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与大熊都是感觉到重头戏来了,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那个时候,女儿已经开始上学了,我的作息时间与女儿一致,我主动要求接送女儿,一是补偿这半年来对女儿的亏欠,再一个,我也是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这半年我不在,她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接送女儿还要做饭,的确很累。”
“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些时候,我下班后接了女儿回到家里,一直到很晚贱女人才会回来,我问她在做什么,她也不回答,还说如果下次到了饭点她还没回来,就不用等她了。我以为她是工作忙,也没在意。因为除了偶尔的晚归,其他时间她还是比较正常的,也会给我们做饭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个月,事后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几个月中,她晚归的次数应该有二十来次。其实我早就应该有所发现的,只因我对她的信任,导致这个时间推后了几个月。今年七月份,女儿放暑假了,我们学校也放假了,我有更多的时间与女儿呆在一起。”
“暑假之前,除了贱女儿偶尔的晚归外,晚上九点左右,她就会带女儿睡觉,我白天要上班,接女儿回家后又要做饭,平时基本上与女儿没有什么交流。暑假期间,随着我与女儿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我发现她经常会提到一个‘叔叔’,比如,家里的某样玩具,她会说是叔叔买的,我带她去逛街时,她会让我带她去吃一样东西,我问她是不是她妈妈带她吃过,她顺口说出是‘叔叔’带她吃的,我马上追问她是哪个叔叔,她却又说是妈妈带她吃的。”
“次数多了,我自然就起疑了,我问了女儿几次,她的神色都有些慌乱,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女儿终于告诉了我,从我回来的前两个月开始,女儿放学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个男子陪着贱女人去接女儿,三人一起在外面吃饭,吃完后,男子再开车把她们娘俩送回家。”
“我问女儿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她说贱女人不让她告诉我。我很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我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贱女人与男子之间还没有发展到不可遏制的程度。但女儿的话却是已经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我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我每天做事开始心不在焉。”
“为了改变自己的这种状态,我决定查清此事。我想跟踪贱女人,可我要照顾女儿,总不能带着女儿去跟踪她妈吧。我想了一个办法,给女儿报了一个期限为一周的夏令营班,这样,我就有时间了。”
联想到司马昊离异的婚姻状态,我已经猜到,他的跟踪一定是有了重大发现,掌握了他妻子出轨的直接证据,也就是说,他妻子的确是背叛了他。
“女儿走后,她与我之间的话更少了,下班回来,连饭也不愿意给我做。我的怀疑没有证实,还逼着自己好好对她,她不做饭,我就做好了饭叫她吃,她却是从来不会领情。前两天,我都没有发现问题,她下班后,出了公司就回家。第三天的时候,我却是发现,她出了公司门后打了个车,我赶紧打车跟了上去,结果只过了两条街,她就下车了,下车后,她站在街边,过了两分钟,一辆轿车开到了她旁边,她直接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那个男的,是她一个公司的吧?他们这样做,是为了避开公司同事的目光。”大熊插了一句。
“没错,是她公司的一个副总,已经四十多岁了,有着自己的家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司马昊瞪着眼说。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吃了饭,完了又把车开到一个广场边,之后二人下车在广场散步,走了一个多小时,男子这才开车把贱女人送回我家,在离我家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放下了贱女人。”
“这样说来,他们二人应该没有不正当关系吧?”大熊又问了一句。
“哼,你错了,那是因为那几天贱女人正在来月经,我家里厕所的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卫生巾,所以他们才没办法去开房。这天后,他们就没有再出去了,在这期间,我也查到了那男子的信息。”
“直到我女儿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再次约会。这一次,二人就没那么老实了,吃了晚饭就找了间宾馆开房。在他们上了楼后,我马上到了前台。我知道,宾馆的前台一般是不会透露客人信息的,所以我谎称是他们的朋友,要开一间房在他们隔壁,前台有些不相信,我直接报出了二人的姓名,前台进行对比后,相信了我的话,给我在他们隔壁开了一间房。”
“进了房间,我就把耳朵贴在墙上,听着隔壁的动静。蛊术不仅是养虫子,还涉及到一些术法修炼,我长期修习后,听觉很是灵敏,耳朵贴在墙上,就可以清楚地听到隔壁的情况。所以,他们在房间里说的每一句话,发出的每一个声音,我都能听见。”
我却是觉得,他会这样一样本事,在那个时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听着自己老婆与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过程我不想说了,总之是不堪入耳,我当场就想踹开门进去杀了他们两人。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的话,我也会被抓进监狱,我的女儿就没人照顾了,我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方法杀掉他们!”
“什么,你竟然是动了杀人的念头?”大熊一下就站了起来。
我心里也是一惊:难道李俏兮儿的妈妈已经被他杀死了?在离开胖强小区时,司马昊拜托我把李俏兮儿好好安葬,墓碑上却只落她自己的名字,我问他要不要落他的名字,他说不用了,还说他女儿不会喜欢的。当时我就在猜测这对父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极有可能就是他杀了他妻子,而李俏兮儿知道了这件事。
“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死吗?”司马昊额头青筋鼓起,反问着大熊。
“你妻子在情感上背叛了你,你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你当初放弃了蛊术,或者第二次你们闹别扭时,你不要一气之下一走就是半年,让她一个人如此辛苦地带着你们的女儿,同时也是给了那男子可乘之机,这件事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大熊反驳着他。
“关于放弃蛊术,我刚才就说过了,不可能的。我还是那个观点,我是先被师父从孤儿院里带出来,才有了后面的好日子过,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学上,才能认识贱女人,所以,无论怎样,师父的恩情都是在先的,蛊术不可能放弃,她也应该明白并接受这一点。至于我的离开,是因为我有正事要办,并且我中途我也向她道歉,每天给她发信息,她却背着我与人私通,这就是该死!”司马昊并不退让。
“即便是这样,她背叛你也只是道德问题,罪不至死啊。”我插了一句嘴说。
“你结了婚吗?从一而终你是否明白?如果没有的话,你没有资格指责我!他们两人都是有各自的家庭的,这样做,不仅是那贱女人对不起我和兮儿,那男的也是对不起他的妻儿。放在古代,这种人也是会被浸猪笼的!”司马昊对我毫不客气。
我的确没有结婚,或许我还不能理解他的那种心情吧。所以,我没有再试图劝说他。
“后面呢?”大熊接着问。
“到后来,我怕我再听下去会忍不住进去杀了他们,我就先回了家去。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我听到她回来了,她径直回到卧室去,关上了门。因为我还没有想好万全之策,所以我并没有与她对质。”
“第二天,女儿回来了。我一边继续若无其事地陪女儿玩,一边策划着我的杀人计划!”说到这里,司马昊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与他斯文的外貌不相符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