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系上安全带,车就开始风驰电擎!茵茵几乎将车开成飞机,快得很离谱。身后的路,碾碎的冰雪在飞溅,远远看去,茫茫平原,像是一条褐色的蛇在爬行。然而,却不是回别墅的路上。
阿九被颠簸得快吐了。
她觉得车渐渐成爬行倾斜,这是要将自己从第十八层带到哪里?千辛万苦才到了那儿,又被茵茵带回了。阿九大声叫着停车,然而,车一直保持飞机起飞前前进奔驰的速度。阿九觉得心脏都快被颠簸出来了
窗外,锦灯闪烁,熟悉的高大建筑映入眼帘。东冥城!
阿九想,怎么会有回到这个地方,第二次与冥琞相遇的城市?
车终于缓缓地驶到一个广场前面。来往的身影依然是熙熙攘攘,两旁的亮着霓虹灯的店子,依然像是华丽的侍女。
广场的某个店子正在流淌着歌曲《忐忑》。
又是《忐忑》!阿九被歌曲传染,心更是忐忑不安。她想起那次‘腌菜坛’带她去买假文凭的滑稽情景。
阿九像个佣人一般跟在打扮得非常光鲜的茵茵身后,来到一家咖啡厅。里面散发着暧昧的光,轻柔的钢琴曲逐渐平息了刚才的忐忑不安。靠窗有个人影,多熟悉!她们正朝他的那个座位走去。
“冥琞?”阿九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三番五次地与他相遇。
“阿九?”冥琞同样遭受电击一般杵住了。
他们两个惊呆了,一个缓缓站立起来,一个停驻不前。
“知道你们两个以前见过,所以,特引荐你们,我也就不用介绍了。”茵茵笑了笑,让阿九做对面,自己坐在冥琞一边,紧挨着他,心想,“老公,你看看,她很快就是我了,比我还年轻几岁呢!”
冥琞有点恍惚的样子,轻轻推开茵茵的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扭头惊讶地问,“她?你怎么认识?”
“因为我们长得酷似,这就是非常缘分。”茵茵回答。她眼里闪过的一丝阴狠,阿九牢牢捕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捆绑着自己。
“有趣,带一个和你如此相似的女人过来”。冥琞一声冷笑着说。他冷漠的眼光不再阿九身上停留,一边很自在地喝着咖啡。继而又打破他们之间的寂静,说,“又想玩点什么花样出来,茵茵,你说呢?”冥琞记得生前茵茵就爱在自己面前玩些小花样。
阿九以为是说救奶奶,赶忙放下咖啡杯,连声说,“茵茵要帮我救奶奶,我奶奶都快被下油锅了,只求你们快点救她。”
冥琞嘴角浮出一丝嘲弄,不敢相信地再次扭头看着茵茵。
茵茵眉头和嘴角闪过一次阴毒神色。阿九是个细腻的女孩,她对于细微的表情都能捕捉精准。阿九开始坐如针毡,慢慢觉得不对劲了,他们会不会帮自己?想起那次为救冥琞肩膀中弹,他总不会有害人之心吧?
茵茵微笑着看着阿九,洞穿她的心思,于是说,“一定会帮的!我打听过了,你奶奶的案子排在一群日本鬼子后面的,最近阎王殿在翻南京大屠杀的旧账,日本鬼子还没审完呢!”
“那不是也快了吗?茵茵,你一定要救我奶奶,下辈子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你的!”阿九激动得像是机关枪一样将心里话扫射出来,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冥琞一听,有些玩味地盯着满面绯红的阿九,心想,这两个相貌酷似的女人,性格竟然是天壤之别!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子为自己挡开子弹那一幕,又回到脑海。
“老婆,今晚我要和朋友谈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聊,待会儿我来接你们吧。阿九,改天再谢你的救命之恩!”冥琞看了看手表,忽然想起了还有个重要约会,就直起身子和两位告别。
“哦,回头见!”阿九想,原来他还记得那事呢,她微微有些放心了。
“救命之恩?”茵茵用怀疑地看看阿九,又看看离去的冥琞,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于是阿九故意装得淡泊地样子,简单地说明了那个故事。
“原来是这样哦”。施茵茵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心想,阿九你不会是爱上了我老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