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悠看着那个被自己扔在地上的人,对着紫景闫说:“王爷府里的老鼠还真多”,随即又问黑衣人,“你是谁派来的?”。
却看见那黑衣人欲吞食毒药,风轻悠眼疾手快地直接卸下了他的下巴。
然后她看向紫景闫,“交给你了。”
紫景闫看到她出手的时候,心里就已经不平静了,他之前并没有感觉到她有内力,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没有内力,而是她的内力比他更加深厚,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已经更偏向第二种可能。
“为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风轻悠抬头看向他的眼睛,这才明白他问的是为什么要帮他,
她笑道,“我是北冥王妃,这里是我家,自己家里进了老鼠,不该抓么?”
家?听到这个回答,紫景闫只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字了。他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这个理由,但是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他莫名地相信她不会害他。
他打了个手势,影出现带走了地上的黑衣人。
当风轻悠看到影的时候,顿时就认出来,原来他是紫景闫的人。
这时再看,他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虚弱,想来是不打算再对她隐藏了。然后紫景闫就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他娶她是因为母妃的遗愿,但是能不能在这个冥王府生存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她如果能活下来,他便与她互不往来,两个人在府里不需有什么交集。他也算是完成了母妃的遗愿。
而风轻悠看到他的这个态度,心里是觉得再好不过了,她本就不可能为了帮他把自己搭进去,更不可能跟他洞房。不过既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坐那把龙椅,那她就暂时保护他的安全吧。心想不暴露身份也只能如此了。
紫景闫路过那一片彼岸花,驻足抬首,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面具上,一身红色婚服还没有换下,与红色的彼岸花有些融为一体,他心里感叹道,“母妃,你究竟为何把她安排在我的身边。”
刚回到书房的时候,外面便有人敲了敲门,紫景闫眼皮都未抬一下,“进。”
便有一个穿着墨色衣袍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起来年龄也不大,此人叫云樊,自紫景闫知事起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只见他恭敬地走到紫景闫面前,“王爷,有消息说那个人是最近京城新开的青楼的幕后之人。最近抢了三皇子的生意,前日三皇子授意齐元去找麻烦,谁知却被那人巧妙的化解了,还狠狠地打了齐元的脸。”
“有意思,那他的身份还是查不出来吗?”
“此人很敏感,我们派出去跟踪的人都被他躲开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不过,他的人里面,我们发现了好几个玉女门的人。”他查到这个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若是玉女门的人,他却是一个男人,玉女门掌权人里可并没有男人。
紫景闫依然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很少承认一个人,但是他却认为那个身着白衣的身影,是极其出众的。他并不想拉拢或者是利用,他不过是存了份对那个人的好奇,“继续查,另外,查一查风轻悠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云樊倍感奇怪,“风轻悠?王爷说的是刚进府的王妃吗?”。
听到王妃这两个字,紫景闫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眸子里的寒冰直射向云樊。
云樊被盯得起了寒意,立马低下了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受不了他们家王爷这样带有杀伤力的眼神。“属下知错,明日我就将七小姐的资料交给王爷,属下告退”,然后云樊飞快的退出了房间。
而紫景闫还在刚才的思绪当中,王妃?她担当的起这二字吗?想到那个与传闻相差甚远的人,他竟觉得她与众不同,她的功力深厚,应当是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死掉吧。
风轻悠此时一个人在婚房里,已经换成了平时的衣着,她走出房间,来到院中,这里没有种着彼岸花,只有一棵大榕树,她抬头望着天,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斜射在她身上,轻洒上一圈银色的朦胧光晕。
之前死了三个女人,不像是他出手的,那到底是谁要害死嫁过来的人呢?那幕后的人好像是故意要丑化他的名声。今日她恐怕也会遭遇,只是她却没有丝毫的在害怕,她只是在想,希望不要来的太晚,耽误了她睡觉。
果然,她刚这么想着,就感知到有一个人在飞速地靠近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