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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渺茫

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知道你讨厌我,你眼中的疏离与淡漠不是一个微笑可以掩藏的。他是这么对她说的,而她则是安静的坐靠椅之上,听着他童稚之音。------小伟

我们都没有错

错就错在

我来的太早

或你来的太晚

如果可以选择

我情愿永远只有你一个

------小沫

小伟三岁了,一直喜欢跟着我,在母亲的面前我不敢摆出对他厌恶的神情,我能做的只是配合着他,逗弄他玩耍。

我想快点长大,因为老师告诉我,长大了就可以独立了,自己就可以照顾自己。虽然我不是很明白独立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白,什么是照顾自己。

好了好了,整天躲在房间里,出来带小伟。母亲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入我的耳中,我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对于现在的一切我已经学会了满足。大概是因为年纪的关系,我也彻底的明白了所谓的亲情。小伟一直很喜欢我抱他,为此,母亲没少拿我出气。父亲待我很好,似乎努力在掩饰着什么,可是我知道,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还有什么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其实母亲有时候对我的态度也好,这让我常常想起母亲之前的样子,熟悉陌生,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给你。母亲将小伟放在了我的怀里,我站在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上,小伟的双手在我的脸上乱抓,他很亲切的给了我一个吻,然后乖乖的窝在我的怀里,我在母亲的注视下,走下台阶,抱着小伟,坐在了沙发之上。客厅的灯很亮,也很柔和,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他竟然这么快睡着了,我看着站在身侧的母亲,她正睁着一双眼睛看我,她的眼神很矛盾,我读不懂。我本以为母亲又会说我什么,结果她什么也没说,伸手要抱我怀中的小伟,可是她刚把手搭在小伟的脖子上,小伟的眼睛就睁开了,母亲怔了怔,便放了手。

小伟六岁了,这个我一步一步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不知以怎样的心去对待,随着时间的远去,我渐渐明白了血缘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一段血缘竟然贵重到可以将自己亲手养大曾经宠爱有加的孩子转手送人?

事情发生一年前,正直小伟五岁生日,那年我十二岁。因为学习优异,我跳了一级,本该读六年级的我,升入了初中,而且是H市最好的中学。

依旧是一个雨天,而我的不幸似乎都根雨天有关。那天我回家,小伟的生日会还没有开始。家里很是热闹,我回到房间,放下书包,拿出给小伟买的礼物,正准备去找小伟,就听见了推门的声音。我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见是小伟,便给了他一个微笑,你来了,生日快乐。我将手中的盒子给了小伟,小伟露出甜甜的笑容。

他当着我的面拆开了礼物,抬头看了我一眼,将礼物放在了桌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小伟的习惯了,他很爱跟我一起睡,母亲父亲忙于工作,晚上回来的晚,家里照顾小伟的人走得也早,他就会跑我房里来,因此对于他与我显示出来的亲昵,我已见怪不怪。

小伟最喜欢姐姐了。他说完,放开了我,我笑着揉了揉他的笑脑袋,我的目光从小伟的手上掠过,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我看到母亲的手扶在门边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她眼中的冷冽是我所能感知到的,小伟似乎发现了我的一样,回头看了一眼。

妈妈,你看姐姐给我买的玩具?小伟高兴的奔到母亲身边,母亲弯下身子,将小伟抱在了怀里,那我们小伟今天开心不开呢?母亲柔柔的话语,带着几分宠溺,问着小伟。

开心,很开心了。姐姐买了礼物给小伟,妈妈也是,爸爸也是,外面还有小朋友也来了,小伟今天很开心,谢谢妈妈。母亲看了小伟许久,最后抱着小伟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知道,母亲再等什么,可是小伟执着于手中的玩具,并没有让母亲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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