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雷保长在全付武装警察的护卫下,来到了医院,命令大部分警察留在院子里,自己带了个警察扶着母亲进了门诊楼,来到医生办公室,见门口站着二个持枪的日本兵,雷保长有些疑惑:“平时这门诊室可没有日本兵把守,今天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来?”不过他并不在意,瞟了一眼扶着母亲进去了,警察也要跟进去,扮作日本兵的晏伟和小巍子将刺刀一挺,瞪了一眼,警察吓得赶快退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出来二个日本医生,招手将伪警察叫到面前,说:“雷老夫人病情的有所反复,我们的需要会诊,你们的局长正陪着老夫人在里面的休息,吩咐你们的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去,保证安静安静的。我们的很快的回来!”
“是!”警察毕恭毕敬地回答。
“开路!”一个高个子军医一挥手,四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警察等了一会儿,不见日本军医回来,见里面没有动静,便轻声朝内喊道:“局长,局长!”房内顿时传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警察又喊了几声,房内传来“呯”的一声,象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赶快推开门进去,只见二个被剥去外衣的日本人和老夫人被五花大绑倒在床上,雷保长身子笔挺躺在血泊中。
警察伸手一探他的鼻梁,已气绝多时,一边忙着给老太太和日本人松绑,一边大叫:“有刺客呀!有刺客!”并吹响了随身带的警笛。
医院顿时响起警报声,并传来鬼子下令戒严的怪叫声。江河他们正要迈出医院大门,被堵了回来,只好退回到门诊大楼,走一步看一步了。
日伪军一个个房间进行搜查。江河当机立断,命令大家作好准备,趁敌人立足未稳,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正好松岛太郎带了几个士兵搜了过来,看见江河他们,就问:“什么的干活?身份证的有?”
江河笑嘻嘻地说:“新四军的干活!”移步向前,一把卡住松岛太郎的脖子,命令日军退开。这时鸠山次郎也带着大队日军赶到,将江河他们团团围住,江河将卡住松岛太郎脖子的手一紧,松山太郎痛得“哇哇”大叫,鸠山次郎忙命士兵让出一条道路。
江河等押着松岛太郎慢慢往外撤。这时多田骏夫已接到医院电话,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捉拿共产党,违者军法处置。众人已退到大院中央,晏伟在国民党军队里开过车,见院子里停着几辆摩托车,忙抢了一辆骑上,喊道:“营长,快上车!”
鸠山次郎见敌人要跑,忙叫道:“松岛君,为了帝国利益,得罪了。”命令日伪军开枪。
江河举枪反击,要小魏子他们先撤。廖云舟朝小巍子使了个眼色,小巍子点点头,猛地抱住江河倒在摩托车上,晏伟开着摩托车就往外面闯。廖云舟掏出两颗手榴弹,拉断引线,一边大喊:“****的侵略者,见识爷爷的厉害吧!”一边朝敌人冲去……
江河悲愤莫名,廖云舟的形象总在脑海里浮现,虽然他加入新四军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为人热情大方,做事实实在在,从不讲价钱,整天乐哈哈的,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决不能让这样的好同志落入敌人的手中,江河命令晏伟将摩托车开回去。
晏伟流着泪说:“营长,我们现在回去已经迟了,你没有听到爆炸声吗?廖云舟同志肯定……再说他舍命掩护我们,还不是希望我们好好活着,多为革命保存一份力量,多消灭日本鬼子,我们现在回去,无异于飞蛾扑火,除了多搭上几条人命,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你真想为廖兄弟报仇,就忍一忍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替他多杀鬼子就是了。”
小巍子也道:“营长,晏大哥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你舍不得廖大哥,但这仇记在鬼子汉奸身上了,你放心,廖大哥不会白死的,总有一天,我们会为他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