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议论都在相可为意料之中,若是别人举起这样一封信放于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会相信,大家都知道,虽着伯仁说话尖酸不耐听,却是处处为皇上着想,绝无二心。说他卖国,不如果明日的太阳打从西方升起。
自信一笑,与柒夜对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带着这封信的差事就是右丞相伯仁府中的差事,从前有过一面之缘,顾相某依然记得。”相可为将矛头终于指向了伯仁。
伯仁一声冷笑:“左丞相单说,无凭无据,何谓我府中差事?”没有想到,相可为居然给自己扣上这样一个罪名,不知道皇上相信与否,不过,莫须有的东西,想必他也不会强加于自己。
“丞相府中可有一个唤名仁忠的差事?”自信一笑,便把两件事情很好的联系一起,柒夜心中惊叹,不由惋惜左丞相的聪明才智。
此仁忠便是当日救下妇人的丈夫,也是刺杀夜倾城,终被夜倾城所杀的刺客,相可为将此人亮出,想必这伯仁是无法抵赖了。
听到伯仁二字,伯仁脸色明显有变,瞬间由镇定变为浮躁,脸上浮起铁青之色,不想,这相可为这般狡猾。
将眼神投向一边无辜的夜倾城,伯仁恶狠狠的咬着牙齿,柒夜一个冷眼瞪过去,却是见不得别人这般欺负夜倾城,她已经伤痕累累,为何还是这般不放过她?为何?
“左丞相真会说笑,我府中却有仁忠的差事,只是前几天,身患疾病,已经亡故,左丞相不会说他就是那个带着私通新建的差事吧。”事到如今,只好抵赖到底,拳头握紧,不知该如何。
“哦?这样巧?那么,他的家人全都迁徙他国,也是巧合?仁忠已亡,妇人应该受坟半年才可离开,为何,全家人突然全部消失去南遥国?”相可为嘴角一撇,能斗过他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当然,只限南遥国中……
“这是她家中事情,与我何干?”伯仁袖子一甩,仰着头,下面一片安静,没有人再敢发表任何言论,此事不小,都怕牵扯自己,诛九族的罪过,没有人敢触碰一毫。
“哦?那好吧,我们拆开信件看看吧。”说着,再次举起手中信件,伯仁看的心惊肉跳,不知这相可为,又要搞出什么花招。
慢慢将信件打开,里面一张纸上,赫然的写着一些私通的要事,都是南遥国中,重要事宜,一一传递,看的大家皆是惊慌。一片惊嘘,却是无人发表任何意见。
“看了信,还觉得伯仁是被冤枉的,就站出来吧。”相可为收起信件,对于这封信,他是自信非常,这是无限伯仁的重要关键。朝中之人皆知,伯仁写书为左撇子,顾写起字来,力道与常人不同,有与伯仁关系特别好的人更是知晓,伯仁有一习惯,落款处会用毛笔留下芝麻大的墨点。
静!伯仁心中一凉,官场即是这样,关键时刻,怎会有人站出来帮你说话。
“皇上……”伯仁拱手叩拜皇上,老眼间闪着悲凉与愤怒。
“伯仁还有何话要说,今日证据齐全。”柒夜等待着这一刻,见伯仁好似无话可说,指责呵斥道。
“皇上,老臣用性命保证,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伯仁一片肺腑之言,说的夜倾城心中像是被什么触摸一下。
“伯仁,忠心的话谁都会言语,只是,那封信,朕看过了,朕每天都批阅你的奏折,对爱卿的字迹甚是熟悉,那信中,字里行间,都是伯仁的笔记。”柒夜不容伯仁更多解释,确信无疑道。
能瞒过别人,却是瞒不过夜倾城,瞪了一样柒夜,紧皱眉头,紧闭嘴唇,柒夜当然知道,夜倾城不开心了。
“此事甚是奇怪,软禁伯仁与他府中,事后容朕细细调查一番,退朝!”不能否认,夜倾城轻微一个举动,便可以叫柒夜轻易改变一个决定,伯仁自然要除,只是夜倾城不喜欢看,今日只能作罢,事后暗自做了处理也罢。
议论声中,夜倾城现行离开,女帝紧跟其后,相可为立于堂下,见伯仁被压下堂去,漏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
“倾城不喜欢我为你报仇?”追上来,柒夜拉起夜倾城柔软的纤纤玉手,若是别的女人,肯有人为她如此不顾一切,怕是幸福的晕厥过去,只是夜倾城尤为特别,不喜反怒。
“小女子何德何能,容得皇上亲自为我寻仇?”夜倾城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这般,伯仁多日一直容不得自己,又是刺杀自己的主谋,为何偏偏对他起了怜悯之心。
“倾城,不要这样对我,好吗?”哀求,苦苦的哀求,夜倾城心中竟是一软,回过头去,迎上柒夜那双动人心弦的双眸。
“皇上,素香这几日身体已经好转许多,皇上若是能抽出时间去探望素香姑娘,想必素香姑娘必是非常高兴。”抽回自己的手,夜倾城明白,幸福从来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倾城……”听到素香,柒夜好似明白夜倾城的意思,自己是女帝,又何德拥有这一国倾城的绝美女子,素香,不就是列子吗?
不容柒夜如何呼唤自己,夜倾城的步子毫不停息,是逃!夜倾城无力去想太多,只想逃,不想让自己容身任何情感之中,只一个字,累!
走的匆忙,竟然与一人相撞到一起,力气过猛,一身惊叫,两人同时倒地,起身一看,居然是素香。
手中抱着瓷娃娃,死死握着,生怕落地碎掉,见到自己,也是一脸惊奇。
“没事吧,倾城姑娘?”素香知道倾城背后有伤还未痊愈,紧张的爬起来,关心备至询问。
摇摇头,一抹淡笑:“你呢?”
“我当然没事了,碧瑶说你一早出去了,我带着新的娃娃送与倾城姑娘,闲来无事,园中寻寻你的踪影没想到,竟是这般巧合,撞到一起。”微笑着,脸上泛起粉嫩,与她手中的瓷娃娃甚是相向,都是一样的可爱。
“这些娃娃真是可爱。”接过一个紫色的娃娃,夜倾城不由的细细端详,娃娃的留海整齐的遮盖额头,眼睛好似真的一般,能表达出情感,想必这样的娃娃,就是现代,也是很难做的出的。
看看素香无辜的眼神,夜倾城只是一笑。
“倾城姑娘若是喜欢,全部送与倾城姑娘了。”说着,把手中另外两个也推进夜倾城的怀中,脸上开心的笑着。
抱着瓷娃娃,夜倾城勉强一笑,如此热情,自己怎又能不收下。
“素香姑娘费心了。”边往回走,夜倾城边笑道。
“素香所做一切,都只为倾城姑娘能够喜欢。”跟随夜倾城身边,素香笑的天真无暇。
将瓷娃娃放于房间,白墨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手握白扇,身边雪儿一直跟随,许是天气太热,雪儿的舌头一直伸在外面,灵巧可爱。
“倾城……”白墨话语温柔,却也只是呼唤名字,不再言语。
“白公子若是有话,直说无妨。”放下瓷娃娃,夜倾城转身看向白墨,却是被他眼中闪着的光震动心间,那眼神……
“倾城姑娘,这宫中,勾心斗角,凡事,倾城姑娘要多加小心啊。”白墨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瓷娃娃,好似知道什么一般,劝诫着夜倾城。
夜倾城无力一笑,一切来自天命,怎是自己小心便可以抵抗的吗?
落坐床头,今天甚是疲惫,背后伤口还隐隐作痛,刚才撞那一下,虽然无大碍,却也叫夜倾城疼出一身虚汗。
见夜倾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白墨不免担心起来,面漏难色,扇子在手中来回掂撵。
“雪儿,过来!”见到一边有些不对劲的雪儿,夜倾城马上唤雪儿来自己身边,手臂抚摸雪儿洁白的容貌,对雪儿漏出甜美的微笑,雪儿则享受的仰着头,时不时的****着夜倾城娇美白嫩的手指。
白墨没有再言语,怀有心事的转身离开。
正抚摸,雪儿却是用尖利牙齿咬了自己手指一下,不算用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细看雪儿天真调皮的表情,分明是在挑逗自己,与它一同戏耍。
闲来无事,夜倾城便用手指勾勾雪儿的下巴,雪儿领会的先是舔舔,然后轻轻咬住,夜倾城便抽回自己的手指,雪儿追上去继续戏咬,两个人开始玩耍起来。
房间里,时不时的传来戏耍的声音,太阳渐渐落下山头,一片宛红色余晖洒在院中,树叶仿若也成了红色,一片血红色,甚至叫人觉得有一点血腥……
夜晚,夜倾城坐于床边,雪儿守候身边,白墨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平时很少来夜倾城这里,但是又是每天都会出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夜倾城也早已习惯,谁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
“公子,晚上来的凉些,我与公子将窗户关上吧。”说着,碧瑶走近窗边,手臂伸过去,刚要将窗户合上,突然夜倾城一个起身,忍住背后疼痛,扑到碧瑶的身上,将她整个人压与自己身下,娇柔的身体,瞪着惊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