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溪的脑海中不由冒出了未成年人禁止恋爱这句话,早熟,这丫头太早熟了。难不成,她小时候经常开灯睡觉?待沈溪回过神来,她只听到段雾娟问了一句,“夫人,那层纱我都捅破了,都没效果,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看着段雾娟那急切的眼神,沈溪还真的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那,夫人,听说一开始你并没有对BOSS动真情,后来是怎么有了感情的。”两个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瞪着沈溪,似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个。”提到关于她的事,沈溪反而有些脸红,“因为,他太霸道了。”喃喃的说着,沈溪的脑海里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一件一件的往事在她的脑海里回过了一遍,“最初的心动,应该是那次在商场里。”
沈溪脸上洋溢着微笑,忆起了当时的事,那次若不是冷墨,她定会被表姐和前男友欺负,虽然那些辱骂的话语都听习惯了,但这不代表着她的心灵不会因此受到伤害。装作听不见看不见并不意味着伤害没有发生。那一次,她第一次看见有人为她出头,有人因为她挨打了而暴怒,这些,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社会是势力的。过得好,别人不会说什么。一旦一个家庭出现了变故,看热闹的人就会增加。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会出现。沈溪记得母亲还未搬走时,她家楼上的人脑淤血住院。只是一天的功夫,整个小区就传遍了这个消息,各种版本的都有。那人是忽然病重的,医生也没有抱希望。于是,不少人说那人死了。又有人说,那人完了,他的媳妇移情了,有人还说看见他的媳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散步。真是什么说法都有。直到那家人出来辟谣,因为送去的还算及时,经过抢救暂时脱离了危险,若是醒过来就没事,若是醒不过来那就真的完了。不过,就算是醒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明明只是这样一件小事。却被传的五花八门。人们总是喜欢打探一些弱势群体,借此表达对他们的关心。可实际上,也只是他们的虚荣心在作祟。他们并不关心那些弱势,他们只是想借此来满足人类那一点卑微的满足心。至少,不幸的不是他们。别人的变故越大,有些人越是开心,虽然表面看起来他们很是关心。这个世界上,无恶意的闲人还真是多。已经多久没有和外婆他们联系了。沈溪不想见到他们,都是一群势利小人。就算他们之间有着血缘又怎样。反而不及一个与她毫无血缘的丈夫。这世道!沈溪轻叹一口气。世态炎凉,说的也正是如此。她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冷墨。
“夫人?”看见了沈溪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段雾娟轻轻的叫着。
“恩?”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沈溪看着段雾娟,“其实呢,我决定嫁给他,或许,或许,是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沈溪的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如果不是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她也许还会在犹豫。
“啊?”
“娟子,你别误会。生米煮成熟饭不是每次都管用的。”看着段雾娟那涌涌欲试的表情,沈溪有些担忧,有些时候男人会为了责任而娶一个女人,但是那样的婚姻并不幸福。
“我知道,夫人。要是我真这样做的话,二姐第一个要把我教训一顿。还有哥哥了,明明身边女人不断,却和我说不要轻易把自己交付给一个男人。哼!”
手捂着嘴唇,沈溪轻笑,墨野原来也是知道这些的,但是如果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少一些的话,那么那些无辜的女人也会少一些。不过,想到墨野因为这事和娟子说教,沈溪怎么都觉得可笑,就好像一个犯错的人并不认为他做错了在和另一个人说不要重复他的错。不知道,有了段雨筠后,墨野的行为能否收敛些。如果他依旧如此,估计墨野会有苦头吃了。段雨筠,性子比她烈多了。冷墨哄哄,她还能心软,而段雨筠,那就难了。有点期待看见墨野吃瘪的样子。她是不是变得邪恶了,怎么会想看到人家离散的场景。
“娟子,你要是真的喜欢冥安,就要让他感动。一个人若是感动了,我想,他的心也会敞开。冥安现在一定是把你当成孩子看待的。”
“感动?BOSS让夫人感动了吗?”
“恩。虽然我和他那个也有一定关系,但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穷追不舍的男人。”
“好,我知道了。”段雾娟的右拳捶到了左掌心上,“我就不信我会让那个榆木疙瘩感动不了。”
“没有问题吧?”看见段雾娟这种要上战场的表情,沈溪不由有些担心。
“安啦,安啦,夫人。”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很明显段雾娟在策划着什么,“实在不行,我就霸王硬上弓!”
“娟子!”段雾娟这话可把沈溪吓了一大跳。
“夫人,我是开玩笑的。我才不会把自己倒贴进去。失身又失心的。可是,有人和我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明智的,什么都愿意为对方付出。唉!”小小的脑袋耸拉下来,段雾娟显得无精打采的。
“娟子,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想,冥安会接受你的。”
“但愿吧。”
“对了,娟子,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哪里?你是说赫尔那家伙,他啊,不认罪也不行了。史密斯这人太狡猾了,一环套一环的,他知道若是夫人被抓去,那么我们可以说是会全巢倾动,就连二姐,也会帮着他的!”提到史密斯,段雾娟就不慢,一个老是想抓着她二姐的家伙,她才不会对他有好感,虽然二姐是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但是那是他们太笨了,她的二姐太聪明了,说到底,还是他们的错,“夫人,BOSS对史密斯也很不满,若是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BOSS都会有杀人的可能。”
这话沈溪不怀疑,冷墨在失去冷静时作出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沈溪问道,“周云呢?”
听到这个名字,段雾娟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算她命大,小白的身体小,毒性也不是自带的,所以只是让她间歇性的疼痛罢了。她是赫尔的女人,但是具体的参与她又没有做,警方也只能说她没罪,在住院治疗。她的毒,我自然可以解,但是,我就不研制解药,疼死她!”挥舞着拳头,段雾娟露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无罪吗?”沈溪嘲讽般的淡笑着,“那么他的死又该如何。”
“夫人。”段雾娟看着沈溪,他,段雾娟明白是指周相如,可是毕竟没有证据,又能拿周云怎样呢。
“明明恨他的,为什么还会难过。”喃喃的说着,沈溪的心底又涌现出一股伤痛。
吊水中的最后一滴水落了下来,段雾娟按了床头的响铃,等了一会还不见有人来,心急的段雾娟跑了出去,“我去找护士。”
门刚关上,又被打开了,这么快吗?看向门口,沈溪愣住了。周云,不是说她在治疗吗?怎么会跑出来了。而且,她现在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原本白皙的皮肤如今略有些发黑,她的眼圈陷了下去,脸庞瘦了,头发没有打理,蓬乱的散着,看着她身上的衣服,那是看护所里专有的。
“姐姐,”周云一步步的走近,“我这样子,你满意吗?我活不长了,但是我不会白死的,你们每天每天的都在折磨我,与其那样痛苦,不如一次性做个了断。”
周云那古怪的笑容让沈溪感到害怕,手摸到了针管上,一使劲,沈溪拔出了针头,顾不上止血了,被子一掀,沈溪单脚跳下了床,另一个脚刚挨地,那钻心的疼痛又袭来了。与此同时,周云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向着刚刚沈溪所躺的地方就刺去。几乎是沈溪这边刚跳离,那边周云的刀子就落了下来,刀子深深的插入到了被子里。眼睛红了,周云拔出刀子向着沈溪就扑了过来。
喊了护士,在往病房走去的途中,段雾娟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看护所那边的,“喂,你说什么!”
不等对方说完,段雾娟“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不再等护士,她匆忙向病房跑去。那群笨蛋,看个人还能让她溜掉。周云这女人,竟然会偷偷的把一个星期的药物注射了,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来找夫人。一想到这,段雾娟的心里就着急了。亡命之人最可怕了,他们往往什么都不顾,完全是丧失理智的了。
病房里,周云将沈溪扑到在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姐姐,我不好过,你们全都要陪我。”
发烧本来身子就有些软,脚裸处还在疼痛着,而且手背还在流血,顾不上隐隐的疼痛感,沈溪抵住了周云的手,不让她的刀子落下。但是周云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刀子一点一点的逼近了沈溪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