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主任从靠窗的靠背椅向前倾,“疙瘩,疙瘩”声音伴随而来,让我们的心随着椅子的声音剧烈跳动着,很是害怕!
“怎么,要我求你们开口?”浩主任双手撑在整洁黑漆的桌子上,脑袋向前伸阴沉沉说道。
窗外一片雪景,所有的有叶子无叶子的树木都披上一层白皑皑的雪衣,从高处往下看就像一副壮丽简单的风景画,让人忘记处在喧嚣的城市中。
我的心望着眼前的一切风景,微风把雪吹过我的眼前让我静下心来,静静地等待着。
“铃……”
熟悉的声音回绕在我的耳边,让我想起了老师上课的情形,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么想要走进教室,认认真真的听完一节课的念头。
“毒蛇”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直接了断对我们今天的错误下了判决,出奇的是除了白狼的狗腿被扇了一个耳光,其余的我们都幸运的逃脱了。
“你们——”指着我,陈梦、苏浩兄弟二人。
“给我把教学楼扫干净了,别让我看到一点垃圾否则——你们知道的。”浩主任笑了笑道。
从来没有看过严肃凶恶的浩主任笑过,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更加的畏惧面前老师中的混混。
那个年代的老师对于坏学生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只要在上课期间不吵不闹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当然所有学校学生都是不同的,处在好的学校老师就会比较照顾学生,如果处在职高中,老师就是闭着眼进学校,闭着眼出学校。
我们苦不堪言的走了出去,其实心里乐开了花,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来,让我都不敢相信这不是做梦。
白狼见我们几人就这么走了出来,心里很是不平衡,咬牙切齿送走我们。
我得意笑了笑,回谢他们的好意,眨眨眼轻松离开他们的视线,走得很缓,走得很欢。我恨不得发出巨大的笑声表现我此刻的心情,回头望望“毒蛇”那双眼睛里的阴冷,让我制止住一时的冲动,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无聊的学生们看着窗外的我们拿着扫把、垃圾桶从走廊走过,吸引着他们的眼球,用好奇的眼神目送我们。教室里头的老师摇摇头,哀叹一会,看着手里的书本提高嗓音继续讲课,做好老师应尽的义务。
楼梯里我们挥舞着扫把,从顶楼的楼梯从上往下扫,到了底层,走到另一边从下往上扫。
一些时候偶遇到白狼一群人,我盯着他们的脸庞,没有红红的印记,不免有些疑惑。白狼也发现了我们,看了我们一眼笑笑离开我们的视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似乎发现了白狼离开时脸上闪过一点阴谋,让我不安起来。
也许是错觉吧。心里自我进行安慰,愣了一会继续把手里的活干完。
继续与陈梦、苏浩兄弟心不在焉的聊天,不管他们说什么或问我,只是笑笑敷衍过去。他们聊的很欢,没有特意关注我自然没有发现我的敷衍,与不在话题上的我。
教学楼没有几楼,我们很快完成“毒蛇”的指令,把手中恩扫把往地上一丢就高兴的离开这里,我们从楼梯下来时又碰到了白狼。
他们几人拿着刷子、洁厕剂从厕所里出来,脸很臭就像里头的蹲坑一样。我们吹着口哨,大声嘲笑从他们眼前慢悠悠走过,回头望了他们一眼,脸色铁青,愤怒的眼神如刀刃刺着我的身体。
我伸出一个中指,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看到他紧握着拳头忍着,笑得更加大声了。笑声很狂,很拽,带着嘲笑,他却无可奈何。
青春的时光,很短却很美。不好好把握,那就没咯。
“啪!”
在我走进教室那一刻,白狼把手中的洁厕液往地上狠狠砸去,发泄他心中的憋屈与不满。洁厕液支离破碎,散在地板上。透明的液体流了一地,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在空气中。
“白哥,这要赔钱的!”
“是吗?我忘了……”
进来教室就能发现胖子在教室里口若悬河讲着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讲到高潮,激动得手舞足蹈,努力想要把画面通过动作重新还原出来。
见着胖子,我才想死“毒蛇”过来时,胖子这家伙不知在什么时候溜走了,我到处搜寻都没有能够找到那个容易辨别的身影。
我很生气的笑笑,走到了他的后方,在他讲的最激动的时刻搂住胖子的脖子,把他放在地上不让他继续讲下去。
“胖子,刚刚去哪儿了?你这没有义气的家伙,知道我们差点被‘毒蛇’扇了几个耳光吗?”我笑笑看着满脸通红的胖子,不知是因为讲到高潮了还是血液逆流导致的。胖子在我的手里挣扎,很多次都差点被他挣脱出来。
“嗷,嗷。”胖子见没辙,嘴里呼喊着,“树子,你,你先听我说!”
“好啊!你说吧!”我依旧没有让胖子起来,认真的听着。
教室里纯真的同学,都放下手中的笔暂时把手里头的作业放在了一边,对它不理不睬。舒服的坐下椅子上,靠着后面的桌子放松了许多,看着我们玩闹回归儿童的心。
“我,至少先让我起来吧!这样说话很难受的,而且现在感觉头昏眼花,。”胖子认真的哀求着,脸蛋更加红润,似乎快要滴出血来,,就像小女生娇羞的样子。
“好吧!”我心一软,拉起他的身子,关心问道:“现在好多了吗?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你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不会被我折腾一会就短路了吧?”
胖子摇晃脑袋,喘了口气,小眼睛瞪了我一眼,低低的口气生气冲我喊道:“你智商才不高呢?你全家脑袋都短路了!”
我听了没有生气,依然很淡定笑笑丢给胖子一个无所谓的眼神,一脚往胖子的******踹去。在他怨恨的眼神下,耸耸肩无所谓的走到自己的座位,留下孤单一人的胖子还在做着傻傻的动作。
期待等来上课的铃声,静下心来回归到好学生的模式,才知道自己太小看高中的课程了。忘记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听过课程,以为以自己的智商随便都能够听懂老师讲的内容,太过于自信升华成自负的我,已经对于学习没有兴趣,有的只是厌恶有时还会反感。
这也许就是尖子生与老师不明白的地方吧,简单的一个知识点反复讲,来回讲,就是不能够理解进去记下来。尖子生与老师不懂坏学生与充满热血少年的心,不懂学习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负担,不懂读书对于他们来说毫无意义。老师们总会问,不学习,来学校作甚?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来学校为了什么。我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也在失去着什么,只有时间才能够给我们答案,我们在等。
上课所有人都在努力学习,连一向不把学习放心上的胖子,认真、刻苦记着笔记思考着老师生涩、无味、枯燥,却又如同大米一样的知识点。
我望着窗外飘过的大雪,紧闭的窗户让窗外的风雪无缝可钻,我怕的心也像紧闭的窗户却不能抵挡住心里无时无刻钻进来的大风大雪,让我感觉到冷,感觉到无助。
我回过头,再次望着所有聚精会神盯着黑板认真学习的同学,也望着夏莲。在这一刻,仿佛像一个随路来随路走的路人,不被人关注,不被我记住。
深深吸了口充满二氧化碳的空气,没有让我的心解冻还是一样的冰冷。百般无聊看向背后的时钟,认命、咬着牙、硬着头皮看向了黑板。
度秒如年的四十分钟,就这么慢慢,慢慢在我的眼前流去了,盯了一节课的黑板我没有听进一个字,也没有记住黑板到底写了多少次,擦了多少次。
随着时间流去,天空上飘扬而去的雪花已经停止继续落下了,操场上的厚厚的雪地告诉我们雪下了很久很久。我怀着冷却的心,一个人漫步在这美丽的雪景里,默默来到四处都是雪的梧桐树下,抬头仰望挂满了雪的梧桐树,没有因为失去绿叶而失去古朴的气息。挂满雪的梧桐树好美,美得像地球外的星河让人忍不住呆在原地。
“美物,没有美人就像彩虹失去了一种色彩!”夏莲远处走来,小酒窝露出,长长的睫毛上泛着白色的闪光,笑笑说道。
我转过头,向前方看去,有些开心的说道:“夏莲,你不是在教室里赶作业呢?怎么有这闲情来看这?”
“你不也在这吗?”夏莲对我反问,笑了笑,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可是‘神速手’这点小作业,没两下功夫就解决了,炉火纯青的功夫还没有全力发挥,都觉得有些不过瘾。对了,你作业写完了吗?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还没呢?”我尴尬笑笑,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展示你的神功,帮我的也解决了!”
“没问题,包在我的手上了!”夏莲拍拍胸脯,答应我。
“我们在这走走吧,今天刚刚下过雪风景很不错呢?”我试问夏莲,微微笑着。
“好啊!”夏莲很开心,自然拉过我的手,在这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