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还想挂着贞洁立牌坊。她心下冷嘲,表面上却眉开眼笑,帮伍昂出起主意:“员外说的极是,不过如今陛下派我来这秦县当县令,摆明了想查秦县穷困之事,您还真当陛下被你们蒙在鼓里吗?”奸臣,她不让他出点血,她就不叫云浅歌。
伍昂一听,急了,莫非皇上真有心查秦县来了?
“大人,您可要帮帮在下官啊,您要是嫌土特产不够的话,下官再派点人送两箱土特产过来。”这贪污的事情他可承担不起,要是查下来,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皇上真是派她下来查案的?放屁!天高皇帝远,那男人怎么可能有闲心管到一个小小的秦县上面去,无非是找个借口把她扔远一点罢了,毕竟姜英士从一生下来就背负了灾星的名头,不管是真是假,这些位高权重的人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云浅歌安抚性的拍打着伍昂的手背,煞有其事的接着忽悠:“你想啊,这秦县虽然偏僻了点,但好歹和林城是交界点,只要这一块打好了,难不成是个商业纽带,你把秦县搞的这么乌烟瘴气,本来去林城的人全都绕道去甘湖县了,你看现在甘湖县发展的多好。”
其实这些都是事实,不过皇帝看着甘湖那块肥肉,谁还顾及你一个秦县啊,不过这些她才不会告诉伍昂。
她说的头头是道,伍昂想着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他心都提到嗓子眼:“那……那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
“只有什么?”
云浅歌摩挲摩挲下巴,卖起关子:“这个就看员外舍不舍得了,想要帮你隐瞒下来呢,我得在朝中替你打点打点,其次……”
“其次什么啊,大人你倒是说啊,您打点的银子我一会就派人给您送过去。”伍昂慌的跺脚,恨不得拿把刀子架在县令的脖子上逼他快点把话说完!
“其次,你得花点银子散发给这些老百姓啊,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我就说你体恤百姓,清正廉明,俗话说做戏也得做全了,如果有人查下来,也确有其事啊。”
一听要把钱分给百姓,伍昂就拉长了脸老大不乐意了,他扯着大嗓门吼:“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看谁敢说老子不是!”
他这么一吼,街上本就小心翼翼的人们直接逃回屋去了,闻声丧胆!
云浅歌头疼的抚额,一巴掌拍上伍昂的后脑勺:“说你笨你还不信,别人当着你的面当然说你好了,背后指不定告密呢,你要不做这事儿,我们连底气都没有!”云浅歌故作生气的拂袖,往前走:“伍员外若是不愿意那便告辞,恕下官帮不了你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
说着,她又对驶在前面的轿子喊:“停停,把这些土特产都给员外送回去!”
伍昂一听县令要走,那皇上查下来还不死定了?他手一握,牙一咬,心都在滴血:“诶……大人,这银子下官出,下官出!”
伍昂豁出去了!散点银子给百姓他就当喂狗了!总比丢了官帽和脑袋强!
在伍昂看不见的角度,云浅歌微扬了嘴角,小样,还不信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