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以他商场枭雄的作风,会这么做也并不稀奇!”
“可我听了,心里却别提多难受了:明明我怀着他的孩子,他却若无其事不说,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默苓满脸愁苦,死死地咬紧下唇道。
“可是,那个家伙并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不是吗?”秦鸥就事论事,脸色十分平静。
“知道了又如何,还不就是让我做他的女人,然后让这个孩子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或者,干脆就让我打掉!”默苓惨然一笑道,内心的况味,一时复杂得难以形容。
“那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秦鸥也禁不住轻声叹息。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或许,默苓就是如此吧?
“不错,我现在说这些,的确不能挽回什么;可是我这会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我一天不能和那个人了断清楚,那么我就一天不能和悠远有新的开始;尤其是,悠远现在又被我害得骨折,我更不能再这么糊涂下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秦鸥不禁有些忧心地问。
“很简单,我准备过几天,偷偷打掉这个孩子!”默苓一咬下唇,毅然决然地说。
秦鸥默默摇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转眼到了晚上,秦鸥给默苓专门买了一些清淡又营养的病号餐,可惜默苓只是挑了几根青菜,强咽了一个馒头,然后又喝了一碗白粥。由于秦鸥第二天还有工作,所以一吃完饭,默苓就急着赶她走了,反正自己在医院也只是保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吃过晚饭后,默苓静静地在窗前站了好一阵,眺望着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与凄凉之感。
她想:或许我的宝宝永远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了,而这都怪她这个妈妈在感情上把握不准,以至于未婚先孕,却又不能给孩子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她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很快,默苓擦干眼泪,又洗了把脸,决定去看看悠远;这么久没看到自己,或许他早就急坏了吧?而她也牵挂着他的伤情。
推开骨科957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中间那个病床,杜悠远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不仅头上裹着纱布,一条腿还高高吊着,一看就伤得不轻。
默苓一见,心里酸楚而又痛惜,急忙走上前去,轻轻叫道:“悠远,你,你还好吗?”
似乎正在闭目沉睡的杜悠远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默苓,你来了,你没什么事吧;孩子,也还好吧?”他关切地握住她的手,目光里满是焦灼与痛切之色。
“哦,悠远,我没事,孩子也挺好的。”默苓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流了出来。这个人,总是这样,到现在还只顾着关心别人,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惨况。
“那就好,医生怎么说?”悠远示意她在床边坐下来,依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