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苓抱着睡衣走了出来,嘴里不禁挂着一丝浅笑。
可是,当她脱掉杜悠远的西装和衬衫,看见他白皙的胸膛时,她却顿时脸红起来,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好不容易才手忙脚乱地给他穿好上面。
老实说,虽然是匆匆一瞥,却也让她看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以前总觉得他外表清秀文弱,没想到他还挺结实的!
接下来,该换裤子了,默苓拿着睡裤,顿时为难起来:两人虽然算是男女朋友,可还没到裸裎相对的时候吧,此时让自己给他换裤子,那还真是太难为情了!
“呵呵,小苓,你别害羞,裤子我来换就好。对了,你帮我拿内裤了没有?”悠远见她低头羞答答的,禁不住体贴地说。
“哦哦,我忘了!”她转身要走。
“内裤都在下面的抽屉里。”
于是,默苓又不得不从十多条内裤里,给他挑了浅色的一条,然后扭扭捏捏地过来:“喏。”
“呵,你去倒水吧,我自己换就好。”杜悠远有些想笑:她还真是害羞啊!自己就喜欢她这一点。
默苓转过身去,就听到悉悉索索换衣的身影,想到那人在自己身后正换自己亲手拿过来的内裤,她就觉得羞不可抑:哦哦,这真是太暧昧了!
等默苓倒完开水过来,杜悠远已经换好睡裤,正无力地在沙发上半靠着。默苓赶忙把水递过去,看他吃了药,又连逼带哄地让他喝了两大杯水,才吃力地把他扶到床上去。
“好了,你先睡一会,过一阵就该退烧了!”默苓见他眼窝下是两团淤青,知道昨晚他为病为情所苦,一定没睡好,心里有些酸然。
“嗯,你去客厅看会电视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你烧这么高,我要在这里守着你才行。”默苓又帮他盖了一下毛巾被,颇为体贴地说。
“好吧,辛苦你了!”杜悠远再也撑不住,放心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沉沉入睡了。
此后每个半个小时,默苓就会给他量一次温度。可是量到第三次的时候,温度还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默苓顿时慌了:“不行,看来要用白酒给他物理降温才行!”
很快,默苓就从他房间里找出了白酒,然后兑了一点温开水,就脱掉他的上衣,开始给他擦拭额头、腋窝、心口,然后翻过身,背面。为了保险起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帮他脱了睡裤,在腿窝下和脚心也分别擦了擦。如此重复了几遍,她已经是满头大汗。
每隔10分钟,就全身擦一次;大概第6次以后,杜悠远的体温开始缓缓下降了,体表有汗液缓缓渗出,默苓就不时用干毛巾给他擦去,生怕他再次受凉。
一直折腾到下午一点,杜悠远终于烧退了。而此时的默苓也累得不行,不知不觉竟然歪倒在他的身边,沉沉睡去。
在芳草如茵的山谷里,一袭白衣的默苓脸上蒙着一方手帕,正迷蒙而又惬意地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