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话了!只一夜没回你便睡不着觉,那本王在西北那么些年,你不是早就熬成人干了!”秦之翦瞥了秦勇一眼说道,真心举得他变的越来越 嗦了!
秦勇嘿嘿干笑了几声,方才不是为了表一下忠心吗?秦之翦都出去这么些日子了,他不表表忠心万一不记得他的好怎么办,不过看着秦之翦和他说话还是那样随便的样子,秦勇也放下心来,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一旁茶林的小子,跟在秦之翦的后面问道:“王爷这么急的把小的叫到茶林来不知有何吩咐?”
“本王要成亲了!”秦之翦一想到金鎏很快便要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人,脸上的表情不由的轻松愉悦了起来。
“啊?王爷要和谁成亲啊?”秦勇呆愣愣的问道。
秦之翦脸上的表情一僵,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虎着脸道:“皇帝给本王和鎏儿赐婚的事你不晓得?本王要成亲自然是跟鎏儿,难不成还能有别人吗?”
“若是有别人便好了!”秦勇低声说道,见秦之翦瞪着自己,委屈的瘪了瘪嘴,心中暗想那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身家背景与秦之翦不配不说,最重要的是她年纪太小了,秦之翦若是真跟她成亲,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孩子啊!从这一点来说,秦勇还是真心为秦之翦考虑的,只是他哪里想得到如今金鎏的肚子里已经怀着秦之翦的孩子了。
秦之翦也懒得跟他解释,拐上竖着大红石柱子的回廊,一转身上了小红楼的台阶,干脆直接下命令道:“过不了多久院使府便会派人来送单子,你从账房上领钱去买了东西送过去!”
“院使府不是该筹备嫁妆吗?要咱们王府出什么银子?”秦勇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说一句,不管要了什么都要紧最好的买,绝对不能有半点含糊!”秦之翦瞥了秦勇一眼说道。
该不会是把自家的小姐嫁到了王府,还想从王府捞便宜吧!秦勇心中暗自嘀咕,心中暗暗把院使府给鄙视了一番,若是他知道他们家王爷答应了大夫人何等条件定是会气的跳起来,只不过秦之翦懒得跟他说这些,他也无从得知,只有等院使府拿着单子过来的时候了。
“既是这样,王爷为何让小的到茶林来,院使府的人难不成还会把单子送这里来?”秦勇疑惑的问道。
“让你来自然有让你来的道理!”秦之翦走到书房前,丫鬟绿茶刚端着水盆收拾好走了出来,低头站在一旁问好,他只轻轻的点了点头,刚要进去又叫住了绿茶道:“不是让你伺候孤卡嬷嬷吗?你怎么在这里?”自回了京城后,孤卡还是以奴才自居,秦之翦见她一脸坚决也没有劝她,只让王府的人都唤她嬷嬷,自己也这么称呼,若是还在宫里的话,道孤卡这个年纪也就是嬷嬷了。
“回王爷,孤卡嬷嬷今儿个一早便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是秦总管让奴婢到这来打扫的!”绿茶低头说道。
秦之翦看了秦勇一眼,见他点头便挥了挥手让绿茶下去了,进了门走到窗边你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下面绿汪汪的湖水,心情舒畅无比,想起和金鎏还是在茶林有了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心里一阵暖意袭来,顿觉自己把喜宴安排在茶林很是合理了,转身对秦勇道:“虽说迎娶王妃的宴席应该在王府办,不过鎏儿更喜欢这里,所以本王决定还是在这里办喜宴。”
“啊?这里只是王府的别院,怎么能在这里迎娶王妃呢?王爷怎么能由着王妃胡闹!”后面一句话秦勇没有说出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跟着秦之翦有些年头的,自然看得出金鎏在秦之翦心目中的地位,况且将来金鎏便是王府的正经主子,比起秦之翦来说,以后他真正要伺候的只怕还是金鎏,所以不想在金鎏还没进门之前便得罪了她。
“谁规定不能在别院迎娶了?”秦之翦目光一敛,越发的觉得秦勇话多了,连自己的决定也敢质疑。
“是,小的晓得了,小的一定会尽力去安排!”秦勇见秦之翦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胆怯了一下忙开口说道,庆幸自己方才没有把诋毁金鎏的话说出来,若是真说了秦之翦的心尖子,还只不定自己要被怎么罚呢!
“行了,你下去安排吧!若是人手不够就从王府调些人过来!”秦之翦说道,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一会宫里会送东西来,你只管让人照单全收便是了!”
秦勇应了一声,知道秦之翦成亲宫里自然与赏赐下来,也不多说转身正要走,却又听秦之翦道:“本王今日便留在这里,孤卡嬷嬷若是回来了,让她来见本王!”
“是!”秦勇立住了应了一声,见秦之翦没有再说什么,这才抬脚走了出去,心中暗想看来王府真的过不了多久便要迎来一个新主子了……
孤卡是在下半夜才回来的,绿茶得了秦勇的话在屋子里等着她,一见她回来便起身迎了过去,道:“嬷嬷怎么才回来,王爷都等了你一整天了!”
“王爷回来了?”孤卡的脸色有些难看,抬头望着绿茶,好像又什么心思的样子。
“王爷说让你回来就去见他。”绿茶点点头,站在窗边看了对面的小红楼一眼,见秦之翦书房的灯还亮着,转身望向孤卡,“王爷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说不定就是在等嬷嬷呢,嬷嬷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孤卡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道:“我去见王爷!”
绿茶觉得必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虽然和孤卡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孤卡只是性情冷了一些,并不是好摆脸色给人看的,今日这样阴沉着脸,必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秦之翦和金鎏的婚事就在眼前,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多问,唤了小丫鬟来打上灯笼,就领着孤卡朝小红楼秦之翦的书房走去。
秦之翦果然还没有睡,听下人说孤卡来了扬声让她进来,顺手把看了半宿的兵书放下了,抬眼望着孤卡正要说话,却见她脸色苍白的往地上一跪,忙问道:“怎么了?”
“王爷,那诏书……诏书找不到了!”孤卡不敢抬头看秦之翦,迟疑了一下,要是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秦之翦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会找不到,你不是说藏的好好的吗?”
他之所以会在这里等着孤卡,就是料定她一定是去找诏书了,没想到他猜中了前面,却没猜到后面的结果,孤卡是去找诏书,可是诏书却没有找到。
“老奴该死!”孤卡悔恨的骂了自己一句,道:“老奴以为那地方很隐秘,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不过看痕迹好像是才被拿走的,只是不晓得是谁发现了这个秘密。”
“竟然有这回事!”秦之翦负手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慢慢的往窗子边走。
那份诏书是先帝写给贤妃的,当初先帝写的时候无非是想给贤妃一个安心,毕竟那时候先帝还年轻,秦之翦又年幼,能不能活到成年或者有没有当皇帝的才智谁也不晓得,所以先帝会不会传位给他还没有一个定数,可是现在先帝驾崩,按理应该要让先帝的儿子继位,只不过几位藩王都没有足够的才智与端王爷抗衡,只能让端王爷夺了皇位,可若是有先帝的诏书在手,加上又是一个人人敬仰,保卫了大秦安宁的皇子,那事情便不好说了!
这么看来这份先帝的诏书对当今皇帝是最有用的了,可是今早进宫的时候,秦之翦没有感觉皇帝有什么异样啊,难不成诏书是其他人拿走了,那个人到底是谁呢?若不是与皇权有干系的人,那份诏书放在手上也只是个烫手山芋吧,谁会没事拿那个呢!
“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孤卡都快恨死自己当年没有把诏书再藏的自己点了,可是却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她不想让秦之翦当什么皇帝了,反正秦之翦不想,关键是她也相通了,看过秦之翦和金鎏之间平淡的幸福以后,她觉得这样活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她还找不到诏书了,可是那份诏书毕竟是秦之翦有关的东西,就算不怕有心人拿着诏书对秦之翦不利,秦之翦不是还要用诏书来跟皇帝谈条件的吗?
秦之翦紧锁着眉头依然没有说话,半晌才眉头一皱,朝外面扬声唤道:“夜隼,进来!”
秦之翦话音一落,夜隼便推门走了进来,拱手而立,“王爷找属下有何吩咐!”
“老王府那边可有派人去盯着?”秦之翦沉声问道。
夜隼愣了一下,摇头道:“王爷没有回过老王府,所以那边并没有人!”
秦之翦的脸色难看了一分,道:“那就是说,这些日子有什么人出入过老王府也没有人晓得?”
夜隼好像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想了想道:“老王府有专人看守,问问他们应该晓得!”
“那就去问问,看这段时间什么人去过!”秦之翦虽然知道若是拿走诏书的人是偷偷进去的,那看守老王府的人也未必能知道,毕竟那些人都是老王府的下人,并不是侍卫之类的,平日里就收拾收拾屋子打理打理花园罢了,只是他不想放过任何机会而已。
“是!”夜隼拱手应了一声,又如来时一样静静的消失了。
“王爷,这都是老奴的错!”孤卡低头说道。
“你起来吧!”秦之翦没有怪罪孤卡的意思,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孤卡没有把诏书交给明非师太,而是找地方藏了起来,便已经是够谨慎的了,所以他不会怪她,况且就算没有那份诏书,他也能皇帝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只不过是麻烦一些罢了,一想到金鎏很快便要和自己成亲,这样他们就能天天在一起,自己也能护得金鎏的周全,秦之翦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这个月十八鎏儿便要嫁进我王府,这段时间还要辛苦嬷嬷了,秦勇虽然是王府的管事,外头的事他是没有问题,可是府里一直没有女主人,内院的事他不是很清楚,到时候还要劳动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