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士尼乐园开园之后吸引了大批的游客,使得迪士尼乐园成了欧洲最吸引人的游乐园,遗憾的是只有人气没有财气,因为欧洲人不同于美国人,习性省俭,他们到迪士尼乐园游玩却不购买食品,很多人都自己带饭,也不住迪士尼的宾馆,这些大量节俭的游客并没有让迪士尼公司实现收益与利润目标,也无法弥补其日益膨胀的管理开支。
其他的一些经营不当与预计错误也给迪士尼公司带来了伤害,其中最主要的是文化因素。一项不准在乐园内饮酒的规定使得欧洲人很为不满,因为他们把在午餐与晚餐时喝酒视为一种习惯(这项规定不久就被废除了)。
在1993年9月30日结束的财政年度里,欧洲迪士尼乐园的损失惨重,这使得公司对乐园的前景也充满了怀疑。
“以往成功的神奇公式,最后却发现它只在有限的区域和时段内有效。”这说明,一种策略即心智技能在某一时期是正确的,但随着情况的变化,这种策略就显露出了它的不适应性,就把改变的要求提上了议事日程。
所以别迷信于自己的经验,经验固然重要,但是看你怎样去看待和运用它。要知道,经验也是一把双刃剑,它在帮我们的同时,也在害我们。当一个人满足自己旧有的经验,沉浸在过去的背景和经历之上享受的时候,就是他停滞的开始。聪明的人永远是在看前端,而不满足于自己旧有的经验。
人们一般都喜欢从关联当中寻找因果关系,这是一种思路,也是一种思维的技能,很多时候借此我们可以很快找到问题的答案,但它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有时也会成为认识的障碍。有一个先生同太太一块到去银行取款,到了ATM室的门口,看到有一个刷卡的小窗口,这位先生就开玩笑地拿着手头的饭卡去刷了一下,不想门居然真的开了。这位先生顿时来了劲,立即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刷卡装置不安全,至少不是能够专门识别银联卡的。他甚至飞快地泛化出了一个更具一般性的理论来解释这个现象,即可能所有带有磁性的卡都可以用来开门。太太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泼过来一盆冷水:那门可不一定是因你刷卡才开的啊。你不刷卡试试看。他反驳说: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心想“我刷卡,门就开了,还有比这更明显的因果关系嘛”。但随后出现的情况却让他颇为难堪。他起身往门外走,这次没刷卡,但门也开了——原来是感应门。原先这个ATM室的确是刷卡门,但后来改成了感应门,刷卡的那个装置只不过是没拆掉残留在那里而已。一般的因果推理程序遇到了特殊的情况就不灵了,这也就是心智模式的局限性。
人类的思维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捷径,每一条捷径都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它降低了大脑认知的复杂性(笼统地看一个问题要比细致地分析简单得多),有助于迅速做出大部分时间里都正确的判断;但另一方面,它也常常导致人们把大部分情况下形成的法则当成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可以说,有多少条捷径,就有多少条谬误。
三、自动地过滤和缩放
科学哲学上有一个“观察负荷理论”,认为任何观察都有“理论负荷”,就是说,我们在观察和评断一个事件或事物时,总是受到原有的经验或知识的影响,因此不是所有的人看同一个问题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也就是我们传统文化中所讲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同样的人和事,用不同的心智模式去观察和对待,结果常常会大相径庭。鲁迅在评读《红楼梦》时曾说过:“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一般的心理学书籍中都记载有这样一个古老的归因现象的笑话:两个男人,一个是新教教徒,另一个是天主教教徒,同时看到一位天主教牧师进入了一家妓院。新教教徒认为他找到了天主教虚伪信条的证据,因而抱以轻蔑和不屑的一笑;天主教教徒看到的是另一种证据,即认为他们的牧师真是心胸博大,愿意拯救任何人包括妓女这样堕落的灵魂,因而抱以骄傲和自豪的一笑。
第47界台湾电影金马奖评选结果揭晓时,曾引来电影圈内外许多争议。其中争议最大的当属吕丽萍以在《玩酷青春》中的表演击败了两位实力很强的女星:《唐山大地震》的徐帆以及《观音山》的张艾嘉,被称为当晚的最大冷门。对于徐帆未能获奖,冯小刚首先把原因归结为“路线斗争”。此后金马奖评审团召集人黄建业透露,徐帆未获得金马影后是因在电影《唐山大地震》中“表演有比较猛烈的部分,可能部分评委不喜欢”。对此,冯小刚在微博中说:“话都是可以两说的,过显猛烈也可以评价为饱满真切……您可以不喜欢但是别假装内行。”为什么不同的人对同一部影片、同一个演员的看法相差这么大?这正是因为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智模式。
为什么人的大脑的认知过程基本一致,没有太大的差异,但观察相同的事件,会有不同的描述,对同一个问题会形成截然不同的认识呢?这是因为他们看到的重点不同,正如心理学家所说的,他们做了选择性的观察,就是说心智模式具有过滤和缩放功能,它会认同接纳与之相同或相近的信息,而排斥和拒绝与之相异的信息。
浏览网页时,我们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信息自然就会锁定注目观看,反之不感兴趣的东西都是一扫而过。对此心理学家作出了理论上的说明:“信息总是沿着含有门区的某些渠道流动,在那里,或根据公正无私的规定,或根据‘守门人’的个人意见,对信息或商品是否被允许进入渠道或继续在渠道里流动作出决定。”美国社会心理学家卢因率先提出的“把关人”理论,即信息传播网络中布满了起着决定继续或中止信息传递作用的“把关人”,在互联网时代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验证。
如果说任何一个传播过程都存在着“把关人”的把关行为,不管这些行为是自觉的还是不自觉的,那么对于信息的获取或舍弃,其实也是一种把关现象,而此时的“把关人”则是个人内在的心智模式。
心智模式在特定场合、特定时刻往往是致命的因素。也就是说面对重大事件,人们在搜集、检索、分析信息和数据时总是在心智模式的引导下,有选择地、带有偏见性地去处理,因此忽略了关键性的信息,最终导致致命的结果。
“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之前美国情报部门是不是没有获得任何情报信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呢?事实上在那次袭击之前,大量的数据暗示,一次利用飞机作为投掷性武器的袭击有可能发生;甚至还有信息指明谁是组织这次阴谋活动的成员。问题的要害在于重要信息被人们已有的、与恐怖主义及劫机事件相关的心智模式所过滤。他们是在按照过去规律和经验来筛选、监控可疑人员。在他们看来投掷自杀性炸弹的都是一些青年狂热分子,而属于中产阶级、相貌堂堂、对生活充满追求的有相应身份的男性工作人员,通常是不会参与恐怖活动,投掷自杀性炸弹的。因此,当这些表面上看起来很安分的男性开始在飞行学校学习,当他们以如何给农作物施肥、撒药为由,请教有关低空飞行的问题时,就没有引起情报工作人员的注意,忽略了他们参与恐怖主义事件的可能性。结果恰恰是这类人员成了真正的肇事者。
在这次劫机事件中乘客和机组人员也是囿于他们的心智模式而失去了躲过劫难的一线希望。在典型的劫机事件中,乘客和机组人员被押作人质,劫机者会勒令飞行员:为了机组人员和乘客的安全,最好不要反抗,要乖乖地飞向我们指定的地区。被劫持的机组人员和乘客下意识地认为,到达指定地点后,只要劫机者与官方谈妥了条件,他们就会被释放。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机毁人亡的悲惨结局,因此他们没有豁出命来进行最后的反抗。
“9·11”事件也有力地表明了转变心智模式的力量。当第四架飞机——联合航空93号班机上的乘客收到朋友或家人通过手机传递给他们的关于世贸中心被袭的消息后,他们中间的一些人马上意识到,这不是一次一般的劫机事件。他们明白,自己的飞机将会被当作一个武器,投向另一个目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争。几分钟之内,他们改变了自己的心智模式,迅即采取英雄般的举动去阻止劫机者。结果是,这最后一架飞机未能撞在它的目标上,而是坠落在宾夕法尼亚西部的一块地面上。要是这架飞机上的乘客不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没有采取反抗,同劫机者展开搏斗,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如同前三架飞机一样机毁人亡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