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碰撞声就像兄弟的情义,一杯一杯加深着我们的感情。
我们的笑声在酒精麻痹下,笑的张狂、嚣张、不可一世,门外几个刺头的混子路过见着,好几次就要冲进来打我们一顿。
餐馆的老板见着,立马拉上门,替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
已经醉了的我,看见老板的举动心里闪过一阵感动,很快就被陈梦举杯喊声给跳跃过去。
关上门的老板经不住我们热情的照应,炒了一盘热乎乎的菜回应我们的热情,还特意说了一句。
“我送的。”
我与陈梦听见后当即就乐了,立即抓起桌子上摆放不齐的筷子,我一伸手不知道抓了几双,迷糊中觉得筷子很宽,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够握紧,夹起菜来往口中塞。
老板见着菜盘一放下就被我们二人狼吐虎咽的吃,脸上那个着急啊,说了声,“慢点啊,忙了一个晚上,口下留点怜悯,让我也吃一点。”
“早说啊。”我咀嚼了几口放下筷子含糊不清说道。
“老板为我们相遇干一杯!”
“好!”
老板也是一个爽快的人,拿起一个杯子倒满我们的酒跟我们碰一个一口干完。
寒冷的夜晚,热情似火的我们喝的烂醉,我们很开心,恨不得夜夜醉,夜夜疯。
老板趁着还有一点清醒立即停止了继续与我们无休无止的喝下去,老板收拾着桌子下方的啤酒瓶,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记账用的笔记本,一笔一笔记着今天晚上我们的买醉疯狂的消费。
老板记完帐,拿起一杯酒干下去,说道,“总共二百三十八块,既然投缘零头就去掉了,总共二百块钱。”
“老板你人真心不错!”
“在我们走之前,最后一杯!”
我与陈梦喝完酒就走出去,临走前总觉得忘记了做什么东西,但,头实在迷糊索性就懒得管了。
我与陈梦二人相扶持,颠颠倒倒往熟悉的路走去。
醉了的陈梦见着一个女的就打招呼,也不管是包的严严实实的大妈还是能露就露的少女,因为我们醉酒,看见我们丢下一个厌恶的眼神就匆忙离开。
我们忘记了还处在残酷看你不爽就打你的社会,狂语直出,大吹牛逼。
我们不走寻常路,偏偏往漆黑窄长频频发生事故的小巷里走。
走进小巷,空间太小到处都响起我们自己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回响在耳边,好像有人模仿的样子很好玩,我们玩了一路,还没有发现后方跟着我们的人。
酒喝了太多尿意就随之而来,憋都憋不住,我往光线暗的角落开始放水。
陈梦在一旁颠颠倒倒等着我,等了一会儿也产生了尿意。
我放完水,陈梦把我轻轻往旁边推去,站到了我的位置上开始放水。
我被陈梦一推差点就要站不稳,吼了一句,“我最牛逼!”
“我们都牛逼!”陈梦听见也吼了一句。
突然脑袋被重重地击打一下,“看看到底谁牛逼!”
我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脑袋被这一棍击打,清醒了一些,仰起头看见后方站着几个手拿木棍的混子,开始担忧起来。
混子见着我这么不堪一击就倒在了地上,一脚一脚踹在我的身上,真心的疼。
我感觉到我身上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他们还在继续往我身上踹着。
“牛逼,给老子起来!”
“呸!”
他们踹累了,往我身上吐口水,停止了踹我,心里轻松了一会,紧接又开始担忧起来。
他们正在往陈梦的方向走,我看见陈梦远离我,心里顿时就灰心了,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
最终还是忍不住这是一个事实,我艰难地抬起头扭动身子,往前方看去,看到陈梦拿起砖头就玩带头的混子招呼,见着这样子心里的灰心立即扫去,突然有了力气,爬起身来,从旁边找了一个家伙慢慢往陈梦的方向走去。
陈梦一个砖头拍到了最近的混子,立即就把他拍到在地上,往脑袋招呼当真玩命,弄不好就会出人命。
那群混子见着当即就疯了,一群人绕过倒在地上的老大,冲上前去,对着陈梦身子、脑袋拼命招呼,神志不清喝醉了的陈梦哪里经受得了,一棍子就被打倒在地上。
陈梦蜷缩着身子,护着最重要的部位脑袋,任凭上方混子招呼。
黑暗中见着陈梦被这样子弄,心里的怒火可以冲上天,小跑过去对着他们的脑袋招呼。
“哐”“哐”我打中了两个人的脑袋,那两个人软塌塌的被我一脚踹倒在地上,一拳头在往他的脸上砸去,砸了许多下,换一个人继续砸。
砸了几下,前面的几个混子愤怒地转过头对着我的脑袋当即又是一下,我没有意识地倒在地上,本能护着脑袋,热乎乎的液体流到我的手掌。
梦与现实的夹缝中我仿佛听见他们要把我与陈梦弄死,也许是他们愤怒说的话,也许怒火控制大脑真的会把我们弄死。
我与陈梦身上被无情的棍子招呼了好多好多下,我从昏迷中通醒,在痛苦中昏迷,反反复复身体上的骨头到底断没断,我不知道。
混子们打了许久,从昏迷中清醒看见了他们正在擦去脑袋上的汗水,看来愤怒中打人也是一件体力活。
周边住的居民听见这么吵的声音,纷纷打开灯往这里喊,混子们愤怒瞪我们一眼,踹了我们一脚,从肮脏的衣服的口袋里拿走我们所有的东西。
好在我们身上贵重的东西不多,身上的钱也不多,至于陈梦,混子从他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钱物两空,真的是两袖清风。
混子们不屑看着手里头的东西,朝我们呸了一口,扔下东西就往小巷的另一头走了。
好心的居民们看见我们狼狈不堪奄奄一息就像一个活死人,除了呼吸没有多余的动作,把我们抬到了一个诊所里。
最幸运的是我们身上除了皮外伤一点事情都没有,至于为什么会昏迷我个人认为可能是酒精麻痹了我们的大脑,医生专业的解释我们一句也没有听懂,只是不停的点头,点头,在点头,最后医生说开些药,擦点药,多休息,少做剧烈运动,就可以了。
居民们见我们还是学生,嘴上痛骂了社会上的混子,好心的替我们垫了医药费,我与陈梦说不出的感动,原来残酷的社会还生活着一些善良的人,只是在抱怨中蒙蔽双眼,诬陷了善良的人。
我与陈梦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一遍一遍记着他们的长相,盼望我们有出息的哪一天能够帮助他们,竭尽所能一直帮助。
我逞强想要自己走回学校,居民们看见我艰难的步伐,脸上满满的担心,立即上前对我们说,“家里的父母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会责怪你们的,不如你们二人就将就在的家里,你们看行吗?”
我又感动了,话语轻轻触碰着我的眼泪,随时都会掉落下来,我打心里不想要打扰这些与我毫无干系的人,虽然我们流着同一种血。
居民见我们二人不说话,以为我们嫌弃他们的家里,笑笑说道,“如果你们嫌弃,我就替你们开一间好的宾馆,你们这个样子走到家真心替你们担心。“
我听见居民说我们嫌弃,立即激动地摇头,“不是,我们怎么会嫌弃你的家,感激都来不及。”
“是啊,你们与我们毫无关系,却把我们从冰凉的地上救起,我们感激都来不起,怎么会嫌弃。”陈梦感激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应了。”一位充满慈祥笑容的女人笑笑道。
“恩”我与陈梦高兴的答应了。
我与陈梦被住在这里的居民带到了一个充满温暖的房子里,一进去就闻到了家的味道,这味道好特别,好熟悉,只是里头住的人不同。
“你们吃些什么?”充满母爱的女人走过来问道。
“谢谢了,我们不饿。”我回答道。
“我渴,给我杯水。”陈梦闭着眼睛回答道。
“梦子,你丫的真把这儿当成你家了,以为面前是你妈啊。”我冲陈梦说道。
陈梦被我的话点醒,把不好意思写在了脸上。
“诶,没事的,要不然你们认我做干妈,你们觉得可以吗?”她试问道。
“可以啊!”我与陈梦同时脱口而出。
见着我们答应,干妈笑的很开心,笑起来眼角皱起一条一条皱纹,慈爱的眼神暖着我们的心,清醒后看清干妈的脸很耐看,属于美女,完完全全贤妻良母的样子,更加亲切真的像我的母亲。
干妈替陈梦拿了一杯水,自己先试了试水温,在小心翼翼递给陈梦,生怕会触碰到我们的伤口,递完水干妈就走出去了。
“陈梦,你感动吗?”我小心转过头问道。
“感动。”陈梦毫不犹豫说道。
大男人说感动,被其他人听到,要么,认为你是脑袋坏掉的人,要么,你就是娘炮,
这份触动内心的关爱,真的感动到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