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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陆家庆是谁(2)

里面齐齐整整地叠着层孩童的衣裳,宝蓝金花棉袍,一字襟牡丹湖色背心,还有顶虎头帽。倒是曾经见陆太太拿出过一次,那时候说是给桂芝的孩子置备衣服。

再往下摸,匣子的底部夹了块色迹斑黄的棉布包裹。一打开,二尺见方的白麻布,深深浅浅,一片铁锈色的红渍。

是血迹。色泽发干,应该也有些日子了。

麻布中裹了瓶琥珀色的玻璃小药罐,罐身贴着张蓝白色的小标签,上头三个淡淡的黑钢笔字,陆家庆。

姓陆?还是个男人的名字?她怎么从没在府里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拔开玻璃罐的橡皮塞子,掉出一根两寸来长的黯红色肉干,皱巴巴的,像一小截熟食店里风干的腊肠,带着消毒水的呛味,

联想到瓶上的人名,秀儿忽然有点毛骨悚然。

这根肉干或许是自这个叫陆家庆的人身上割下来的。

一只手掌猛然从背后劈头打在她脸上。转头便见陆太太立在身后,一反平日里心慈面软的样子,阴阴地黑着脸,一口气啪啪啪连抽了她几个巴掌,狠狠地骂道:“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秀儿一时蒙住了,被几个巴掌扇得眼前发黑,回不过神来,徒然举臂挡着脸,口中哀求道:“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你以为翻到了我的东西,给你抓到了把柄,你就有指望了!”见她越向后躲闪,陆太太胸口的火气更是腾腾地冒上来,拉扯住她的头发,继续骂道:“你和老爷那点破事,当我蒙在鼓里哪。想学那唱戏的婊子,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看我打不死你这贱人!”说着,抬脚对着秀儿的下身又是一阵使劲地乱踢。

秀儿疼得不行了,只顾叫唤着太太饶命,两脚酸痛得摔在地上,正巧撞到了那口黑壳大水壶。一股热腾腾地滚水披头盖脸地浇下来,两条手臂顿时火辣辣的,像泡在一口油锅里煎熬。痛得她偻了身子,满地打滚,哑着嗓子哭喊道:“死人了,要打死人了!”

手下得这么重,陆太太自己也不觉吃了一惊,脸色惨白地看着她翻滚在地上,心中又气又慌,气的是这丫头咎由自取,在屋里翻箱倒柜,坏主意算到了她的头上。慌的是闹成了现在这样子,反倒不好收拾了。

犹豫间,门外又响起一串步子声。“嫂子,我就说来着,李管家是冤枉我了。”沈太太推门进来道,“账房刚把一大套数目字算下来,是笔笔相符。”话才说一半,瞥见秀儿横躺在地,身旁一滩打翻的热水,忙变色道:“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伤成这个样子!”

“是我自己不仔细。”秀儿怯怯地欲言又止,被沈太太轻轻地扶了起来,耳边就听见沈太太喊叫下人拿药的声音,再一抬眼,陆太太早就不见了。

珍珠门帘子哗哗地前后摇摆,怕是躲回内屋去了。

夜半时分,屋子外头忽然刮来一阵狂风,卷起一地枯枝败叶漫天飞舞,吹打得几扇窗户砰砰作响。厚沉沉的黑云自天边滚滚压来,霎时间遮天蔽月。一道刺眼的珊瑚形闪电横空而过,照得大半间屋子一片雪亮。于妈半蹲在案桌旁,低头抽着水烟袋,咕噜咕噜地响。

屋里一道门推开了,李文忠探进头,低声道:“人还睡着吗?太太说她就不来了,让我们自己弄。嘱咐我们仔细点,千万别出了纰漏。”

紫檀木案桌上躺了位白绫滚边软缎衫的女子,一头乱发遮住了脸,梦中噫语般地打着哼哼。案前暗红漆的茶几摆了一尊香炉,炉边各烧着两只细长的红烛,明明灭灭。高脚描金烛台上累累地爬满了一泡泡烛泪,鼓鼓凸凸的,像温热血红的肉疱。

“和药喂下去的,睡得可死了。”于妈放下手中的烟枪,起身拍了拍深蓝布罩袍。

身后一堵青灰砖墙面,立着座一人多高的六臂泥金铜像,碎了半边的脑袋,余下半张阴蓝色的脸连着脖子,黯黑的影里依稀浮出一只狰狞突起的眼泡,阴惨可怖地注视着案桌上的女人。

菱花细铁丝窗外响起了轰鸣的雷声,昏暗里震天撼地。

打襟里掏出一本发黄古拙的小册子,于妈俯身跪在一张荷叶边的大红软垫上,就着册子里密麻麻的梵文,低声吟诵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的女人微微动了动,呻吟了两声。

李文忠转过头,不安地望了眼于妈,苦着脸道:“她不会要醒来了罢?”

“别吵!”于妈瞪眼回了句,额头上密密地起了层汗,以固定的节奏,继续一字一句地念着。

“疼,疼!”桌上的女人仍闭着眼睛,像发了梦魇,挣扎地摇起了身子。

“快点按住她的手!”于妈赶忙叫道。

李文忠一个上前紧紧按住了那女人的双手,那手臂如蛇一般左躲右闪,好容易被抓住了。女人的一双眼睛忽地张开了,却仍像在梦一般,露出痛苦的表情喊着:“肚子疼,疼啊!”

李文忠低头一看,不禁暗暗吸了口冷气。她的腹部,隔着白绫滚边软缎,气囊般地渐渐鼓了起来。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女人大口大口地呼起了气,下身窜起撕裂般的阵痛,双腿蹬着桌子,扑腾扑腾地来回抽搐。

“抓紧了!”于妈擦了擦额边的油汗,两片嘴念得不由得快了起来,上下开合不停。

白绫软缎下的腹部涨得圆圆鼓鼓的,像青蛙的肚囊,周身的汗水浸湿了,隐隐现出一层淡黄近透明的皮肤。

“啊!死罢,让我死罢!”桌上的女人哭叫声越来越高了,简直要把肠胃从嘴里呕出来,流了一脸的泪汗,伸长了脖子,青筋直暴。

“我看先停了罢,怕是会出人命的。”李文忠害怕了,央求道。手底下的那具身体已经鼓涨得如临盆的孕妇,似乎撑到了极限。女人的脑袋重重地磕着桌子,一次又一次,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终于,在一声凄厉地尖叫下,是一个柔软的撕裂开的声音。白绫滚边软缎上浮起一道深红的血痕,慢慢漾成一滩血水,沿着金边紫檀木案桌,滴滴答答地流下来。

于妈一脸惨白,默不做声地将册子卷回了衣襟里。

“这,这……”李文忠哆哆嗦嗦地掀开那件染红的缎衫,光光溜溜的肚皮上翻开一道乌红的肉口子,泊泊地冒着血水。

桌上的女人诈尸般地坐了起来。丝丝乱发下露出一张痛苦扭曲的脸。

是惠珍。

她的嘴张得出奇的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垂着眼,恐惧而痛苦地盯着腹部那道血如泉涌的伤口。

一道红红黄黄的液体,外翻着血肉的伤口蠕动了起来,如朵血肉之花,自内向外地绽开。戳出三根细细长长的肢节,灰毛毛的,仿佛昆虫的触手,上下胡乱地爬动着。

惠珍!

沈志贤猛地从梦中惊醒,呼呼地深吸了几口气,胸膛不安地来回起伏着。

怎么做了这样恐怖的噩梦?

起床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打卧房下楼,家里的老妈子已经将早餐预备好了。刚热好的牛奶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他喝了一口,眉头同时皱了下。

老妈子站在外头走廊里喊道:“少爷,老爷来的电话。”

又是他父亲,平时倒没见他电话来得这么勤。沈志贤耳朵还没靠上听筒,大致都能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

“我是管不了你了!”电话里的声音哼哼地道,“你比老子有本事!调查处围捕的学生,都能让你设法放了,本领通天了!”

“他们是我的同学,不过是一群普通学生。根本不是什么奸细,反党。”

“我不管这些,我只问你,你疏通调查处的钱是哪来的,调查处那帮人我还不明白,胃口大得很,一点小钱是喂不饱他们的。败家玩意,你又花了多少钱?”

未待电话讲完,那听筒已经被他重重地挂上了。老妈子从门口迎上来道:“少爷,要出去了?”沈志贤嘴巴哼了哼,发动车子,就驶向了学校的方向。

学校那天放得早,不到中午时分,花岗石的弧形校门外,就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些学生。老远见着海棠抱了叠书本过来,敲了敲车窗玻璃,对他笑道:“怎么换回你父亲那辆老爷车了,道奇上哪去了?”

“你别管。”沈志贤偏过头去。

“我们这是上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几天见不到一次面,今天难得约了一次,又不给好脸色。海棠不说话了,手指头咬在嘴里,一下一下地啃着指甲,染了蔻丹的红指甲,啃成了朵锯齿边的玫瑰。男人都是一个样,成天给他好脸色,哄着他,逗着他,不过徒然掉了身价,因为来得太容易。得晾着他,淡着他,让他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把你搞上手。送上门的永远是蛤蟆肉,只有吃不着的才叫天鹅。

圣玛丽教堂高耸的尖楼扎进雾沌沌的日光里,主楼的钟塔当当地敲起来,惊飞了一大片栖息在穹顶的鸽子,扑闪着白亮的翅膀,波涛绵延地从这片拜占庭式的广厦连阡上空掠过。翻卷的白浪下方,教堂粗笨的黑铁门拉开了,一队披着黑裙白纱的唱诗班女学生鱼贯而入,步履匆匆地踏过绿毛绒绒的草坪。

草坪外砌了圈狭窄的黄砖道,米伦嬷嬷笑吟吟地立在一棵洋槐树下,对着志贤与海棠道:“原来你们都是丹艳的朋友,她很久没上我们这里来了。圣诞节前还打了个电话过去,陆家的人支支吾吾的,我们还道她是病了,不方便。”

这洋嬷嬷身高体壮,蓝瓷色的细长眼睛,来中国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操了一口生硬的国文继续道:“其实我该称她陆太太的,说来也是认识了好几年的老交情了,从前丹艳丹艳的叫惯了,一时改不过口。”

海棠愣愣地打量着志贤,猜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洋教堂做什么来了。却听那沈志贤接道:“陆太太好得很,前些日子回娘家小住了一段时间,过几日才能回来。我们是受她所托,来看她一位寄宿于此的朋友的。”

“哦?你们是来把她接回去的?”米伦嬷嬷的眉毛挑了两下,掩不住喜色道,“我一直怕丹艳,哦,不,陆太太把她给忘了。毕竟她年纪太大了,长住在我们这小院,于她也是不便。”说着,脖子上一副小十字架,在日光下灼灼发光。女人天生是金银首饰的傀儡,哪怕信了洋教,嫁了上帝,吃斋念洋经,戴不来珠钗银翠,也不忘打个烫金十字架给自己过过干瘾。

教堂背后是一座灰瓦白粉楼,一扇扇半透明的十字窗。这几年西教大肆拓殖,在城里又是建学校,又是盖医院,借机传教,招了不少的信徒,上至公司职员,下到码头苦工、农村妇女。宗教向来是穷人的精神鸦片,借助缥缈来生与虚空世界,鼓励他们忍受现世的苦难,吃苦作吃补。

这幢小白楼是教会下属的一家医院。医院狭窄幽暗的走廊铺着厚呢蓝地毯,偶尔走过几位匆匆忙忙的白褂护士,谈吐间总会自觉地压低了声响。

在一溜米黄色的廊壁尽头,是扇苍绿漆的小门。那米伦嬷嬷一面掏出钥匙开门,一面道:“这婆婆脾气好得很,平日也不怎么吵闹的,就是脑子不好使。”说着打了个手势,在头上比划了下,道,“你们懂的,大概年轻时受了刺激,有点疯疯傻傻的。”

屋里有点冷,亮着灯,墙上挖了四四方方的窗户洞。一架铁丝床上坐着位老妇人,绑了根油松大辫,齐膝的雪青罩袍,打了几块补丁,一见有人进了屋,便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朝着他们拘谨地笑了笑。

“婆婆,他们是陆太太的朋友,专门看你来了。”

“啊?”老妇人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地道,“陆太太,太太。”又抬眼端详了遍志贤,缓缓道:“太太真是好人啊,又年轻,又漂亮,把我接到这个地方来住。”

这老妇总归是年纪大了,几句客套话下来,皆是前言不搭后语,磨得海棠的性子快没了,暗暗扯了把志贤的胳膊,示意要走。

沈志贤只作不见,踌躇了片刻,又对那老妇道:“婆婆,有件事不知该不该提。太太当初千方百计地把你从外地接到此处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老妇一拐一拐地走到他们的跟前,茫然道:“为了她的孩子啊,太太怀了孩子,要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

她忽然不说话了,黄赭的脸上翻起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皱纹,如朵残败的菊花,凋落的花里向外翻出两只墨蓝浑浊的眼睛。

瞧得海棠心里七上八下的,细声道:“没想到什么?”

“她生了只妖怪。”

老妇人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手指头插到灰蓬蓬的发间,刷拉刷拉地刮了起来,背过身喃喃地道:“她生了只妖怪,生了只妖怪。”

几个人心中咯噔了一下,马上沉默了下来。

米伦嬷嬷觑着眼道:“她这是又犯糊涂了,老毛病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尽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他们从那间小灰屋子里出来,沈志贤打口袋里摸索了阵,掏出几张票子,道:“陆太太说这一年让嬷嬷费心了,钱不多,是一点心意。”

“哎,这怎么好意思的。”嬷嬷白蜡的脸蛋笑成了朵花,嘴里吐了几句中国人的客套话,那只洋人的手已经麻利得将钱揣进了衣兜里。

“那今天就要将她接走了吗?”

“哦。这些要等太太回来再定夺,目前仍要再劳烦嬷嬷一段时日了。”

嬷嬷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仍还笑吟吟的。折腾了半天,倒也不甚介意。也难怪,信了洋教的老妈子,一个赛过一个的好脾气,说来也是他们的主教育得好,左脸挨了巴掌不过瘾,别忘了再把右脸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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