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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斗秦军清尘下计重创 攻渡口安王险被射杀

清晨的阳光穿透了薄雾,一身银甲整齐的清尘站在中军帐前,感叹道:“雾也散得太快了,不然,我还要趁着天地混沌去敲敲秦阶的脑门子……”

宣恕的声音从他身后慢悠悠地飘过来:“算了吧,雾散得早,那是老天可怜你爹,昨晚一夜未睡,这会儿才合上眼,你又要出兵,他还睡得着?别闹腾了……”

嘻嘻,清尘笑着转回来:“宣伯伯,你想出好法子没有?”

鬼精灵,自己想不出了,又不肯认输。宣恕说:“我听你的呢。”

“总是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兵丁悬殊太大,而且我们的给养也成问题。”清尘蹲下来,仰视着宣恕:“能难倒我的问题,是难不倒你的,对不对?”

宣恕定定地望着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但是你不会去走。”

清尘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那就一路打下去!”

“报!”士兵跑过来:“秦军已经开拔,向知樟县集结。”

清尘看了宣恕一眼,面色阴沉下来。

“看来你爹没觉睡了。”宣恕轻轻地转动了轮椅。清尘手快,一把拖住他:“别吵我爹,我有办法。”

宣恕回过头来,只见清尘悠然一笑,仿佛胜券在握。

如同昨日一样,秦军大军压境,密密匝匝而来,一路毫无遮拦地过了知樟县。

“这一路也太顺利了,”秦虎对秦阶说:“爹,你看,沐清尘就是把我们逼退了二十里,以他的兵力,也守不住这么宽的地,昨天退今天进,也就是费我们一些脚力而已。”

秦阶冷冷地说:“太顺利小心有诈,这个沐清尘可不是省油的灯。”

正说着,部队已经临近苍灵渡,即将进入高山夹壁之中,秦阶一摆手,军队停止前进。

“先派探子过去,确保无虞方可进入山谷,”秦阶思忖道:“分批进入,每次五千人马,隔半个时辰后,再入五千,其余人等,就地休息待命。”

“进来了?”清尘问士兵。

“是,”士兵回答:“分批进入,间隔半个时辰,每次五千。”

呵呵,清尘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秦阶倒是学乖了。”他手里捏着棋子,看着棋盘,半天都没有下手,却说:“他这十一万人马,啥时候才能都进来?”

“你连我的子都吃不了,还妄想吞他十一万人马?”宣恕将棋子一摆:“将军!你输了。”

清尘放下棋子,转向士兵:“现在进了几万了?”

“加正在行进中的,共三万。”士兵回答。

清尘默然片刻,自语道:“军备不足啊……”他抬起头来,沉吟道:“三万也够了,一口吃不成胖子,还是稳妥起见!”一扭头,吩咐:“这三万全部进入峡谷后,四处布防全部同一时间启动。”

随即起身,带上头盔:“宣伯伯,我去了!”

宣恕反手一把拖住他:“急什么,午时了,吃了饭再去,耽误不了你打仗。”

“你就知道吃!一个时辰后,我就回来陪你安安心心吃这顿饭!”清尘轻轻地拨开他的手,快步出帐,一跃上马,飞鞭而去。

宣恕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轻笑中带着苦笑,沉沉地叹了口气。

安王正在吃午饭,忽听远处似乎传来喊杀声震天。他放下碗,急匆匆地往城墙赶,才上了一半阶梯,就看见肃淳和刺竹一前一后的下来了,安王疾声问道:“怎么回事?”

“探子还没回来,”肃淳看到父亲过来,赶紧折身又往上走:“我们正要去找你呢。”

安王急切地站在城墙头,远眺过去,却不甚分明,为了看清楚对岸的情形,他急得身子都探出了城墙外面。

“估计是秦阶反扑了。”肃淳说。

可是那边强大的阵势也就维持了半个时辰的光景,忽地偃旗息鼓了。

肃淳莫名其妙地望向刺竹:“沐家军这就败了?”

“那怎么可能!”刺竹不屑道。

安王眺望了好一会儿,才背过双手,在城墙上慢慢地踱过来,踱过去,不停地转着圈子。

“父王,探子没这么快回来,我们先去吃饭吧。”肃淳说。

安王没有答话。

“王爷,我们先吃饭去,”刺竹顿了顿,又说:“肯定是沐家军占了上风。”

安王别过头,看刺竹一眼,嘴角浮现笑意:“走,吃饭去。”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心事,但是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这一仗,沐家军到底是怎么打的?

“报——”听到这声长诺,安王、肃淳和刺竹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沐家军再胜一局。”士兵说。

“怎么赢的?”肃淳瞪大了眼睛,充满了期待。

士兵回:“沐家军在山谷顶上和夹壁上设伏,正面同时迎敌,三面夹击,打了秦阶的三万军队,已经出谷的两万五人马和正在谷中行进的五千人马全部被歼灭。”

“秦阶剩下的八万人马呢,为什么不救援?”肃淳问。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不知山谷中的情况,怕再中伏击。”士兵说。

“沐家军此役出动多少人马?”安王问。

“一万。”士兵回答。

“此役由谁指挥?”安王又问。

士兵回答:“沐清尘。”

“沐家军损失多少?”安王再问。

士兵说:“伤亡未到一千。”

“好一个沐家军!”安王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心底同时沉沉一句,好一个沐清尘……

刺竹沉吟片刻,问道:“沐家军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在收拾尸体上和山谷中的羽箭。”士兵答。

“就急着打扫战场?万一秦阶这时候进谷,沐家军不是等着挨打?”肃淳大感意外:“为什么不在山谷上继续等待秦阶进来,或者,又象昨夜一样杀将出去,逼退他们?”

安王忽然大笑起来:“兵者,诡道也!”

刺竹点点头,笑着重新坐下来,端起碗。

“哎呀,说说嘛,也让我学学。”肃淳扯着刺竹的胳膊,不让他吃饭。

缓缓地放下碗,刺竹沉声道:“秦阶虽然人多,但是这三万进去,不明不白就消失了,他当然心有畏惧。昨天他已经被逼退过一次,士气本来就比较低落,这时又遭受一次重创,他决计不敢贸然进犯。而且,他知道沐清尘气盛,喜欢乘胜追击,所以这个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谷顶还有埋伏。沐清尘就是摸准了他的心态,所以大大方方地到谷底来打扫战场,而不担心秦阶会突然杀进来。”

“凭着这一仗,今天都不会再有战事了,白天都遭了伏击,晚上秦阶更加不敢动作。沐家军又可以好好休整,并且从容地准备战备。”刺竹说:“不过,我估摸着他的军备已经差不多了,所以这一仗,他打得短小精悍,必然是从山顶密集发射羽箭,所以这会,他必须尽量把羽箭回收,以备后用。从这一点来看,长久战沐家军耗不起,必然要另寻他法。”

“恩,短小精悍,说得准确。要论心机,秦阶远不是他的对手。”安王点头:“沐清尘,确实诡诈异常。”

“难道战局这样发展下去,沐家军就会吃了秦军?”肃淳好奇地问。

刺竹摇摇头:“胳膊拧不过大腿。”

“那沐清尘这样死战到底是为了什么?”肃淳低声道。逃不了最终的失败,何必以卵击石?

“为了羞辱秦阶,为了报复淮王,”刺竹沉吟道:“也是为了尊严。”

“同时也是向我们示威。”安王补充道。

肃淳恍然,点点头:“看来,沐清尘是个非常傲气的人。”

“他……”此刻,刺竹想起了清尘挺直地坐在雪尘马上,蔑眼看自己的神情,好像在藐视一切,刺竹说:“他有一种骨子里的清高,仿佛与生俱来……”幽声道:“沐广驰也是这样,宁可玉碎……”

“这父子俩……”肃淳砸吧了一下嘴,无言。

蜡烛边,清尘在擦剑。

沐广驰默默地盯着他,眼光缓缓地落到精光四射的剑刃上,低声道:“你真刺了他?”

“就是用的这柄剑。”清尘扬了扬手中的剑,没有看父亲,又低头擦剑。

“你用他送你的剑刺了他?”沐广驰默然地望着清尘。

“是。”清尘抬头,看着父亲。

“你用了那招瞒天过海?他不会知道你的用心……”沐广驰垂下眼帘,沉声道:“这样也好……你离他远些……”

“他知道。”清尘放下剑,说:“他始终是我师兄,阵前他不起招,我如何下得了手?!”

“你离他远些。”沐广驰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清尘低声道:“你放心,他始终都只是我的师兄。”

沐广驰缓缓地坐下,不再说话了。

宣恕赶紧岔开话题:“清尘啊,明天你打算怎么对付秦阶?”

“嗖”的一声,剑已入鞘。清尘沉声道:“故技重施。”

“羽箭耗费过半,你要省着点用。”宣恕提醒道。

“明天不用羽箭。”清尘瓮声回答:“明天秦阶会兵分三路,两路分别上两侧的峡谷,避免我们伏击,然后中间会集中所有人马快速集中山谷。所以,明天的战备我们要调整,重兵不放在正面,而放在两侧谷顶,无比保证谷顶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今夜两边谷顶各上一万人马,正面五千。”清尘说。

“可行。”沐广驰点点头:“再来一次瓮中捉鳖。”

“爹!”清尘忽然叫了一声,沐广驰看过来,清尘细声道:“明天我们的伤亡会增大。”

沐广驰默然片刻,轻轻一笑,柔声道:“打仗么,哪里会没有伤亡?!”

狭长的山谷里,秦军正在奔跑着,飞速通过,忽然,头顶上轰隆作响,惶然间一抬头,无数的飞石滚下来——

山谷里顿时炸开了锅,马的嘶叫声,人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在尘土飞扬中到处是抱头鼠窜的秦兵,无处可躲,只能任由飞石倾砸!满眼不是石头,就是血肉横飞!

无数的士兵从山谷中跑出来,跌跌撞撞,丢盔弃甲;而那两头,山谷上,连滚带爬的,也是自己的手下。秦阶望着面前飞尘漫天的峡谷,绷着一张铁青的脸,仿佛连刀都砍不进去。

终于,山谷内消停了。

“报!”士兵跑过来,头盔都歪了,一边扶正,一边说:“将军,山谷里的路已经被飞石堵住了……”

“统计一下,伤亡多少?”秦虎吩咐左右。

片刻,回报,粗略统计,伤亡近三万。

秦阶站在山谷前默然片刻,狠声道:“打扫山谷通道,继续前进!”

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要灭我多少兵马在谷里!

谷顶上,沐军将领在喊话:“主帅有令,石头丢完,火速撤回大本营!”

通州城内,满屋的将军坐着。

安王默然地望着杯中的茶,那一盅白瓷中的浅绿,像极了苍灵渡的江水。

“爹,我们可以发兵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肃淳请禀。

淮王府内,王妃跪在堂上,所有的文官都跪在院子里。

淮王坐在正堂椅子上,面色沉郁。

终于,他发话了:“你们以为,我真的不想救沐家军?”

“我得让秦阶知道厉害,也得让沐家军领我的情,要让他们双方都知道,没有我淮王,他们就得两败俱伤。必须在沐家军败一次的时候,必须在秦阶无法收场,盼着我出现的时候,我才能发令,让他们两边都解脱……到那个时候,我才是救世主!”淮王说:“从此后,依旧是平衡,但绝不会是从前,他们都必须对我俯首帖耳,而不是各有居心!他们必须知道,没有我淮王,他们中的一方就不可能存在!我留下了他们两方,他们两方就都得对我感激涕零!”

淮王妃缓缓地低下头去。

众文官听得他如此说,也都慢慢地退下了。

“我要看看,安王会怎么办。”淮王轻轻地拉起淮王妃:“他若是不出兵,或者出兵来救沐家军,就可以证明,沐广驰这次被捉,或者已经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他出兵来进犯,我必然令秦阶共同御敌。我拖这么久,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看沐广驰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有些肉,是必须要割的,虽然痛,却可以免了日后腐蚀其他部位。”淮王的话里,透出浓浓的阴狠:“秦阶打不过沐家军,沐家军让他重创又何妨?他有的是钱,可以重新招募兵勇。淮南地广人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我都想过。”

“但是沐家军不败,我绝不发令停战!”淮王小而圆的眼睛里,满是寒光。“我必须保证,沐广驰是死心塌地跟着我的。”

“你别只记挂着沐清尘,”淮王看着王妃,凛声道:“如果他对你不是死心塌地,娶了依琳,你更加焦心。”

“妇人之见!”淮王冷冷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报!秦阶又输了!”许是有些兴奋,士兵的嘴出奇地快:“沐家军在山谷里就地取材,用石头再次伏击了秦军。秦军从两侧上山谷的兵丁两万,跟沐家军谷顶埋伏的两万人马短枪相接,沐家军不但歼了全部,而且用飞石阻断了谷底通道。”歇了口气,又一句接着一句,跟着不停地禀告起来:“秦军损失人马三万,沐家军伤亡六千有余。现沐家军已经全部撤回大营,秦阶正清扫通道,势要强进山谷,直逼苍灵渡。”

“估计秦阶清理通道需要多久?”安王端起了茶杯。

“只要挪开石头,能够通行便可,最多一个时辰。”士兵回:“秦阶大军预备边清理通道边进发。”

安王缓缓地站起身,说:“出兵。”

刺竹刚要开口说话,安王犀利的眼光已经射了过来,威严不容他抗拒:“刺竹打头阵。”

“将军!”士兵急匆匆冲进大帐:“对岸有动作!”

沐广驰与清尘对视一眼,脸色微变,问道:“什么动作?”

“兵丁正在登船,岸边的十六艘大船都准备起锚。”士兵回答。

沐广驰默然了。

清尘斜一眼宣恕,却看见他正在喂鸽子,于是走过去,一把抓起鸽子,说:“马上飞鸽传书给淮王,说安王出兵来犯!”

“远水救不了近火。”宣恕慢悠悠地说。

清尘的嘴角狠狠地抿着,稍稍一抽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说:“我去对付!”

“你要多少人马?”沐广驰一把扯住他胳膊。

清尘回头:“二十人,能开动一艘船就行。”

“清尘……”沐广驰还在喊,清尘已经跑得没影了。

沐广驰想追出去,在秦阶大军随时可能到来的关键时刻,身为主帅又不能离开中军大帐,他不知道清尘意欲何为,只担心清尘带的人少有危险,当下急得团团转。

“莫想了,”宣恕淡然道:“一切自有天意。”

沐广驰一愣,徐徐地坐了下来。

安王站在帅船的船头,望着对岸。身后,十六艘大船一字排开,在宽阔的江面上缓缓进发。

刺竹和肃淳站在安王的身后,肃淳激动得摩拳擦掌,刺竹却按着刀柄,一脸心事。

忽然,对面的江面上,慢慢地驶过来一艘船。渐渐地近了,刺竹一眼就看见,高高挂着的“沐”字旗下,傲立的银甲将军。

沐清尘!他居然毫无遮拦地站在船头桅栏下,最显眼处!真是不怕死!他是怕人家看不见他还是怎么地?就满心期望着人家用箭射死他啊?

刺竹忽然气不打一出来。沐清尘,你平素的聪明劲都到哪去了?要显摆自己的傲慢自负,也不在这时候啊。

沐字大船近了,却停了下来。猛听得清尘一声大喊:“安修!”脆脆的音色甚是悦耳,虽然带着敌意和蔑视,还有恼怒,但是逆风从水面上送过来,那话语的激动就淡了,距离一远,更是消去了语气的力道,变得有些绵软,跟战斗的紧张气氛非常不搭调。

安王又一次想起了沐清尘通州城下索要父亲的第一次叫阵,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小娃娃,别来无恙啊。”

“我是无恙,你可有恙了!”话音一落,沐字大船忽地往后退去。

安王一惊,正寻思着是否有诈,猛地看见对面那“沐”字大旗晃动了一下,绕着桅杆飞快地转过来,旗帜之后竟是一块厚厚的木板,木板上,拦腰绑着沐清尘,此刻,他已经搭起了弓,引起了箭,正对着安王。

安王还没有反应过来,清尘的羽箭已经出弦——

“嗖”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在安王跟前一晃,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重力一偏,便压着安王倒下了。

周围的人都喊起来:“保护安王!”

就在众人慌乱之间,沐清尘的声音再次传来:“安修你这个小人!今天算你命好,找了个替死鬼!总有一天,我要射死你!”

“世子!世子!”众人七手八脚地去拉地上的人,慌成一团。

安王知道倒在自己身上正是肃淳,不由得着急和心痛起来,大声喊道:“快救肃淳!”

肃淳一动不动。再一看,清尘的箭射中了肃淳的背部右边,若不是肃淳挡得及时,安王就要被沐清尘一箭穿心,老命就此休矣。神射手穿杨将军的箭法名不虚传,安王虽然身经百战,此刻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他跑了。”身边将军着急地问:“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他只身诱敌,只恐有诈。”刺竹沉声道。

安王想了想,心有不甘又顾虑重重,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愠道:“退兵!”

通州城内。

“虽然伤得很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御医轻声道。

此刻肃淳也醒了,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却还是神志清醒,他虚声道:“父王,我没事,战事要紧,赶紧去跟将军们合计,不用照看我……”

安王轻轻地叹了口气,拍拍肃淳的肩膀,说:“战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沐清尘这一箭,射得他胆战心惊,不仅仅是因为差点让自己一箭穿心,也不仅仅是因为差点让肃淳一箭毙命,而是这箭下的缘由,令他担忧。

他分明记得,上回叫阵,清尘亲口说道,是沐广驰有嘱咐,不得伤及安王及其家眷,但是为什么上次清尘能遵守,这次就置父亲的嘱托于不顾了呢?难道,是从前沐广驰有归降之意,所以手下留情,这下看自己出兵进犯,心意已决,是不肯再归降,所以取消了从前的禁令,才让清尘此番痛下杀手?!这一次出兵,毁了自己对沐广驰表现出来的诚意,也让沐广驰绝然地选择了背离?!

除了心里感叹沐清尘小小年纪,性情如此彪悍,让人生怖。其实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但是,谁又如何能体会他的苦心呢?

安王长叹一声,陷入更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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