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那张被毁掉的脸感到痛心疾首。
看着镜子，她还能有这份平静，倒是难得。
“爱妃！”挑开薄薄的纱帘，萧万亭走过去，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镜子，“不要看了。”
知道她一向在乎那张脸。
她说过，进了宫，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张脸是她骄傲的资本。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她。
那么，她就自己喜欢自己吧。
“臣妾变成现在这样，皇上以后看到臣妾会不会害怕？”凤妃的声音温柔而平静，脸上波澜不惊。
“不会的。”
拉起她的手，萧万亭心中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那就请皇上不要怪罪兰妃，兰她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孩子没了，兰妃比谁都伤心。既然她认为是臣妾害的她，为了皇上，臣妾愿意被她恨着怨着，只要她以后能好起来。”
“爱妃，你太善良了。”紧握她的手，萧万亭心中很是内疚，“知道吗？兰妃在剑上下了毒。”
要不是今晚他把她叫去观鱼厅，也许根本不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
她在房外的那声惊叫，把他的心都给吓得一颤。
“没有关系。臣妾现在的痛比起兰妃，已经很轻很轻了。”同样紧握他的手，凤妃嘴角扯开一抹虚弱的笑，“今晚本是皇上审理湘儿妹妹案子的时间，是臣妾让皇上耽搁了，臣妾该死。”
“不许说该死两个字。知道吗？朕今天差点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兰妃的那一剑是使了全身气力的，分明想置她于死地。
他爱怜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倏然用力揽她入怀。
把她抱在怀中的充实感，让他觉得她还好好的活着。
回想起他在观鱼厅门口差点就失去她的关键时刻，现在他很想好好的珍惜，不想放开她。
“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
凤妃回应着他紧实的拥抱，同样拥紧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眼前一亮，咬了咬下唇，“不过湘儿妹妹的事情，还请皇上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