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球的样子到达我的面前时,我才缓过神来,伸出手想要一掌把它拍散。
“啪”
手掌才想要伸出,雪球以迅龙出击般,快速砸中我的脸。
雪球奉献了廉价的生命,如愿以偿为我送来了冷痛交加地感觉。
不堪一击的雪球砸在我的脸上,化为了一些细雪,散落在我的脸上。
先扫去遮住视线的碎雪,四处寻找“凶手”是谁。遗憾的是,没有能够报仇,心里很不是滋味。
甩甩头发,飞扬出去许多残雪,头发上的水分,才有所减少。
余光还在四处瞄着,我坚信“凶手”绝对会在行动的。
趁着还没有什么发现,膝盖弯曲,蹲在雪地上。五指用力,做成老鹰抓小鸡般的爪,猛的抓起一把雪,握在手中。
“嘶”
随着手中的雪传递地温度,让我不禁吸进一口凉气,紧紧包住的雪都松开了一个口子,漏了一些雪。
一捏一松,把雪捏成雪球。只是雪球奇形怪状,完全与球沾不上边。
就在这时,从前方再一次飞来一团铅球大的雪球,可把我吓了一跳。
往雪球飞来的轨迹,搜寻扔雪球的“凶手”。
铅球大的雪球,稳稳地落在离我不到半米远的地上。
刚刚还想要躲避,没有预料到扔雪球的人,力气竟然这么弱小。
无语的笑笑,从人群中发现一个渺小的身影。迈动步伐,从人群中左右滑过,来到她的身后。
扔出早就想要丢弃的雪球,雪球毫无意外砸中她的脑袋。在迅速逃离,往人多的地方躲住。
“啊,好冰哦。”
夏莲捂住被我砸中的地方,小脑袋立刻转过来,搜寻着。
寻了一些时候,没有任何发现。夏莲疑惑的抓抓脑袋,嘴里小声喃喃道:“咦?人哪儿去了?”
躲在人群中的我,偷偷笑着。紧接从地上,抓起一堆的雪,捏成一个个小小的雪球。
眼睛泛着精光,此刻我就像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猎人,不错过一点能够给猎物致命一击的机会。
机会说来就来,简直太符合我的心意。人群中加入扔雪球的人,逐渐增多,场面开始混乱。
抓住这个机会,脚步摩擦雪地发出“沙,沙,沙……”如同磨沙地的声音。看准时机,朝夏莲的身边靠近,穿插进入靠近夏莲的人群。
板栗大的雪球,迅速往夏莲的脑袋瓜丢去。
见板栗大的小雪球,如愿砸中夏莲,碎成一些残雪,如小孩的笑容扬在嘴角。
夏莲有些懊恼的往身后看了看,除了发现来来往往穿一样校服的学生,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似乎笑得太欢了,在后退时不知被谁,像绊石的大脚,给绊倒在雪地上。
屁股猛地坐落在雪地上,还好地板上有一层雪覆盖,要不然屁股可真的要开花了。
虽然不是硬帮帮的地板,但是好歹摔得有些狠,也会有疼痛。
等我轻揉屁股,从雪地上起来时,夏莲已然在我的身后。
手中抱着一团十分巨大的雪球,真的不明白夏莲是早有准备,还是从商店买来的。
雪球砸中我的后背,翻滚一会,才在我的后背上碎开,后背黑色衣服染成白色。要是夏莲连续不断朝我后背扔来,可真的要重现埋活人的情景。
夏莲抿嘴一笑,说道:“陈树,刚刚是不是你偷袭我。哼!到底是不是男子汉啦,竟然搞偷袭。”
还好有先见之明,衣服是防水的。要不然,这些雪可够我吃一壶的,浸透到里头的衣服,那可真的要受冻一个早上。
抖抖身上赖在我身上不肯下去的雪。耳根发热,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袋,说道:“刚才可是你先搞偷袭的,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莲嘟着嘴,脸色变化着,不满的语气,道:“我可是女孩子,正面打不过你,只能略施点计谋,很正常的。”
此刻我无言以对,大度的承认自己的过失,显得十分憋屈。我偷袭是卑鄙,夏莲偷袭是光明。这让我情何以堪,明明一样的性质,在不同的人体现却是天差地别。
夏莲拉过我的手,凑近我的耳朵,呼出雾气腾腾的热气,弄得我的耳朵痒痒的,很想要用手抓一抓。
夏莲见我有些不自在,离了远了些,冲我耳边说道:“陈树,你我联合。你做盾,我做矛。怎么样?我这个主意很不错吧。”
听完身体瞬间没有知觉了,能够想得到被万箭齐发般的雪球砸中,那是多么惨痛的情景。这将成为难以抹去的悲惨史,想想心都酸了。
我拼了命地摇头,强烈表达——不可能。
夏莲见我丝毫不给他的面子,连思考都没有,而且还用肢体语言表达。在这白茫茫的天色,她的脸上乌云密布,好似随时都会一声炸雷响起。
夏莲低沉的声音,威胁道:“陈树,是不是要在好好思考下呢?要不然,过后发生的事情可不要后悔哦!”
夏莲手掌放在双眼面前,瞧着手上可爱的动物手套。两手互相缠绕,扯拉各自的手套。眼神看似在关注手掌套住的动物手套,其然眼睛没有从我的嘴里断离。这样能够在我回答的第一时刻,给我带来未知的灾难。
内心十分挣扎,到底是该答应?还是该坚硬的回答——NO,I‘NO。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怎么能够——不答应呢?
理智还是战胜那颗脆弱的自尊心,无力地叹口气道:“好吧,出于你是我的女朋友分上,勉强答应你这无理的要求。要是其他人,扯着嗓子,抱住我的大腿,怎么威胁我都不会答应的。谁叫我是个好男人呢?”
夏莲吐吐小舌头,轻抛出小雪球砸中我的脸上,说道:“陈树你还没有满十八周岁吧,不能称作男人的,只有小男生才适合你。”
“好吧……”
夏莲拉着我,四处闯荡,哪里人多就往哪里,一点都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也怪我爱面子,夏莲总是在最开心时刻,软绵绵的磁性声音,对着我问道;“陈树,你是不是不行了?需要休息会吗?”
男人怎么能够说不行呢,当然要一鼓作气坚硬地说:“当然行了!”
“陈树你好棒啊!”
“当然咯!”
牛逼吹完,定然要付出代价。而且代价,简直摧残人心,摧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