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柏嘴角勾勒起一道血冷的弧度后,眼眸中顿时清明一片,邪冷一笑,“师尊你是不是很惊讶,为什么修炼你给我的口诀却没有被其迷失心智?”
邪天冥阴沉着脸点点头沉沉说道,“不错。”
北辰柏从怀里掏出一门秘籍在手中晃了晃冷笑说,“说起来本王还要感谢师尊,要不是师尊大意,本王也不会知道原来秘籍就藏在密室之中,师尊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让本王来杀你。”
邪天冥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被北辰柏算计,而且是从一开始就算计了,这份心计连他也自愧不如,要怪也只能怪他相信了北辰柏的假话,他还将那么多秘密告诉了他,他当真是这个世界最傻的人,被骗一次不够,第二次还被骗的这么彻头彻尾。
“所以你一开始就在演戏给本尊看,让本尊对你失去戒心,好让墨离对本尊下毒,原来这一切你一早就算计好了。”
北辰柏手中的秘籍一紧,秘籍瞬间化为灰烬,轻轻一吹消失在他的手中,冷嘲说,“不错,要怪就怪师尊太不长记性了,上次被本王砍去双手,这次徒弟可是要取了你的性命。”
话音一落,北辰柏身上的杀意骤然迸射开来,他动了,动作快如闪电般,瞬间来到邪天冥身前一掌击中他的胸口,邪天冥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口中一口鲜血吐出,北辰柏一把抓起邪天冥的头发,冷笑着摇摇头,“师尊你老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最后再为徒弟奉献一次吧。”
嘴一张,恐怖的獠牙长了出来一口咬住邪天冥的脖子,狂吸血来,完全无视周围的人。
邪天冥雄霸一时,整个武林听其名字无不闻风丧胆,未敢有一人敢挑衅他,可是却不想因收了北辰柏为徒,最终还死在他的手中。
他好恨,为何那一天要救他,还收他为徒,邪天冥嘶哑的声音萦绕在北辰柏的耳畔之间,“你别太得意,我的明天就是你的今天,我在地府等着你,我的好徒弟,哈哈。”
北辰柏星眸闪过一道血冷的眸光,直接挥剑将邪天冥的人头砍了下来提在手中,邪冷一笑,“那你就慢慢等着吧。”
邪天冥瞪大着眼睛,眼眸中还渗出血丝来,死相极为恐怖,北辰柏一把将人头举了起来,血冷的星眸扫视着众人,轻蔑的说道,“臣服或者死。”
北辰宇吓得脚都快要站不稳了,说话更有些不利索了,“二……二弟,既然这里已经没事了,那我先回去给父皇复命了,告辞。”
北辰柏如今这般血腥的一幕被他们看见了,岂会这么容易放走任何一人,将人头扔给墨离身影一闪手已经锁住北辰宇的喉咙,戏谑的说,“我的好大哥,你看见本王没死是不是很失望,这么急着回复干嘛。”
“柏王,请你放开太子。”金吾卫其中一个人说道。
北辰柏眸光一寒,血光一闪,那名金吾卫直接死在他的手上,所有人甚至都没发现他是怎么出手的。
这一幕吓得北辰宇当即尿了裤子,背后的冷汗更是不住的往下流着,整个人颤颤发抖,北辰柏就这样掐着北辰宇,看着金吾卫,“你们还有谁想反对的,本王不介意手上多死个人。”
“柏王,还请你放开太子。”真有不知死活的金吾卫又出声了,等待他的结果一就是死。
一个个金吾卫死在众人的面前,吓得诸位掌门浑身直哆嗦,这还是人吗,他们可都是朝廷的人,你贵为北辰国二王爷居然如此冷血,他们可不敢再反抗了。
凡是忤逆他的人,北辰柏都二话不说直接杀了,这种手段就是在折磨着每一个人的心,纷纷跪倒在地,“我等愿意臣服主子,效命主子,至死不悔。”
北辰柏狂笑声响起,“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墨离。”
墨离拱手说,“是圣主。”一挥手,邪仆端着一碗碗血水来到诸位掌门面前。
墨离冷冷说,“这是尸骨死魂汤,如果有半点违抗圣主的法旨,必会尸骨无存,想转世投胎都是妄想,喝下他以表忠心。”
“我不喝,这分明就是让我们死,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一个掌门一把摔掉碗人不住的往后退着喊道,表情极度恐慌。
“那我成全你。”墨离挥剑那人倒地,冷冷看着众人,“你们是否也要像他一样。”
“我们喝,我们喝。”不喝只有一死,喝了却有可能活着,这一刻他们真心怕了。
墨离冷冷的看着裘司,“你为何不喝?”
裘司端着的碗几乎开始颤抖起来,“柏王,我可是效忠朝廷的,不用喝了吧。”
“这里只有效忠圣主,没有朝廷,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个选择,喝能活下去,不喝就得死。”
“太子……”
墨离挥剑直接了解了他,裘司一死再无人敢反对,在场的八位掌门纷纷喝下了尸骨死魂汤,心里那个在滴血啊。
眼眸中顿时闪过一道红光,一闪即逝,几个人神情一呆,墨离拔出骨笛吹响了起来,没一会就停了下来,冷声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八个人身子一顿恢复了过来,直接背起裘司离开了邪宗顶。
邪宗顶只剩下了六个金吾卫和北辰柏几人,北辰柏拍着北辰宇的脸,讥讽的说道,“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死的,还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真的,二弟你杀我了?”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北辰柏嘴唇微动着,北辰宇摇了摇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然后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倒在了地上。
北辰柏又在北辰宇眉心一点,一道血气没入其内,缓缓站起身来,“喝下尸骨死魂汤,为本王效忠。”
“是柏王。”人无完人,就连金吾卫也会害怕,直接端起喝了下去,北辰柏挥手分别在他们眉心注入一道血气。
“很好,太子醒了就护送太子离去。”
“是主人。”
“墨离处理完事情就来密室找本王。”北辰柏直接朝着后山密室而去。
“是,圣主。”墨离弯着腰拱手说。
墨离骨笛一响,邪仆纷纷挥剑自刎,倒在地上,将邪天冥的头扔给金吾卫,星眸中闪过一丝的心痛,手骨紧了紧转身朝着密室而去。
一场腥风血雨最后落得尸横遍地,而期间北辰柏的出现好似被人抹去一般。
北辰宇拍着脑袋悠悠转醒过来,目光有些疑惑,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金吾卫的尸体吓得险些又晕了过去。
许久定下魂来的北辰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金吾卫手中邪天冥的尸体忙喊道,“快拿开,快告诉本太子这里发生了什么,本太子怎么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金吾卫沉沉说,“太子被邪尊打晕,我们兄弟经过殊死搏斗才将其诛杀,这个就是邪天冥,太子我们已经完成任务可以回去了。”
看着死了大片的人,北辰宇拍拍脑门却好似怎么也想不起来一般,索性也就不想了,心中暗自心惊,没想到这个邪尊这么厉害,居然牺牲了这么多才将其诛杀。
现在想来也是一阵后怕,幸好当时他晕了过去不然铁定吓得尿裤子,还未想完北辰宇就闻到了一阵尿骚味,整个人一下石化了,不是吧,他晕倒了居然还会尿裤子,这没天理啊,要是让人知了去,他一个堂堂北辰国的太子居然尿裤子,那以后他那还有脸去见人。
北辰宇嘴角抽了抽趁着四下无人赶忙离开了邪宗顶,换了身衣服就回朝复命去了。
就在北辰宇离去没多久,十几个黑衣人来到邪宗顶,看着遍地的尸体检查起了伤口,将碗里还有的血水倒进瓶中,最后搜查了整个邪宗顶,却未有任何发现,也没有破坏任何现场转身离开了邪宗顶。
密室之中,墨离站在血池边,看着血池中的北辰柏,眉头微蹙着,好似在想什么的,血水越来沸腾起来,原本浑浊的血水满满变得清澈起来,所有的血都被北辰柏吸收了。
只见北辰柏整个人身上迸射出凌冽的气势,身上的红光忽明忽暗,人亦缓缓升到了半空中,嘴中吟诵着诡异的字符,猛然间他的星眸睁了开来,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到地上手骨紧紧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是按着血冥神功上的口诀修炼的,为什么不行。”
北辰柏原想借着这个机会一举突破第六重,没想到却失败了。
墨离忙上去问道,“圣主,你受伤了?”
北辰柏摇摇手随手抹去血冷冷说,“无大碍,可能是本王急攻心利了,墨离你刚才中了邪尊的邪毒,本王帮你驱毒。”
“谢圣主。”
数日后,夜,宣王府
北辰轩眉头深锁着,手中还握着一瓶血水,深邃的星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它,心底疑惑满满,那一日邪宗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多人攻上邪宗顶走下了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生还,而且回来之后几乎都不记得在邪宗顶发生了什么事,北辰宇更是毫发无损的将邪天冥的人头取了回来,这也是北辰轩一直想不通的。
邪尊可以和他师傅比肩,又岂会被人砍断了双臂,而十多年没有出现,为何会在北辰柏消失的一个月里突然就凭空出现,而且还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可是至始至终却未发现北辰柏的影子,那他是否真在邪宗顶让北辰轩一时间咬不准了,又或者这个北辰柏想酝酿一场什么样的阴谋。
谷倾芸缓缓走了过来轻轻揉住北辰轩的脖子,轻声问道,“轩,你在为邪宗顶的事情烦恼吗?”
北辰轩反手摸着谷倾芸的玉手,点点头,“邪宗顶之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但一时间也说出上来,媳妇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些线索。”
谷倾芸接过血瓶比之血要淡些却没有任何的凝固,掀开瓶盖闻了闻有股药材的气味,凤眉也是微微一挑,“这好像是某种药水吧?”
“现场有十五只摔碎了的碗,而活着走下来也有十五个人,我怀疑他们是喝了这种药才忘却了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现在具体也只能等北辰宇回来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