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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肯纳邦克波特因为有一大堆来度假或者休养的中国人,到了除夕那天,也很是热闹了一把。

海滩有很多中国人聚在一起,在篝火旁边谈天,有人放炮了,噼里啪啦地响,苏城把锦涵接出来以后,就住在海边的一栋房子里,锦涵透过窗户看外面欢腾的人群,回过头来,对着苏城,居然微微笑了一下:“我们也出去好不好?”

苏城愣了一下。

他从她眼底看到一些闪烁的波光流转,那眼神很像从前还未历经沧桑的她,明亮而单纯。

他觉得她是在看着他,而不是他身后那个装饰一样的壁炉,而且,她对他笑了,她还说了“我们”。

他在遥远的异国他乡,这个隆冬的夜里,听见外面的鞭炮声,好像他自己内心里面什么盛开了一样的声音,他曾经以为这样的感觉早都已经死去了,再也不会有了,然而他此刻看见她的笑脸,他才想明白,那些在心理莫名涌动的情绪,生命力那么强,始终茁壮而坚强,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居然让他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

他走过去了,伸手轻轻扳过她肩头,抱住了她。

她没有挣扎,准确地说,她动也没有动。

医生说她因为受过过大的刺激,要尽量避免再刺激到她,尽量不要提绵绵的事情,他照做了,他选择性地不去提起,这是一种近乎逃避的方法,但是他照做了,而她很吃这套,慢慢好起来了,他想,虽然对不起绵绵,但是活着的人终究还是要走下去的,如果这才是能让锦涵好好走下去的方法,那他愿意永远都不再提起。

他抱着她,紧紧地,他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她,他还担心她会推开他,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她怀里,头侧过去轻轻靠着他肩膀,他的心很痛,这个时候他想起来了,就算她恨他,就算她不理会他,就算她要离婚也好,他都还是想要活下去。

因为活下去,下一天,有可能他就还能见到她,有可能她就会原谅他,有可能她还愿意对他笑一笑……

他的心很痛,心底好像压着大大的石块一样,沉重,几乎无力呼吸。

“我们也出去好不好?”

她又问。

“好。”

他的语气充满了宠溺,放开她,刚要拉起她的手,电话响了。

是楚涵。

楚涵的声音,在那头显得很兴奋:“结果出来了,是匹配的!你带着锦涵,赶紧回国来准备手术吧!”

窗外传来更大的鞭炮声,不知道是附近哪家车子的警报器响了,楚涵后面的声音被淹没在这一片喧嚣之中,他听得并不真切了,他握着电话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锦涵看着窗外,不知道谁放的烟花在夜空里面正绚烂,她回过头来看他,主动地,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手。

他挂掉了电话,被她拉着,走了出去。

一群人的狂欢,却让烟火映亮了整个海滩,他们两个人拉着手,加入到这些华人的行列里面去,篝火的火光照在她的面颊上,他在旁边看她往里填柴,他坐在她身边,用自己的大衣轻轻裹住她的肩,在她耳边说:“锦涵,我要回国了。”

因为身体就挨着她的身体,他明显低感觉到了她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他想,她不过是不说,不过是逃避,但很多事情,她心里大概明镜一样,清楚得很。

她盯着篝火,一言不发。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她犹豫了一会儿,靠上他肩头,像孩子一样呢喃出声来:“能不回去吗?”

这里是个逃避的好地方,没有旧时人,没有旧时事,没有旧时景。

他也很想在这里永远呆下去。

“我有点事,必须回去一趟……”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固执而单一地重复:“能不回去吗?”

他怔住了,半响,低头看她一脸恳切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你要是不想回去的话,你先留在这里,我叫人来照顾你好不好?”

“不好。”

她此刻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别扭地偏过了头去,那些火苗在她眼底跃动着,在迎面扑来的灼热的气息里,她想,经过了这么几个月,她居然又习惯起有他了。

这样避而不谈过去,好像就能够慢慢忘记,在这个没有那么那么多纷扰的地方,她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在被治愈,然后终于能够不那么计较过去。

她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她不想回安南城去,她更不想一个人被丢在这异国他乡。

她盯着那火苗发呆一会儿,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紧了紧,他轻轻挨着她耳畔,声音低沉得好像暗夜里面奏响的提琴:“那,我们就都不回去。”

于是,手术的医院,只得又改在了肯纳邦克波特的一家医院。

几天以后,等到楚涵走下飞机,和锦涵说起话来,锦涵才知道,苏城说话原来真是过分含蓄了。

他说有点事才要回国,可他根本没有说,这所谓的“有点事”,原来是指他得了白血病,需要接受骨髓移植手术这件事。

她现在的所有情绪都来的很迟缓,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非常不合时宜地走神了。

车上的两个男人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侃侃而谈。

这种无能为力的,被动的接受,倒像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她看见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我觉得还是早点手术比较好,国内的医生也是这么交代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都行。”楚涵说。

“嗯……”苏城的口气有些犹豫,“我前几天在这边医院检查过了,就排异的问题,医生的说法跟国内的又不一样,估计你到时候还得再检查一次造血干细胞……”

“没事,不就抽点血吗,要不这会儿直接到医院我一抽?”

“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吧,路上太折腾了,明天再说。”

她回过头来,眼睛盯着苏城,有些发亮。

“手术风险多大,医生说了吗?”她突然问。

“这个还不好说,得看后期的排异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苏城轻描淡写地说。

作为一个病人,他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很迟钝,这些天医生常常上门来,有时候会和他谈很久,那些时候她都在门廊的躺椅那里发着呆,她不好奇医生和他的谈话内容,她还以为那是心理咨询中心的顾问,她也时常看到他身上有哪些紫色的瘀斑,她还知道他不时地就发烧……这些,她都没有在意。

现在她开始在意了。

她盯着他想,不要再带走这个人了。

不然,她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她只是这样想着,嘴唇缓慢地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苏城就在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说:“没事的。”

“嗯。”她慢慢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

楚涵开始跑前跑后地,忙着在医院作安排,苏城还是住进去了,再次检查的结果也是匹配的,折让楚涵松了口气,医生说要等苏城的身体稍微调整一下才能手术,于是楚涵开始等起来。

等待的日子很漫长,当然,好在还有的等。

手术的风险被医生一遍一遍地重复,楚涵忙不迭地去签那些字,心想,这一点倒是和国内很像,总是要大家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锦涵最近的心理评估已经基本达到了正常的水平,这算是个好消息,苏城听到了,也很开心,她偶尔会来医院看看他,呆的时间倒也不长,然后就离开了,她看起来很好,于是苏城琢磨了一下,叫来楚涵商量。

“我觉得在做手术之前,最好还是把锦涵送走吧,她不想回安南城,就找个其他的什么地方去,就当去玩了,等手术结束后再看情况……”

楚涵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我早就和她说过了,她拒绝了。”

“啊?”苏城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可能也……没有表面上表现那么不在意吧,”楚涵摸了摸下巴,说:“她应该还是记挂着你,不过经过这些事,她再也不能说出来了吧。”

“……”苏城沉默着,低下头。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只要和我一点,坚定地相信这个手术会成功就好了!”楚涵拍拍他的肩,说。

“嗯……”

他点了点头。

手术被定在了两天之后。

那是又一个暖阳和煦的天气里,锦涵去了医院看苏城。

她跑上天台,果然看见他。

他站在前面不远处,他还张开了手掌,任由初春还带着些寒意的风肆意在指隙间流窜,白底蓝色条纹的病服被风吹得鼓起来,他最近又瘦了。

“苏城。”

她轻轻唤出声来。

然后他转过身来,他看见她,好看的眉眼都弯起来。

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很温暖,就好像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也好像是曾经那一段爱情被铭记的日子里面,那时候,他常常露出这样的笑容,他还会对着她,张开双手,等待她像个孩子那样扑进他怀里。

于是她这样看着他,产生一种错觉。

她想着,他现在,也一定会张开手,等她走向他。

她甚至还向着前面迈了一步,她觉得自己真是一点儿矜持都没有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曾经无比笃定地坚信着他会是自己的归宿,到现在,她看到他,回忆起当年自己为什么心动——

你行走在这世界上,沿途那么多风景,让你一度忘记初衷,可是千回百折之后,沉淀在最初也是最后的心情却始终不曾改变,你始终在看着一个方向,只是你不曾发现,遗忘了的爱,不代表不在。

可是他没有张开手臂,欢迎她。

他的眉眼还是弯着的,语气带着一丝淡然,他开口,说的是:“别过来。”

她有些颓然地愣在原地,咬咬嘴唇,开口道:“刚刚医生说病房找不到你,所以我……”

“所以你来找我?”

他的声音也沾染上一丝笑意,“你害怕我消失了吗?”

她顿时就有些恼,“你是病人,不该到处乱跑,医生和护士都在到处找你。”

“锦涵,”他又说:“我们认识有几年了?”

“七年了吧……怎么啦?”

“你的人生,我参与了七年呀……”他像是在回想,微微仰起头来看天,“这样想起来,好像除了结婚前和刚结婚那段时间,后来我对你,一直不是很好,我们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矛盾,没法好好说话。”

这一段听起来很像是完结时的总结陈辞,她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以前总觉得,人在每个阶段所做的选择,必然是由于当时的情况,和自己的个性驱使,所以我常常想,我是个不会后悔的人,因为后悔都是无用功。不过我现在,真的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对你,绵绵,楚涵,还有那个都没有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是我还在用这些时间后悔,然后我突然觉得,”他深吸了一口气,凄然地笑,“自己还是很失败。”

“苏城……”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但是她知道他的苦。

“别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试着安慰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

——为什么?

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可是问得徒劳,留在他身边,像是一种惯性使然,而惯性常常都无法控制,她就让这失了控的惯性,掌控了自己所有的生活,她义无反顾地,留在了他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也看着他。

他说:“现在,我们只是无关的路人而已,而我还是这样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手术成功的几率不过百分之六十,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个瞬间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你不一样,你还有未来,你还能找到一个愿意疼你,爱你的男人,好好过下去,你会有自己的生活……”

她静静地听着,在脑海里徒劳地寻找可以说的话,但是,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剩下他的声音,单薄,随着风飘入她耳中,却并没有摇曳,那么坚定。

“所以我和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想清楚,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坚守的义务了,你可以转身走开,我对你于心有愧,我不会怪你。”他注视着她。

沉默。

她张了张嘴,可是依然没能说出什么来。

这沉默过分冗长,终于连他也快要忍不住,他又开口:“只要你不怪我,我已经很高兴。”

“我不怪你……”她终于发出一点声音,又往前走了一步。

这一次,他居然后退了几步,声音大了一点:“别过来好吗?”

“为什么……”

“想清楚,再过来,”他微微笑了一下,“过两天,就要手术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你也不知道,你还愿意等在外面吗?”

锦涵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想,他很擅长推开别人,过去这些年的时光把他变成这样一只刺猬,而她呢,她从被动变得主动,她永远都记得他是那个会给她夏日里的柚子茶,冬日里面一室暖阳的,好看的男人,这一切无关于金钱,地位,权利,无关乎那些阴谋诡计,无关乎那些现实的利弊衡量,爱情从来就是一场谈不上公平的交易,明明知道路上有苦有痛,却还是要义无反顾地一路前行,她是这样,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些心头的伤口,就这样被风化了,被时光,被永不再来的,这一刻的风。

她还是会走,还是要迈出这一步,可这一步到底是哪个方向,她用这一秒参不透,用这一生,也依然参不透。

那些风吹拂起她的发丝,在半空飞舞,阳光在他白底的病服上面,像是被反射着,一些光影倒映在她眼底,他淡淡的笑容有一种灼心的力量,她微微眯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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