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仁、冥义表情皆是一松,看如霜的表情越发感激。只有冥无殇淡定的看着如霜,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如霜注意到他的视线,娇嗔的瞪他一眼要他多管闲事,可是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好意。冥无殇眼神突地闪烁了一下,嘴边的笑意更大了。
其实冥无殇这么严厉的处置冥微微是有原因的,他了解冥微微比冥微微了解她自己还多,而冥礼虽是因为冥微微的原因不喜如霜可是如霜的以德报怨他却不得不感恩,他自小精于设计即使身体羸弱也从来没有人敢看轻他,只有如霜是跳脱他算计的唯一的特殊,而他对如霜也算计不来。
冥仁状似无意的瞄了眼他俩,脸上带了些笑意,他不是直白单蠢的冥义,冥无殇的算计他自是看出来了,只不过他的三弟确实该受到些教训了这个女儿心术不正而他又太过偏宠与她早晚会惹下大祸,至于冥微微受到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敢谋害未来庄主夫人她这就是在作死。冥无殇对如霜的喜欢那么明显,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而如霜又与冥无殇很是相配,现在如霜在他心中的地位节节攀登甚至比冥无殇地位还要高,他们的结合自是他们喜闻乐见的,只是,冥仁叹了口气,好事多磨。
其实如霜救冥礼也不光为了能将来更好的掌控天下第一庄的势力,也是看见了冥礼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无私的爱,如霜看向冥微微的眼神中带了淡淡的羡慕,他的父母曾经就是这么护着自己,用全部的羽翼包裹住自己,用生命的代价温暖着自己。
冥礼紧张的看着如霜怕她对自己的女儿不利,虽然她让自己寒心,可她终归是自己的女儿,注意到如霜眼里的羡慕,冥礼心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眼睛酸酸的,她也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有了冥礼的阻拦,冥无殇对冥微微只能从轻处置了,只是废除了冥微微的武功幽禁在自己的院子里,比起丢掉性命来说,这已经是最轻的了。看着冥微微低垂下的粉颈,如霜总是觉得那里不对,这时冥微微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如霜心中警钟一响,她怕是没那么简单。
冥微微的事情处理完后,如霜被冥无殇叫到拂晓院,如霜好似感到什么心砰砰乱跳。冥无殇把如霜带到他母亲钟爱的紫蝶花跟前,看着那些娇艳的花朵,冥无殇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其实我不喜欢她的,她为了自己的爱情那么任性,丢下我,难道我真的不值得成为她对这个世界仅存的留恋么,那么决然,那么狠心,不管我怎么呼唤,她还是闭上了眼睛,所以我讨厌爱情讨厌它的自私。”
如霜心中一痛,他父母的爱情是让人心醉,可是他们却都忽略了还是小孩子的他。
“可是我遇见了你。”冥无殇抬起他那祸人的双目紧紧的凝视这如霜不错过如霜丝毫的表情。如霜有些心慌,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了的感觉,让她很没安全感。
“你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情绪,那****才知道活着原来是种幸福。”冥无殇托起如霜低垂的下巴,“如霜我爱你,我向你保证只要你需要我一天,我便为你活一日。”
如霜心脏不规律的颤动,为了我活么,我需要你你就活着,若不需要了,你就选择死亡么,如霜平静的看着冥无殇“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个好人,我没有心的,我的一切都给了报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天下第一庄。”报仇的路有多难走,自己的结局又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凭什么给别人承诺。长痛不如短痛这是自己能给他最好的交代,如霜努力的克制住来自心脏的刺痛。
冥无殇眼神一暗,他知道如霜说的是真的,仍不死心的问,“你当初打算怎么得到天下第一庄是委身与庄主么,即使他是个垂暮的老者。”如霜一顿,抬起头眼神直视着冥无殇“是的。”
在北辰帝毁了自己家的时候,如霜就已经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直到现在如霜一闭眼还可以看到他们惨死在自己眼前的景象,如霜每夜睡得都不安宁常常惊醒,梦里梦外都是血腥。
冥无殇心里很疼很疼的,如霜竟是这么想的么。如霜扫了眼尚在震惊中的冥无殇自嘲的笑笑,转身就要离开。冥无殇拉住如霜的手腕,如霜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向前走,“如霜我说过的我愿意给你利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利用一辈子。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如霜来到繁华的街道,看着这条街最大的丝绸铺,如霜随意的看了看,丝绸种类很多且颜色亮丽,花纹考究怨不得极受江南这带贵妇小姐的钟爱,现在天色尚早还没有客人,小厮在打扫只有掌柜一个人在看铺子,如霜深深的看了一眼精明的商家问道:“我要做一件蓝色襦裙金色罩衫,料子要云锦的需要多少银子。”
老板一愣,“小姐这可不便宜呢。”
“哦,500金可够。”
那老板眼中流光一闪,郑重的道:“云锦太过贵重,我们只接受物品交换。”
如霜手指一翻,袖中的掌门令露出最下面梅花的图案。老板脸色越发怪异,将如霜引入内室,跪下尊敬的道:“小人钱莱冶叩见小主子。”
如霜在门口便看到牌匾上最下脚的梅花,那是正是逍遥派的标致。如霜早就将自己的暗卫与逍遥派的势力融为一起,现在整个北辰国家的酒楼、钱庄、赌场、青楼很多都是自己的,也就是说如霜掌握了一股隐藏的势力,且这势力还不容小觑。
“起来吧。”
“影卫在附近么。”如霜消失时间不短了,凭借着那些影卫的实力应该找的到自己才对。
“回主子,影卫一个多月前就到了这里,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星期,直到京都分堂出了问题他们就赶回去了,影卫给主子留了信息。”说着就将束发的簪子取下,从中间打开里面竟是中空的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如霜,如霜接过后并没有惊诧纸上空无一字,“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如霜没有指名大事,还是奇怪的事,这就是在考验钱莱冶的判断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