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乐呵呵的回答道。
然后有问道:“可是鸡在哪里呢?”
看着他领着鸡气呼呼的进了厨房,我嘀咕着:“哦,原来在水井边的盆子里,这次我知道了。”
我渐渐的不太嗜睡了。每天跟着卡卡上山打猎,下地种菜,竟然也学会了洗衣做饭。没有衣服,就穿他的衣服,打扮的跟个假小子似的。
一天晚上,吃过饭,我们一起在房顶上看月亮。
此时此刻,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
我抬头仰望着这轮白白嫩嫩的月亮,不由得感叹:“这月亮离我们好近啊!”这样感叹着我我人不朝着它伸了伸我罪恶的爪子。
卡卡一声不吭的站起来,张开手臂,跳了起来。落下来后似乎很不甘心的再次蹦起来。然后又跌了下来。
看了我一眼。似乎动作未完成或者完成的不太漂亮而没有能够得到观众的喝彩一般,往我的正前面挪动了一下,再次跳了起来,这一次,他跳起来的很高,正好挡住了我对嫦娥姐姐深情关注的视线。
我怒了,站了起来。
他下来了,一滚,跌落在我的脚边。
我一抬脚,踢在他的屁股上:“你闹什么闹?”
他捂着屁股,抬头看着我:“你说月亮离我们很近的啊!所以我才试一试的!没想到……你这个骗子!”
“你说谁是骗子呢?”我反驳道。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这很近吗?很近吗?”他仍旧伸着手臂够月亮,以便向我证明月亮并不近距离的事实。
我“噗嗤”笑了,白他一眼:“你这个白痴!”和他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这个人虽然傻了一点儿吧!但是说白了就是单细胞动物了一些,其实还是心地挺善良挺容易相处的。
“你就只会欺负我!哼!坏人!不理你了!”他一扭头,坐在一边,不再理我。
我才不稀罕他理不理呢!他就像是一只苍蝇一般,不理我,我正好享受一下私人空间。
可是很快,不到一分钟,他就似乎很不解气的杀回来了:“我说,你 这个人,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个美丽善良的女神。现在才知道……”他说道这里故意装作意味深长的啧啧摇着脑袋。
“现在才知道什么?知道我是什么?”我追问着。
“知道你原来是个魔鬼啊!”他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下去吧!”我嘀咕着,伸出脚一脚将他从房顶上踹了下去,然后朝着下面的人招招手:“一路走好!满走不送!”
“你!你!你!”他在茅屋下面躺着,学着电视里面演的那样故作垂死挣扎状。我当然知道这里不会真的摔倒他,才会下这样的毒手的!他壮得跟头牛似的,从 这么低矮的茅草屋子上掉下去根本不算什么,这个游戏我们已经玩过很多次了。十米多高的大树他也是“嗖”的一声就跳下来的。我曾经诧异他练过轻功还是怎么地。缠着他交我练了好久,结果就他就每天强迫我从屋顶上往下跳了。
我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心道,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没想到演起戏来竟然演的惟妙惟肖。真有你的!
“我怎么我?”我故意扯着喉咙大声道向着下面喊道。
“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啊!”他说完就脑袋一歪。
我突然就没有了兴致。仰头看着大大的月亮,为何为何?突然就有了一种诗人的惆怅,忍不住低吟:“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的多愁善感了呢?
正在我对着月亮独自伤神儿的时候,卡卡抱着一壶就上来。
放中间的的地上一方,然后从怀里掏出两只杯子。摆在二人面前。
“你要干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想喝酒吗?我拿来了。”他抬起头很坦然的看着我。
我感激的看着他,触景伤情,忍不住就落下一滴泪来。
他伸了伸手,很显然是想要替我擦眼泪,但是最后还是红着脸缩了回去:“你别哭嘛!那个。我不会让你一个喝酒的,我会陪你喝……”
我“恩恩”,心中感动到不行。倒上酒,拿起来:“来,就冲你这个心,干杯!”
他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你小妮子思春这事儿就难办了。”
“啊?”我有些诧异这个说法,抬头看他。他正愁眉不展的说下去。
“你要是想要相亲的话,实在不行的话,你要是太紧迫的话,小弟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这个忙了……”
“噗!”我刚刚喝进口中的酒不偏不倚的喷了他的满脸。
“我知道你感动,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吧?”他一边摸着脸上的酒水一边说道,“这件事情就先不用谢我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具体要怎么实施……我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的天,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做无法沟通了。真是无法沟通!
“你怎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抬起红彤彤的脸蛋说道。
我看着他稚气未脱黑黝黝的脸,半响,憋出了一句:“你多大了?”
“我啊!明年就二十了。”他拍拍胸脯子,很是骄傲的说道。
我再次无语了。
“你很羞涩吗?怎么话突然这么少了?没有关系的,我也是……很害羞。那我们就喝酒好了。”他似乎试图改变这种尴尬的气氛,但是很显然的努力只有反作用。
我敷衍着,将杯子拿到唇边,却一点儿都不敢喝下去。跟这头酒量大到惊人的牛喝酒,喝到了最后,我喝醉了,我还真是不敢想象会不会发生什么令我后悔终生的事情。
但是脑袋中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高高瘦瘦,英姿飒爽。
风吹来,我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看来,这个小妮子果然是思春了呢!”自言自语的苦笑着。
——
还好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都快晌午了,他即没有说要去打猎的事情,也没有说要去种田的事情。这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要知道,这些天每天天不亮被他从床上拖起来去干苦力的我是有多不爽。突然不用去了,心里竟然非常的不自在。
我看着正在杀鱼的他,春风满面还哼着歌。
我走过去:“喂——刚刚不是杀了鸡吗?弄那么多吃得了吗?”
“你懂什么?吃不了也要弄。”他回答了一句,继续唱着他那九曲十八弯的歌,不过说实话,听起来还蛮好听的。
“哦,我是不懂!吃不了还要弄!是等着剩下喂猪吗?”我本着诚实的态度说道。
他狠狠白了我一眼,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刚才的笑脸:“今天老支书要过来,家里有客人不备几个菜像话吗?”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才听出了一些符合人情道理的味儿来,我来了之后,他这里似乎从来没有来过人。我一直都以为他是独子音乐在大山里呢!现在听说竟然还有村支书,看来这里还不是三不管地带。我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欣慰之情来。
“你好像听到老支书要来也很开心啊!”他站起来拍拍手,打量着我。
“是啊是啊!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人了,这——”
“说什么呢?我不是人吗?”他的脸再次发青,随后将鱼递给我,呵斥,“去!把这个洗好了蒸上!”
“真不懂怜香惜玉!”我嘀咕着,朝着厨房走去,“难怪会讨不到媳妇儿呢!”
“大叔,您老来啦!”
听到这声儿。我好奇的从厨房往外面看着。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笑呵呵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你小子,想好了?啥时候会村儿里?”
卡卡热情的拉着他的手进屋:“今儿咱不说那事儿,今儿侄子有别的事儿要跟您老人家说呢!我今儿请您来就是想让您给做个……”后边的没有听清楚。
“你小子啥时候还学会这么懂礼貌了?”
两个人热热乎乎的进了屋子。后面的我就一个字儿都听不到了。
这个小子,肯定没安好心。
我在厨房苦思良久,觉得这小子不靠谱,从厨房出来,站在窗外喊:“卡卡,这鱼我不会做呀!你来看看!”我极其温和的喊道,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能丢了面子。
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这姑娘是谁啊?还卡卡?叫的这么腻歪?!我去看看!”
“叔,叔,您等会儿!等会儿!”
我暗道,不妙,看来是弄巧成拙了。
卡卡出来了,虎着张脸:“你乱叫什么?我在跟村支书说话呢?”
“不就是你叔吗?”我小声嘀咕着,“叫你做个饭怕什么了?又不是外人。”我理直气壮道。
“你!你!”卡卡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闷声闷气的进了厨房。
我偷笑着,我才他是 想耍耍他的大男子主义吧!无奈毛还没长全呢!不知道怎么发挥。
这顿饭,卡卡他叔,那个村支书一直在上下打量着我。眼睛没有从我身上离开那么哪怕是一秒钟。以至于,害的我,差点儿被一根儿鱼刺儿给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