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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Theend,isonlythebeginning(1)

1.最好的回报

几年前,在荷兰的一个小渔村里,一个年轻男孩教会了全世界什么是无私奉献的回报。

由于整个村庄都靠渔业维生,自愿紧急救援队就成为重要的设置。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海上的暴风吹翻了一条渔船,在紧要关头,船员们发出了“SOS”的信号。救援队的队长听到了救援信号,村民们也都聚集在小镇广场中望着海港。当救援的划艇与汹涌的海浪搏斗时,村民们也毫不懈怠地在海边举起灯笼,照亮他们回家的路。

过了一个小时,救援的划艇透过云雾再次出现,欢欣鼓舞的村民们跑上前去迎接。当他们筋疲力尽地抵达沙滩后,自愿救援队的队长宣布,救援艇无法载所有的人,只得留下其中一个;再多装一个乘客,救援艇就会沉没,所有的人都活不了。在慌乱中,队长要另一队自愿救援者去搭救最后留下的人。16岁的汉斯也应声而出,他母亲抓着他的手臂说:“求求你不要去,你的父亲十年前在海难中丧生,你的哥哥保罗13个礼拜前出海,现在音讯全无。汉斯,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呀!”汉斯回答:“妈,我必须去。如果每个人都说‘我不能去,总有别人去!’那会怎么样?妈,这是我的责任。当有人需要救援,我们就得轮流扮演我们的角色。”汉斯吻了他的母亲,加入队伍中,消失在黑暗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对汉斯的母亲来说,比永久还久。最后,救援艇驶过迷雾,汉斯正站在船头,队长把手围成筒状,向汉斯问道:“你找到留下来的那个人了吗?”

汉斯高兴得大声回答:“有,我们找到他了。告诉我妈,他是我的哥哥保罗!”

助人就是助己。虽然你并没渴望回报什么,但当你向别人伸出你的援助之手时,他人的援助之手也就伸给了你。热情地伸出我们援助的手,那么你接到的必将是一颗和你一样滚烫的心。

2.大海

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最有耐心的也是海。海,像一只驯良的大象,把地球上的人们驮在宽阔的背上,浩瀚博大、茫茫的海水,则努力吞噬大地上的一切灾难。如果说海是狡诈的,那可不正确,因为它从来不许诺什么。它那颗巨大的心——在苦难深重的世界上,那是唯一健康的心——既没有什么奢望,也没有任何留恋,总在平静而自由地跳动着。

人们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大海唱着它古老的歌。许多人根本不懂这些歌,不过,对于能听懂这种歌声的人来说,感觉是特殊的,因为大海对每一个迎面相逢的人,用的是各种特殊的语言。

对于正在捕捉螃蟹的赤足孩子,粼粼碧波的大海露出慈祥的笑脸;在轮船前面,大海涌起蓝色的浪,把清凉的、咸咸的飞沫抛上甲板;在海岸边,浑厚的灰色的巨浪激起浪花,人们困乏的眼睛久久地望着岸旁灰白色的浪花时,长条的浪花却像灿烂的彩虹,正在冲刷平坦的沙滩。在惊涛拍岸的隆隆声中,有一种神秘的意境,每一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肯定地点一点头,似乎认为海是他的朋友——这位朋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然而对于海边的居民来说,谁也不明白,海究竟是什么——他们从来没有谈到过这一点。尽管在海的面前过了一辈子。海既是他们的社会,也是他们的顾问;海既是他们的朋友,又是他们的敌人;海既是他们的劳动场所,又是他们的坟墓。因此,他们都是沉默寡言的。海的态度起了变化,他们的神色也跟着变化——时而平静,时而惊慌,时而执拗。

可是,让这样一个海滨居民迁到山里或者异常美妙的峡谷,给他最好的食物和十分柔软的卧铺——他是不肯尝这种食物,也不愿睡这种卧铺的。他会不由自主地从一座山冈攀上另一座山冈,直到很远很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种熟悉的、蓝色的东西。那时候,他的心会愉快地剧烈地跳动起来,他会盯住远处一条亮闪闪的蓝色带子,直到这条带子扩大成为碧蓝的海面。

但是,他一句话也不说……

大海真正做到了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理而不说。

大海吞噬大地上的一切灾难,平静而自由。大海有自己的意志,神秘无边。它有时温顺、宁静;有时喧腾、激荡;有时忧郁、神秘;有时欢乐、不羁,它从不受别人的意志控制,它是自由的化身。

海边的人学会了海的沉默寡言、生死相随,到过海边的人懂得了什么叫浩瀚、自由,未能见到海的人幻想着海的蓝色忧郁和激荡。大海活在每个人的心里,每个人的心里都应有自己的一片海——平静、自由的海。

3.没有一件善事是渺小的

那天是感恩星期四,一个人为制造的行善节日。我和两个女儿多年前就有了这个传统了——星期四,它已经成了我们专门用来行善的日子。在这个特别的星期四,我们并不特别清楚将要做些什么善事,但是我们知道,一定会有些事情出现的。

我们沿着繁忙的休斯敦大道行驶,祈祷着会有让我们去做善事的事情出现。可是中午时间已经到了,我和两个女儿的胃已经不由自主地咕咕叫起来。她们已经等不及我自己发现,就大声叫起来:“麦当劳,麦当劳,麦当劳!”我暂时放松下来,开始寻找最近的麦当劳。突然,我意识到我们刚刚路过的几乎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一个乞丐。是的,就是它了!如果我的两个女儿已经饿了,那么所有的这些乞丐肯定也饿了。太好了!我们的行善目标它自己出现了。我们马上就去为这些乞丐买午餐。

我找到一家麦当劳,为我的两个女儿订了两份快乐套餐,然后我又另外要了15份套餐,马上出发开始分发。这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我们会到每一个乞丐身边,送出一份午餐。我们会告诉他或者她,我们希望一切会越来越好。然后说:“哦,对了,这是你的午餐。”接着,我们会迅速离开,到下一个十字路口。

我们会爱上我们从汽车后视镜看到的一切:一个惊讶但兴奋的人,拎着他的午餐,在我们离去的时候还远远望着车的背影。这真是太令人激动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分发,最终到了我们路线的尽头,看到一个个子小小的女人站在那里,向路人索取零钱。我们把最后一份午餐连着装午餐的袋子一同送给她。然后迅速转了一个“U”字形,驶向相反的方向,准备回家去。糟糕,是红灯,我们不得不停下,就在那个十字路口,那个小个子女人站立的地方。我感到很窘迫,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我并不希望她有说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的必要。

她走到我的车前,我摇下车窗,以便和她讲话。“以前从来没人像你这样对待过我。”她的言语充满了惊奇。我答道:“嗯,我很高兴我们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因为觉得别扭,我希望赶快转移话题,于是我问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吃这顿午餐呢?”

她只是用她那大大的、疲惫的灰色眼睛看了看我,说道:“哦,亲爱的,我并不打算吃这份午餐。”我疑惑地看着她,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继续道:“你瞧,我家里还有个小女儿,她也很喜欢麦当劳,可是我从来没能买给她,因为我们没那么多钱。但是你看,今天晚上,她终于可以吃麦当劳了!”

我不知道我的两个孩子是否注意到了我眼里的泪珠。许多次我曾问自己,我们的善行是否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以至于根本无法带来改变。然而,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Teresa修女所说的那句话的真正含意:“我们做不了什么伟大的事情——而只能怀着伟大的爱心去做一些小事。”

没有一件善事是渺小的,只要你的善举能在别人的心里溅起一朵温暖的水花,这都是值得我们去做的。美丽的珍珠项链是用一颗一颗微不足道的珍珠串起来的,再华美的王冠都是用一粒一粒的宝石缀就的。所谓“伟大”的人,都是用点滴的出色小事会聚的。善举从没有渺小,再小的善举都会给心灵送去伟大的温暖。

4.一生的收获

在他11岁那年,一有机会就到位于湖心岛上他家小屋的码头上钓鱼。

在鲈鱼季节开放的前一天晚上,他和父亲很早就开始准备了。他们用小虫做诱饵来钓太阳鱼和鲈鱼。他在银色的鱼钩上放好诱饵,开始练习抛线。鱼钩撞到水面上,在夕阳中漾起一片金光闪闪的波纹。接着,当月亮升起来时,水波就变得银光闪闪的。

当他的鱼竿弯下去的时候,他知道线的那一端一定钓到了一条大鱼。他灵巧地在码头边和那条大鱼周旋。父亲用充满赞赏的眼神关注着他。

最后,他很小心地将那条筋疲力尽的鱼从水里拉了出来。这可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一条鱼,而且还是一条鲈鱼。

男孩和他的父亲凝视着这条漂亮的鱼,它的鳃在月光下一张一翕。父亲点亮一根火柴,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十点——离鲈鱼季节的开放还有两个小时。他看了看鱼,又看了看那个男孩。

“你要把它再放回去,儿子。”他说。

“爸爸!”男孩喊。

“还会有其他鱼的。”父亲说。

“但肯定不会像这条一样大!”男孩喊道。

他看了看湖的周围,在月亮的笼罩下,周围没有其他的渔民或船只。他再一次看父亲。尽管并没有人看着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钓到鱼的,但从父亲那坚定的声音中,男孩知道这个决定是不可更改的。他慢慢地将鱼钩从大鲈鱼的唇上拿下来,然后蹲下来把那条鱼再放回水里。

那条鱼摆了摆它强健的躯体,消失在水里。男孩怀疑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么大的鱼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34年了。而今,那个男孩已经成为纽约的一个成功的建筑师。他父亲的小屋仍然矗立在湖心岛上。他也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回到同一个码头上去钓鱼。

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鱼了,大如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所钓到的。但是,在他每次面对道德难题时,那条大鱼总会浮现在他的眼前。

因为正如父亲告诉他的那样,道德就是很简单的对和错的问题,但困难的是付诸行动。在没人旁观时,我们的行为能否仍然正当?

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如果有人要我们把鱼放回去,我们应该那样去做,因为我们从中将学到真理:如何去做正确的事情,从而变得坚强。

《曾国藩家训》中说:“人无一内愧之事,则天君泰然,此心常快足宽乎,是做人第一自强之首,第一寻乐之方,守身之先务也。”其实对生活准则的理解很简单:恪守道德,认真做事,清白做人。

也许有时因为道德会失去“鱼”,但我们终将捕获人生的“大鱼”。

当我们邪念滋生的时候,不要以为没人知道,要记住“佛会知道”,这不仅是做人的要义,也是做人的一种境界。

5.并非到处都是坏人

纽约的老报人协会定期聚餐,席间大家常常讲些往事助兴。这天,老报人比尔先生——这个协会的副主席讲了一段自己的经历。

比尔10岁那年,妈妈死了;接着,爸爸也死了,留下7个孤儿——5个男孩2个女孩。一个穷亲戚收留了比尔,其他几个则进了孤儿院。

比尔靠卖报养活自己。那年月,报童有菜园里的蚂蚁那么多,瘦小的他不容易争到地盘。比尔常常挨揍,吃尽苦头。从炎热的夏日到冰封的隆冬,比尔都在人行道上叫卖。小小的年纪,比尔已学会愤世嫉俗。

一个暮春的下午,一辆电车拐过街角停下。比尔迎上去,准备通过车窗卖几份报。车正要启动的时候,一个胖男人站在车尾踏板上说:“卖报的,来两份!”

比尔迎上前去送上两份报。车开动了,那胖男人举起一枚硬币只管哄笑。比尔追着说:“先生,给钱。”

“你跳上踏板我就给你。”他哈哈笑着,把那个硬币放在两个掌心里搓着。车子越开越快。

比尔把一袋报纸从腋下转到肩上,纵身一跃想跨上踏板,脚却一滑,仰天摔倒。他正要爬起,后边一辆马车“吱”的一声挨着他停下。

车上一个拿着一束玫瑰花的妇人,眼里噙着泪花,冲着电车骂粗话:“这该死的灭绝人性的东西,可恶!”然后又俯身对比尔说:“孩子,我都看见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就回来。”随即对马车夫说:“马克,追上去,宰了他!”比尔爬起来,擦干眼泪,认出拿玫瑰花的妇人就是电影海报上的大明星欧文小姐。

10分钟后,马车转回来了,女明星招呼比尔上了车,然后对马车夫说:“马克,给他讲讲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一把揪住那家伙,”马克咬牙切齿地说,“左右开弓把他两眼揍了个乌青,又往他太阳穴上补了一拳,报钱也追回来了。”说着,他把一枚硬币放在比尔的手中。

“孩子,你听我说,”欧文对比尔说,“你不要因为碰到这种坏蛋就把人都看坏了。世上的坏蛋是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好人——像你,像我。我们都是好人,是不是?”

好多年后,比尔又一次品味马克痛快的描述时,猛然怀疑起来:只有那么一会儿,能来得及追上那家伙,还痛痛快快地揍他一顿吗?

不错,马车甚至连电车的影子也没追着,它在前面街角拐个弯,调过头,便又径直向孩子赶来,向一颗受了伤、充满怨恨的心赶来。而马克那想象丰富的哄骗描述,倒也真不失为一剂安慰幼小心灵的良药,让小比尔觉得人间还有正义,还有爱。

比尔后来还经历过千辛万苦。他没有上过正规学校,仅凭自学当上了记者,又成了编辑,还赢得了新闻界的声誉。后来他和弟弟妹妹们也团聚了。

比尔向他的报界同仁说:“谢谢上帝,艰难困苦是好东西,我感激它。不过,我更要感激欧文小姐,感激她那天的火气、她眼里的泪花和她手中的玫瑰,靠这些我才没有沉沦,没有一味地把世界连同自己恨死。”

春天也有落叶,秋天也有花开。当不幸降临到你头顶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我简直是倒霉透了,我碰到的怎么都是糟糕的事情”这一类丧气的话语。须知:这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就像这世界上有坏人,但更多的还是好人。

你不能因为遭遇过一次风雨,就再也不相信阳光。

6.舒展的花

有这样一个动物实验:把同样大小、喂的食物完全相同的老鼠分成两组,一组生活在正常空间,每平方米12只;另一组在拥挤空间,每平方米36只。结果,“拥挤”组的老鼠不到半个月就发生异常,雄的爱打架,雌的躁动不安,发情期也消失了。一旦将它们释放到正常空间,不久它们的行为又恢复正常。

拥挤已是现代生活的一大隐患,混浊的空气、紧张的情绪……长此以往,会危害人的健康。如果人一直处于“临战戒备”状态,一旦遇到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刺激,都会燃起无明火,甚至大动拳脚,以求“舒解”。

但问题是,人多,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如何拓展心灵空间,就成为我们应该学习的生存智慧。白天是别人的,夜晚是自己的。所以,充分利用晚上去望月,或找块空地,踩一踩自己的影子,与影子做“游戏”,自在就好,不必顾虑他人的目光与嘲笑。这不失为一种放松的好办法。

而在白天工作期间,你可以闭目养神几分钟,想象你神往的沙漠、大海与蓝天……这种精神滑翔伞,会令你的心胸变得宽容豁达。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有两件事不能不做,一是不断地“拿”点儿什么回来,充实自己的生活空间与心灵居所。二是放弃一些东西,让灵魂自由飞翔,活得不再沉重——犹如花开,把香气散尽,这样生命才轻盈美丽,且悠远宁静。

“小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能在喧嚣的市井里宁静、淡泊、豁达地生活,的确算得上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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