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放心地走进了石门内,里面的墙上布满了箭柘机关,在见到这些的时候,她本来还有些淡定,但在看到走道尽头的三条岔路时,她心里开始骂人了。
这江寅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真以为自己是个大人物了?还整这么一出!
随即她又冷静下来,动用精神力开始探查,果然在第一条岔路里的不远处,她感觉到里面有一个人,想必就是逃跑的江寅了。
她毫不犹豫地走了第一条岔路。
可这一路上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路上很多机关都是已经被破坏了的。如果是江寅走的这条路,怎么会有那么多机关,还是被破坏了的,而且显然是刚刚被破坏,地上都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她现在开始怀疑了,她不由得再查探了一下,发现刚刚查探到的人就在离她不远处。过道九曲八折,她谨慎地靠过去。
没多久,她就感觉到了在转角就有一个人,因为她听见了极其浓重的喘息声,在这寂静的暗道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是很醒目的。
她准备好后,手持匕首飞快地冲过转角,转身向旁边袭去。只是立马,她就收了手。
不是江寅,那是谁呢?只见那人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闭着眼喘着气,一只手捂着腰部,还有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显然是腰部受伤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带着面具。
风轻悠见过的喜欢带面具的人可不多,她这一趴近了看,可吓了一大跳,这身形,这闭着的眼睛,不是紫景闫吗!我的个乖乖…怎么在这儿碰到这祖宗了,她立马把匕首收好,以防身份暴露。
见他还受伤了,风轻悠边叫着紫景闫边上前准备查探他的伤口。可在她即将碰到他的时候,那人却突然睁开鹰一般的眼睛,风一般的速度钳制住眼前人的手腕。
在看清楚眼前人后,他眼中的戒备却依然没有散去。
风轻悠见他一副看到陌生人的样子,挣了几下手腕没有挣脱,气结地说道,“我说紫景闫,我们也不是第一天见了,你至于这么防备我么?”
“我不是什么紫景闫,我也不认识你。”说着那人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风轻悠一听,声音确实不一样,她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撇着嘴瞪着他,她对自己认知上的偏差相当不服,跟紫景闫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她相信自己绝对能一眼认出他。
风轻悠突然朝他的侧后方看去,惊叫到,“江寅!”那人立马侧过头去看向后面,就在这时,风轻悠迅风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摘下了他的面具。
那人带着愠怒的脸色转过了头来,可在这一刻,风轻悠脸上的得意之色还未散去就卡在那里,脑袋里一阵死机。
因为那人除了眼睛和紫景闫很像,整张脸对风轻悠来说完全就是陌生的,而且在那张脸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眉心越过鼻梁直至左颊。
风轻悠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那人就从她手中夺过面具,有些慌乱地给自己带上。随即他单手一伸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在石壁上,戾气充斥了她全身。
强大的压迫感疲倦而来,风轻悠这才反应过来,呼吸急促中她下意识地掰着他的手,发现完全不能撼动他分毫。她的整张脸已经通红,她急忙艰难地提气运起内力集与自己掌心,正准备全力击出。
那人却突然放开了她,她脚下一软背靠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抬起头来,却见那人一脸隐忍地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处,想必是动到伤口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她有些别扭地上前道,“那个什么,我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我帮你包扎好了。”脸却朝着另一边,眼睛骨碌乱转。
那人一听这话倒没有扭捏地撒开手,示意风轻悠动作。
风轻悠立马上前,掏出从紫依那里搜刮过来的药开始往他的伤口上撒,又撕下衣边给他包扎,心想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毁了第几件衣服了。
她边包扎边说道,“你和我一个朋友太像了,我不由得把你认成他了,我给你上药包扎就当是赔罪了。”
刚说完那人就突然来了一句,“你是谁?”
风轻悠抬起头望向他,见他此时眼里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的防备,那双与紫景闫像极了的眼眸中,不似紫景闫那样有着化不开的万年寒冰,反而有些邪魅妖娆。
良久她才回道,“七公子。”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是一身男装。打了个干脆利落的结后,她就站起来问道,“我要去找江寅,你是要自己待在这还是跟我一起。”
那人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表明了他的态度。
风轻悠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往深处走,她确定这条路是没有错的,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因为这条岔路走进来后感觉到有些凉嗖嗖的风从前面吹过来,空气是相通的,这是可以走出去的。
她今天还真的不打算放过这江寅,原本没想那么多,现在又知道了他还参与了给紫景闫下毒的事情,那么这颗毒瘤她无论如何也要清了。
她这时才真正认真地打量了身边的男子,打量后发现自己方才真是愚蠢的可以。先不说这浑身的气质不是同一类,光是这人一身妖娆的红色就不可能是紫景闫,更何况他的一头乌发一部分用青丝轻束在脑后,与另一部分一起垂落在腰际。
紫景闫会干这么娘的事情?答案是不可能,所以也更让风轻悠对此人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从这人浑身的气势就看出来,他不可能是江寅手底下的人,江寅没那个能力驾驭。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风轻悠直接问出了她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