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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美国国务卿康多莉扎·赖斯;世界上最有权利的女人(5)

2001年2月,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局长乔治·特内特曾经在美国国会上声称,恐怖主义是目前美国面临的最大威胁,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赖斯对恐怖主义的“冷淡”。就在特内特在国会上发表关于恐怖主义的讲话四个月后,2001年6月,赖斯曾向美国外交事务委员会进行了一次题为《目前美国政府在国际事务上面临的主要挑战》的演讲,演讲中赖斯对恐怖主义只字未提。接下来的一个月,赖斯陪同美国总统布什参加了在意大利热内亚举行的世界领导人峰会,而当时很多媒体都刊登了评论认为热内亚很可能成为基地组织恐怖袭击的目标。赖斯在接受当地记者采访时虽然对媒体的这些评论给予了一些关注,但是她却固执地认为基地组织恐怖袭击的威胁是在中东,甚至暗示恐怖袭击的威胁也许并没有媒体渲染的那么严重。

4月8日的听证会也许是赖斯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考验。她必须对全美国人民做出交待,而且这关系到她的“老板”布什是否能够连任。在政治竞争场里,一直遵循着弱肉强食的丛林原则,赖斯一贯以强硬著称。这次赖斯没法训斥昔日下属克拉克,但是在听证会上,赖斯还是以一贯的冷静把问题一个个地巧妙绕过。听证开始的时候,赖斯身后的听证室内挤满了“911”遇难者家属。她的开场白没有像克拉克一样向“911”遇难家属道歉,也没有失职的悔恨。“作为一名在那天当班的政府官员,我无法忘记当时那一刻的难受与气愤。”

赖斯对听证者说。“(布什)明白威胁的存在,他也知道(威胁的)重要性,”尽管先前已经承认布什政府反应慢,但赖斯依旧提出了自己的一个争辩论点:自“911”前二十年以来,美国一直在承受着恐怖威胁;而布什政府在遭遇“911”事件时,掌管这个国家的政权仅233天。“恐怖分子早已向我们宣战,但我们并没有处于战争状态。二十多年来,两党的多届政府都有失职。事后聪明的人会说,总有办法可以预防‘911’事件,总有情报可以提前预知‘911’的发生。但事实上,在情报搜集环节上,我们国家长期的法律和政治构架不准许我们这么做,或者说,给情报搜集带来了障碍……在某种意义上说,预防‘911’,没有‘灵丹妙药’可寻。”赖斯一语推翻所有指责。

在当天的听证会上,赖斯与调查委员会成员本·维尼斯迪和蒂姆·勒默尔发生激烈舌战。本·维尼斯迪和蒂姆·勒默尔先是要求赖斯立即说出布什“911”之前收到了多少恐怖警报。赖斯拿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文件说,在2001年8月6日那天,一份“历史性”情报传入白宫总统办公室:本·拉登决定在美国境内发动恐怖袭击。这是《总统每日简报》的一部分。《总统每日简报》是美国情报部门和执法部门每天上午向总统提供的关于全球恐怖威胁的机密文件。赖斯说,但那份情报缺乏“可处理性”,因为其中没有谈及计划中的恐怖袭击将发生在何时何地。她指出:从没有一项确凿的情报表明在何时何地将有严重恐怖事件发生。如果有,布什总统将会天经地义地全力以行动阻止。

亲爱的红颜知己

她和小布什的亲密关系无疑在很大的程度上帮助了赖斯在白宫中的地位。身为布什家族的“两代元老”,赖斯忠心耿耿,兢兢业业。有人这样描述赖斯:她没有结婚,也没有直系家属,她似乎在白宫西翼的办公室里一天24小时随时听候总统召唤,陪同他出国访问,周末去总统的戴维营或是他在得克萨斯州的农场。赖斯也不是对自己的上司言听计从,她用自己一贯的温和来影响总统。在“911”事件发生期间,承受了很大压力的布什总统体重下降了很多。这个时刻,正是两个女人给予了小布什安慰和力量,一个是妻子劳拉,另一个就是最亲密的搭档赖斯女士。

德国总理施罗德在国内选举中公开批评美国的伊拉克政策,美德关系陷入冷战后的最低谷。2004年夏季的某天,赖斯在白宫的椭圆形办公室语气温和地劝说小布什修补因伊拉克战争造成的美德之间的裂痕,而急躁的小布什却说:“我不可能和施罗德讲和。”赖斯急忙安抚说:“放心!我们不是让你一定要会见施罗德。”不过,小布什总统太了解自己的女导师了,接着说:“我知道你心里就是想让我会见施罗德。”之后,在2004年9月联合国大会期间,小布什将与反对对伊战争的两大领袖——法国总统希拉克与德国总统施罗德会晤。当小布什与施罗德的会谈计划敲定后。小布什笑着对赖斯说:“你瞧,我就知道你早晚要让我见施罗德。”赖斯则微笑着回答说:“因为现在恰逢其时。”这是18个月以来小布什首度与施罗德进行实质会谈。

当然,赖斯和布什也不总是配合默契。2003年4月,在小布什与英国首相布莱尔即将就伊拉克战争举行联合记者招待会前,布什与赖斯为一个措辞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小布什希望用“重要作用”来形容联合国在伊拉克问题上扮演的角色,这也得到了布莱尔和鲍威尔的认同。而赖斯则认为,“重要”这个词用得不恰当。但是,小布什却在不同场合说了不下九次,结果赖斯对此大为不满,两人在办公室里还怒气冲天地吵了起来。愤怒的小布什毫不客气:“我就说了,那又怎么样!”两人不欢而散。但事后,小布什和赖斯又像没事一样继续他们密切的合作。

当然,大部分时候,赖斯和小布什还是紧密合作的上下级。美国媒体从不忘记形容:她不仅是布什总统的顾问,更是亲密的红颜知己。从白宫到国外出访,从得州的牧场到戴维营,人们总能在总统身边看见赖斯的身影。

2004年8月,《福布斯》评选赖斯为“世界上最富有权力的女人”。不过,高处往往不胜寒。赖斯与小布什过分亲近,白宫过分信任赖斯,联邦政府部门、五角大楼的某些政要大都对赖斯颇有微词。赖斯强硬的对外立场使一些欧美媒体认为她正在成为美国新保守主义的代言人。此外,她的领导能力也受到怀疑。《华盛顿邮报》报道说,很多官员抱怨,从协调政府部门间冲突方面看,她是近年来最弱的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部分原因是小布什允许切尼和拉姆斯菲尔德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管辖外行动,从而妨碍了赖斯的工作。另外,也有人指责赖斯未能对小布什施加影响,使好战的布什政府温和一些,以致现在美国处于进退两难的困境。美国攻击伊拉克成为了全世界的谴责对象。在成为国务卿之前,赖斯还要接受“911”审判的一次考验。

当天在赖斯的陪同下,布什总统在白宫宣布了对她的提名。小布什说:“赖斯受命于危难之际,国家正处于对确定的反抗者的战争中……她是‘国际政治问题专家’,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对她的忠告坚信不移,从她的经验和准确的判断力中受益匪浅。”小布什还表示,赖斯同意担任国务卿一职使他感到自豪。小布什还高度赞扬自己的女搭档的能力,说:“国务卿是美国的脸,世界将从赖斯博士的身上看到美国的力量、仁慈和风度。”

刚刚在竞选连任中获胜的小布什还将继续推行自己的保守主义政策,也将继续倚重自己的“国家安全”大总管赖斯博士。小布什说,反恐斗争和推动中东和平是他未来四年中外交工作的重中之重,赖斯丰富的外交经验和与种族主义斗争的经历使她成为担任美国国务卿的不二人选。赖斯随后发表了事先准备好的讲话,不过,谨慎的她并没有提及如何管理拥有3万名雇员的国务院,而只是对布什总统和鲍威尔进行了热情洋溢的赞扬。赖斯说:“想象我将接替我亲爱的朋友和导师科林·鲍威尔是惭愧的。他是我们国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公务员之一。科林·鲍威尔是一位伟大的和富有灵感的国务卿,能和他一起共事是我的骄傲,我会想念他的。”对于布什总统,赖斯说,能够在布什的第一个任期中服务是她的骄傲,“如果能够获得参议院批准的话,我希望作为国务卿继续追随您充满希望的和伟大的事业。”

作为在“911”和伊拉克战争中备受争议的人物,还作为第一个黑人女国务卿,要获得足够的投票并不乐观。的确,成为国务卿的历程并没有预想的那样顺利,参议院的通过程序使她没有能和小布什同一天宣誓就职。1月21日,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经过两天、共11个小时的质询和讨论才投票通过了她的提名。26日,参议院经过9小时关于她在伊拉克政策中所扮演角色的冗长辩论后,才以85票赞成、13票反对和2票弃权的表决结果,认可了她出掌国务院的任命案。民主党参议员对她投下的13张反对票,写下历年来参议院对国务卿任命案行使同意权的最高反对记录,与四年前鲍威尔轻松过关形成鲜明的对照。当天晚上,赖斯在白宫宣誓就任美国第66任国务卿。

1月28日,赢得参议院批准的赖斯女士在位于华盛顿市区的美国国务院举行正式就职仪式,美国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女国务卿风光履新,总统布什亲临捧场。前一天,赖斯已前往国务院并开始工作。上午8时,这位新国务卿对数百名工作人员发表了简单的演说。她说,为了推动布什总统“大胆的”外交政策,她需要他们的支持。随后她又以美国最高外交官的身份给欧洲和反恐盟国的十多位外长打了电话。康多莉扎·赖斯实现了10岁时候立下的誓言,向白宫跨进了一大步。在她之前,第一位女性国务卿是她导师的女儿玛德琳·奥尔布赖特,而第一个黑人国务卿是鲍威尔将军。生为女性,要比男性优秀一倍才能达到同等的位置;而生为少数民族的黑人,还要比白色人种优秀一倍才能达到同等的位置。而作为第一个黑人女国务卿,赖斯无疑是要做到比他人优秀四倍才行。过去担任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的四年,赖斯作为小布什的得力助手证明了能力,也引起了不少争议。而接下去的四年,将拭目以待。赖斯的故事还将继续。

未来路更远

大多数调查对象认为伊拉克战争得不偿失。特别是近来美军接连发生恶性伤亡事件。据美国有线新闻网(CNN)报道,从美伊开战以来已经有1420多名美军在异乡的土地上丧生。这是美国民众最难以接受的。随着选举日期的临近,伊拉克的暴力事件不断升级。武装分子声称将通过汽车炸弹和其他袭击方式阻止伊拉克大选的进行。仅在当地时间27日,伊拉克各地就发生了7次袭击事件,共造成15人死亡。29日深夜,在距离30日进行的大选投票只有几个小时之际,位于巴格达绿区的美国驻伊大使馆大楼遭到袭击,至少2名美国人死亡,另有6名受伤。

民主党人士继续指责布什政府的伊拉克政策。参议员肯尼迪说:“我坚持认为伊拉克是布什的‘越南’。在反恐战争的重要时刻,布什政府却调转方向,不去追剿拉登,反而做出灾难性的选择,让美国陷入了伊拉克无尽的泥潭之中。”有评论指出,伊拉克大选是小布什的“政治豪赌”。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赖斯的政治命运都和小布什“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上”。

在中美关系上,观察家估计赖斯将继续执行温和路线。2004年7月,赖斯对中国进行了访问,会见了中国的主要领导人。在过去四年中美关系起伏的全过程中,鲍威尔把中美撞机事件作为改善和发展中美关系的契机,并同中国外长保持着畅通无阻的热线电话联系。赖斯今后也会像鲍威尔一样继续保持同中方的热线电话联系。赖斯与布什的个人关系密切,鲍威尔过去被白宫冷处理的情况今后不太可能发生在赖斯身上。如果赖斯今后能更多地从美国的国家利益考虑问题,她在对华政策上对布什的影响可能要更大一些。

在中美关系最敏感的问题上,美国温和与强硬两派人马都认识到,如果在目前情况下中美发生冲突,这不符合美国的国家安全利益。从内心深处来说,强硬派的意识形态倾向于同中国进行对抗,其亲台色彩和立场也不会改变,而且今后一有合适机会就会暴露出来。

赖斯在国务院一上班,就展现出开门见山、敢于挑起重担的工作作风。伊拉克问题、中东和平进程以及修补与欧洲传统盟友关系是布什政府首先面临的三大难题。处理伊朗核问题,恢复解决朝鲜半岛核危机的北京六方会谈,也都已列入赖斯的议事日程。无论哪一个问题,身为国务卿,赖斯处于第一线,必须亲自出面处理。这位美国新国务卿任重而道远。

有时,她也会谈及美国民主的缺陷——奴隶制度带来的“先天缺陷”。她说:“现在的民主制度在创立之初就不是完美的。我们应该明白,让所有人都关心民主制度的建立是非常重要的。就算是美国有了黑人女国务卿,也不能说明这个国家已经发展完善了。要想达到那样的程度,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作为美国的第一位黑人女国务卿,赖斯运用了她的女性魅力来征服政治中的大人物吗?毫无疑问,赖斯的魅力获得了很多人的赞赏。赖斯在小布什政府工作时正式访问以色列,当时的总理候选人阿里尔·沙龙对记者说:“我不得不承认,我和康多莉扎谈话的时候,很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她的腿太美了。

弗赖贝加有“铁娘子”的美誉,与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齐名,主要原因在于她所具有的坚定信念和强硬的执政风格。正如一位采访过她的法国记者所描述的那样:“这是名女战士,她发型如头盔,目光坚毅,身体笔直,毫无笑容”。这也使得她在2003年7月的第二届总统选举中,得以顺利连任。

2003年,她再次当选总统。拉脱维亚民众普遍认为,维基耶—弗赖贝加的强项在外交。她是这个国家的公关大使,而且语言能力出众。除母语拉脱维亚语之外,她还能熟练运用法语、英语、德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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