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惊诧的抬起头,他突然低下头。
他第一次吻我,带着汹涌的怒火和极强的占有欲。
他在驱逐我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他讨厌我身上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气息。
我看懂了他的占有欲,心里酸涩的感觉几乎让我落泪,我冷漠的推开他,在他越发阴沉的目光下离开他的怀抱。
“我不是宠物。”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如此冷漠和疏离。
他眼角眉梢的温润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鸷,他冷峭的勾起嘴角,说出来的话令我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只是反问:“是吗?”
我笑了,笑的眼泪都下来了,我不在意的抹去泪水,讥讽:“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我听见他手指因为攥的太紧发出的咯吱声。
我直视他,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既然如此,”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出的残忍:“那你就学好怎么做一只宠物吧。”我垂下眉眼,心里钝钝的疼,再抬眸的时候,仍旧笑颜如花:“比起宠物我更喜欢做陌生人。”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蓦然抬手,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我脖颈上,像是亲吻。
咽喉火辣辣的疼,我张开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无力的看着他。
也许他看到了我因为呼吸不畅而赤红的脸,他松开手,别过头,不再看我。
我一手支着座椅,另一只手摸着疼的厉害的咽喉,应该是泛紫了吧,我抬起眼睛,看着他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打了下来。
“咳咳咳咳……”我费力的咳嗽着,每咳一声咽喉都会火辣辣的疼,可是咽喉再疼也没有心疼。
刚才,他是真的不留情。
我漫不经心的擦掉眼泪,不顾喉咙的疼痛,开口道:“我可以选择一条路,你或许可以禁锢我的一切,也可以摧毁我的一切,但是你却阻挡不了我去死。”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很轻,但是也足够让他听清,他背影僵了一下,很快,他勾起嘴角,带有些许冷意的打开车门。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的嘲讽。
我轻笑一声,心里的苦涩慢慢晕染。黎明亚,难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你不知道吗?纵使我戏耍了整个世界,却也从来不和你说一句假话。以前是,现在亦是。
我摸了摸脚腕,钻心的疼痛,强制自己忽略脚腕的疼痛,看了看外面,车子开的飞快,风景都在极速倒退。
我扬唇一笑,刚要跳下去却被一个凶猛的力道拽了回来。
“砰”的一声,车门被他关上,而一阵天旋地转间我被他压在身下,他双手撑在我两侧,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墨了,阴沉的脸色完美的隐藏了那一丝脆弱和害怕。
“你疯了吗!?”他大吼,额角的青筋还在跳动。
我有些怔愣,无辜的指控:“你让我跳的。”
他无言以对,愤愤的坐直身子,背对着我,我看着他这样却莫名其妙的想笑,不是失望,也不是讽刺。
然后我就真的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结果换来黎明亚能杀人的目光。
我挑眉:“难道哭么?”他瞪了我一眼,重新扭过头去。
面对他清瘦的背影,我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小脸慢慢阴郁下来,黎明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受伤?我和你之间似乎有什么脱离了轨道。
而且,我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苦涩的笑笑,把脸埋进臂弯里,然后带着泪痕睡去……
我醒来是在医院里,侧过头盯着点滴发起了呆,我在想我在车上到底是睡着的还是昏过去了……
“小姐。”骆推门而进,打断了我的神游。
我瞅向骆,骆手里提着乳白色的食盒,变魔术似的从里面拿出皮蛋瘦肉粥还有温热的牛奶,香喷喷的土司和水果酱。
“这些都是少爷买的。”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伸手接牛奶的动作僵了一下。
骆像是完全没看到我的僵硬继续说:“少爷囚禁了苏亚瑞,现在苏亚瑞和废人无二。”
“哦。”我半靠在床头,眼帘下垂,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