天昏了过去,久久未见他醒了过来,心中甚急,于是走了过来,伸出舌头朝他脸上舔了舔了,这时他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他迷迷糊糊中突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猛地坐了起来,想起了那不知道什么东西进入了口中,不由得大惊失色。
急忙将手指放入口中,抠弄了喉咙许久,连连干呕了半天,却是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他看了下自己的全身,并无什么异常。
回想刚刚自己身体好像进入了一个火炉。异常的炎热,竟然没将身体烧坏,后来这股热气与体内隐藏已久的寒冷气息两相交战,不分上下,整个身体都快被这两股气流疯狂地交战而险些冲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苍白,不由得后怕连连,最后依稀记得好像是母亲留给他的玉佩救了他一命。
于是,他自怀中掏出了玉佩,仔仔细细地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与其他玉佩不同寻常之处。
然后楚自天将玉佩放于掌心,双手合十,暗暗祷告道:“多谢母亲大人,挽救孩儿一命,也不知如今你身在何处,一切可好,天儿甚是想念你,祈求老天能够保佑母亲一切安好,希望我们母子能够早日团聚。”
他再次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继续挂在脖子上,转身再看那盏怪异的油灯,却没先前那种让他既想接近,却又对它非常排斥的矛盾心情。
他把它拿在手中,然而惊讶地发现原先刻在油灯表面的那些奇怪的符文却消失不见了,真是让他十分的迷惑不解。
本想丢弃在这里,但转念一想这是周亦前辈留下的遗物,还是带着作个纪念吧,于是他将那本日记和油灯收了起来,转身走出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