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保加利亚人
《旧日的保加利亚人》是保加利亚作家卡拉维洛夫的一部中篇小说,写于1867年,是作者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之一。
作品以诙谐的笔调描写了外省社会上层人物的寄生生活。在科普利弗迪乍城哈泽·耿巧被看作一个能人,他兼神甫和教师两职,经常自诩自己的出类拔萃。当地人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请他来主持。一次,一个土耳其裁判官就对他的谈吐佩服得五体投地。
耿巧以教化人民的“精神牧人”自居,可是他在学校里教给学生的却是些陈腐的宗教读物。他生财有道,把学校变成了饲养家禽的庄园,200来个学生则成了他的摇钱树。他让学生干活,不让他们有丝毫闲暇,在派这些孩子去远处打泉水之前,还要打他们一顿。他的逻辑是:“要打就得趁罐子没砸的时候打;要是砸了,不管打不打,反正罐子不会是整的了。”
耿巧可算得是个“大经济学家”,打他手底过的一切,他都设法中饱私囊。他家里像个市场,又像个博物馆,他从不扔掉任何物品。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需要,一旦人家需要,也可以换取更多的东西。他给某个病人一点杏干儿,为的是要打人家那口肥猪的主意。耿巧对家人如同瘟神,好酒好肉只用于自己“修理五脏殿”,剩下的宁可给心爱的公猫吃,也不与妻儿共餐。他的两个孩子只因犯了一些小小的过失,就被他毒打致死,而毫不怜惜。
耿巧和财主里卞老爷来往密切,为了能经常喝到里卞家的陈酒,他想方设法到他家混饭吃。他和里卞在一起争论不休的总是关于酒的质量、马的品种、枪支的好坏等老问题。
关于这些东西,里卞老爷倒真内行,他年轻的时候,曾在森林里打游击,杀土耳其人,但后来又去参加土耳其匪徒集团,靠抢劫积聚了巨额财产。回到故乡后,他过着阔绰的财主生活,每逢外出打猎,他大讲排场,随从的奴仆与卫队不下50名之多,如同一个国王去跟邻邦打仗一般。然而里卞太太却不能象王妃和贵妇人那样坐享清福,相反,她得靠编织袜子到市场出售来养活孩子,因里卞不管家里事,也不给家里钱花。
他独居一处,自得其乐,等财产挥霍完后,他又出去找营生。但谁也不知他的去向和干了些什么,只是在神甫耿巧面前忏悔时,他才提起过自己的罪过。当时那个大圣人向这个大罪人宣布:“教规不许强盗领圣体”,里卞就不假思索地掏出手枪说:“给我领圣体,不然,我要打发你上地狱去。”耿巧只得依从他,但颇为满意的是从罪人那里获得了两枚闪闪发光的埃及金币。
里卞自称看待仆人伊凡比老婆儿子都重要,因为伊凡在他家忠顺地效劳了24年。一次里卞患疟疾,伊凡说过一句俏皮话:主人肝火太盛才浑身哆嗦的。事隔5年,伊凡也害了疟疾,里卞吃午饭时却令发烧的伊凡给他唱歌。伊凡难以应承,他就大声嚷起来:“唱呀,蠢驴!”还抄起手枪威胁,伊凡只得每天带病为他唱歌。待到他的病痊愈时,里卞还对他警告说:“以后再不许讥笑病人了。”
里卞老爷为小儿子巴弗林物色对象,看上了耿巧的漂亮女儿莉拉,耿巧见里卞有钱,也愿意将女儿相许。巴弗林是个人人夸奖的正直的青年,莉拉在残暴的父亲的封建束缚下,一心想逃出牢笼,恰好两人正暗中相爱。但当地一些嚼舌的财主婆无事生非,散布种种下流的谣言,说两个青年人“干了不光彩的事”,又说什么耿巧把良心出卖给了魔鬼,所以他家中有鬼神出现。里卞对此信以为真,因而和耿巧发生了冲突,两家的亲事也因此告吹,但巴弗林和莉拉真诚相爱,他们不顾父辈的阻挠,下定决心要争取幸福与自由。
有一天晚上,耿巧发现他们两人在花园中私会,就以贼人的名义把巴弗林抓了起来。法庭上,害人的耿巧被巴弗林的聪明所拨回,耿巧一气之下把莉拉送进了修道院。
但是,巴弗林把莉拉救了出来,耿巧也无可奈何了,从此,巴弗林和莉拉幸福地走到了一起。
米特洛芬和陶尔米道尔斯基
《米特洛芬和陶尔米道尔斯基》是保加利亚作家伐佐夫的中篇小说,写于1881年。其故事梗概如下:
米特洛芬和陶尔米道尔斯基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现在他们都因为谋到一个很好的职位而变得高人一筹。米特洛芬是调解庭法官,善于敲诈勒索农民和在公文上签字。而陶尔米道尔斯基,则是搞律师业务和政治,种植葡萄是他家传祖业。
一天,米特洛芬正翻阅一本16年前他的食品店的旧账簿,打算把债户们传到自己法庭上,用诉讼手续迫使他们三天内偿清债务。这时,突然得知从索非亚来了位监察使,他连忙找“狗头”研究对策,商磋的结果则是他们一同去见监察使。实际上那人并非监察使,而是一个潦倒的代写状子的人。两人在“监察使”面前丑态百出,“狗头”乘机献媚,第二天,他又向“监察使”写信,密告米特洛芬违法,并请求委任他自己当法官。不料此信落到了米特洛芬手中,他气得全身发抖。他忽然想起公文包里有一份揭发陶尔米道尔斯基砍伐樱桃树的起诉书,他觉得有了复仇的工具。
就在第二天,法庭以谋杀罪传唤了陶尔米道尔斯基。当听众得知受害者只是一棵樱桃树时,便哄堂大笑,最终陶尔米道尔斯基还是被判处死刑。
轭下
《轭下》是保加利亚作家伊凡·伐佐夫的长篇小说,写于1887~1889年之间。
《轭下》是保加利亚文学中第一部现实主义小说,它是以1876年4月起义事件为题材的,这次事件对于保加利亚国家的建立和发展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小说的主人公,一个职业的革命者伊凡·克拉利奇,在被土耳其监禁了8年后逃回祖国,化名鲍依乔·奥格涅诺夫,以教师职业作掩护从事革命活动,组织并发动武装起义,最后牺牲。
在这部小说里,伐佐夫还创造了一系列从事民族解放运动的活动家、人民的代表人物的光辉形象。作家说:“我的目的是描写奴隶制度最后日子里的保加利亚人的生活与四月起义的革命精神”。
这部作品在保加利亚再版了20多次,并已被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世界许多种文字。
格拉克一家
《格拉克一家》是保加利亚作家埃林·彼林的另一部中篇小说,写于1911年。
小说的故事梗概如下:
格拉克和老伴玛尔加开着一间小客店而成为村里最富有的人,儿子儿媳围在身边,祖孙三代共居一室,其乐融融。
可是玛尔加在一个春天突然去世,这个长幼有序的大家庭的双轮马车立刻越出常规,误会和争吵像毒蛇那样爬进了屋子,妯娌们互相嫉妒,兄弟们互相猜忌。
老大鲍让是一把劳动好手,但他狡黠而自私,一心想另立门户,发家致富。老二彼得生性放浪,怠于农事,酷嗜打猎和饮酒。老三巴威尔最受老父宠爱,却迷恋城市生活,新婚不久即去当兵,扔下老婆孩子让家中赡养,还不断写信向老父要钱供其在外挥霍。
这就使鲍让和彼得的老婆把嫉恨的怒火倾泻到巴威尔妻子爱尔加身上。爱尔加是个美丽温顺的女子,她不但得不到爱情的温暖,反而遭到妯娌们的白眼和嘲讽。她的孩子更是经常受到欺侮和虐待。对于这一切,她都默默地忍受,无声无息地从事艰苦的田间劳动。
兄嫂们为了甩包袱,闹着要分家,可是格拉克坚决不同意:“等我死了你们再分我的破烂东西吧。”其实,他所有的远不只是一些“破烂”,除了有形的家产外,40年中他还攒下了500个金列瓦,埋藏在小客店的床底下。尽管保守秘密,而且从不允许儿子们到小店中久留和住宿,可是他们却都有所风闻。彼得满以为将来自己可以分得一份,豁达地说:“让他把钱藏起来吧,免得被太阳烧掉,反正是我们的!”鲍让却不满足于幻想或平分秋色,而是想先下手为强,打算窃取和独吞这笔钱财,于是他伪装关心和孝顺老父,经常到小客店转悠,想伺机把金币捞到手。
一年夏天,巴威尔忽然回家了,格拉克喜出望外,含着眼泪向爱子诉说了自己的衰老和孤寂以及爱尔加母子所受的折磨和苦楚,力劝巴威尔退役回乡。可是城市的花花世界迷住了巴威尔的心窍,多年在外的放荡生活,不但使他对爱尔加母子薄情寡义,冷若冰霜,而且使他断然拒绝父亲的恳劝。他收到城里姘头的来信,说是没有钞票就别想再见她。
巴威尔诡称他想改邪归正,要到城里做买卖,向老父索取5000列瓦。老父犹豫再三,终于同意罄其所有,以换取浪子回头。谁知鲍让看到老父与巴威尔密谈,产生疑忌,决定立即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了金币。格拉克发现金币失盗,气得死去活来,彼得与巴威尔痛打了鲍让一顿,并搜寻了他的住房,也一无所获。此时仇恨和埋怨笼罩了全家,大家再也不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下去了,格拉克只好伤心地为儿子们分家。
分家后,三个兄弟的命运各不相同。鲍让因为偷得金币而成为新富农;彼得过得消沉失落;巴威尔抛弃妻子和儿子,不知所终。格拉克老爹死了,爱尔加自杀了,柴哈林在城里流浪。那棵大松树也被子孙们砍掉分了。
土地
《土地》是保加利亚作家埃林·彼林的一部长篇小说。其故事梗概如下:
神父要在公共牧场为遭受了旱灾的波特戈里村求雨,但是有一个自私的、对土地充满贪婪的年轻人叶尼奥却要神父在自己家的土地上求雨,这让村民们对叶尼奥很是讨厌。
叶尼奥和伊凡是亲兄弟,与哥哥伊凡分家后开了一家小酒店,伊凡夫妇关心叶尼奥的婚事,为他找了一个新娘,她就是村里最美的姑娘兹维达,两个年轻人也十分相爱。
兹维达的母亲觉得叶尼奥脾气暴躁,傲慢无礼,不十分中意,但又觉得他毕竟是个勤奋有钱的青年,为了使女儿不致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受穷,终于同意了这门亲事。兹维达十分高兴,把自己订婚的消息告知好友司丹卡,谁知司丹卡却当场晕倒。她是村中头号富翁的独生女,家中有很多田产,她不但相貌丑陋,且是个驼背。但她也爱上了叶尼奥。兹维达的喜讯对她不亚于晴天霹雳,从此她郁郁寡欢,卧病不起。她的远亲巴涅助克看出了她的心病,又深知叶尼奥贪恋土地胜于生命,便自告奋勇代为说项。一天,巴涅助克对叶尼奥说,他错过了机会,放过了一笔送上门来的财产。并说如果他娶司丹卡为妻,她家那份财产,在她父亲死后,不就落到他身上了吗?一席话说得叶尼奥如梦初醒。他后悔自己干了天大的傻事,急急上马发疯似的向田野奔去,察看司丹卡家的耕地、牧场、果园、磨坊。他大骂自己愚蠢,痛恨兹维达对他的“哄骗”,几天不到她家去。安娜打发人来叫他,说兹维达在家等他,他恶狠狠地要兹维达从哪儿来,还滚到哪里去。兹维达立即明白了一切,她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将戒指退还给他。他立即向司丹卡求婚,人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举行了婚礼。
司丹卡结婚后全副精力都花在家庭上,成了叶尼奥的奴隶。叶尼奥不断购置田产,岳父又送给他两大块好地。他用铁丝网把地围起来,筹划建造庄园。但是伊凡的地有一只角突入了他的庄园,切断了端正的围墙线,这使叶尼奥很不满,总想把伊凡的地弄到手。他回到家里只管喝闷酒,看到司丹卡畸形的身影,更使他讨厌,他一天天疏远她,尽量少跟她接近。司丹卡施展出女人所有迷人的本领,也不能使他回心转意,叶尼奥越发变得残暴、粗鲁,有时索性在小酒店过夜。
一天,看到伊凡在地里正要把一棵百年的老橡树砍下来,便乘机要伊凡把这块地卖给他。伊凡严守祖业,拒绝卖地,并且不无责备地说,在他们族里,谁也没有对土地这么贪心的。碰了一鼻子灰的叶尼奥极为懊丧,在一次狂喝滥饮之后,产生了杀死伊凡的念头,因为伊凡一死,无儿女的安娜必会改嫁,而他可稳得田产。
一天早晨,叶尼奥骑马进城,看见伊凡正在套犁,准备耕地,便下马走近树林,摸出酒瓶又喝起来。他沉醉在罪恶的狂想之中,躺在地上昏然睡去,一觉醒来,日已当顶,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伊凡躺在橡树下睡觉。橡树已被砍了很深的凹槽,砍树的斧子就放在伊凡身边,他想,伊凡终究落到他手里了。为了掩盖罪行,他不用斧子,搬起一块石头朝伊凡脸上砸去,伊凡痉挛了一下,试图站起来,但终因伤势太重,仰面朝天倒了下去。叶尼奥连忙抓过斧头,猛砍橡树,让树干倒在伊凡身上后,方才溜走。
伊凡伤势沉重,经医院努力后仍保住了性命,而叶尼奥则因为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后,心灵充满了阴影。在一次偶遇伊凡的眼光后,再也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就开始自我折磨,结果家产被折腾了个尽光,最后沦为乞丐,病死在暴风雨中。更可笑的是人们忘记扒取插在他手里的蜡烛,而使他的尸体被烧焦了。
鲍罗沃村
《鲍罗沃村》是维尔科夫于1933年写的一部长篇小说。
1950年曾获得季米特洛夫文学奖金。
这篇小说描写的是发生在1923年9月的一次反法西斯起义。其故事梗概如下:
先是失去父亲,接着母亲也病逝,而可恶的舅舅竟然从病危的母亲手中房契夺走了,带着丧亲之痛的马林毅然外出流浪。几年之后马林不但当了一名工人,而且加入了共产党。当舅舅看到马林比自己的儿子精明能干,而且是一个熟练的机械师时,就许诺马林做自己的产业继承人,并亲自迎接他回来安装价值百万列瓦的机器。
马林的表兄万科,虽然毕业时得了律师的文凭,但一直留在村里替父亲经管杂货店。现在他眼见合法继承人的地位要被马林夺去,连他的女朋友艾芙罗辛卡也说一些赞赏马林的话,因此对马林满心忌妒,总想找个机会把马林撵走。
复活节前夜,万科去找他的女朋友艾芙罗辛卡,刚到院子里就听到艾芙罗辛卡正从一个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往外跑。
他仔细一听,发现在后追赶的那个男人就是他父亲南科,万科吓得六神无主,拼命往外跑,一口气跑到山上。在那里他发现马林等人正在开秘密会议,并听到马林在会上宣传革命道理。万科尽管对他父亲的丑恶行径很气愤,但他又认为这是撵走马林的难得机会,便向他父亲告了密。
南科认为这是他升官发财的好机会,当即让万科给县长写告密信,但南科又不愿马林离开他的工厂。于是他在密信中把在秘密会上发言的人改为残废军人伊格纳托夫,说伊格纳托夫在会上煽动村民起来推翻现政权,要求县长立即采取措施。结果伊格纳托夫被捕,遭到一顿毒打。
伊格纳托夫回村之前,在市俱乐部受到革命同志的热情接待,并要他经常向他们反映村里的情况。伊格纳托夫回村后更加积极地参与各项革命活动,并把自己开的杂货店腾出来当俱乐部,作为革命同志碰头的地点。由于他的革命热情和组织才干,马林有事也同他商量,并向上级推荐了他,因此在起义中,他成了村里的一位主要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