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业告诉秦无悔他们下午有大事,又没说清楚何事,弄得大家茫然无措。
吃完午饭,大家正在休息,唐立业带着唐婉匆匆而来,不由分说拉上秦无悔、洛九,便偷偷溜出了山庄侧门。此时门外已经有十来位唐门小弟子等候,大多年龄都在十岁左右,这更让秦无悔与洛九疑惑不解。
秦无悔疑惑问道:“唐师哥,这是要做什么?”
唐立业不耐烦道:“别问,路上再跟你解释,婉妹人到齐了吗?”
“大哥,齐了!”唐婉回答。
“好,出发!”唐立业发令后,拉着秦无悔走在前面,唐门其余弟子都跟在他们身后,洛九不敢多问,心想跟着大家一起走就好。
唐立业走的很快,秦无悔路上继续追问:“唐师哥,这究竟是要干什么去?下午,还要练功啊!”唐立业没有减慢步伐,解释道:“我已经跟鲁师兄告了假不用担心,我们要去江边与唐门叛徒比武,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样解释更让人糊涂,秦无悔继续追问:“唐门叛徒,谁是叛徒?”唐立业平时话少,不善言辞,并不愿多说,只说:“别问,到时你自然知道。”
唐婉平时爱抢风头,话也很多,一说一声笑,这时当然不会放过出风头的机会,抢过话茬解释道:“唐门的叛徒就是‘蜀门’那帮臭小子,今天我们就是去找这帮叛徒比武,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唐门,才是暗器的正宗。”“为什么,说‘蜀门’是叛徒?”秦无悔追根问底道。
“‘蜀门’是从我们唐门分出去的,听说是爷爷那代人的事,具体什么我也不清楚,总之‘蜀门’就是唐门的叛徒敌人。”唐婉也是一知半解的解释道。
说话间,已来到锦江九洞桥前,因成都盛产蜀锦,人们都到江边浣纱洗锦,此江因而得名锦江;锦江上最大的石桥,有九眼洞口,所以叫‘九洞桥。’唐立业率领唐门小弟子来到江边,遥望江对面‘蜀门’的小弟子们,也来到江边,两帮小孩隔桥相望。
唐立业仗着人多,胆气也壮,率领众人直接跑过九洞桥,与蜀门那帮孩子相距十来米对峙。唐立业抢先喊话:“苏文,苏武,你们还敢来,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
蜀门那帮小孩也有十来人,其中也有个女孩,听唐立业喊话,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喊道:“你,‘武爷爷’等候你们多时了,待会别哭鼻子,看不打的你们这帮兔崽子屁滚尿流。”话音未落,蜀门这群孩子已笑声一片。
唐立业不善言谈,气的蹬鼻子,也不知怎么回答。唐婉想要开口,但骂架这种粗话,她还是犹豫了,毕竟自己也是女孩子。好在今年来了位秦无悔,这可是不饶人的主,那里受得这等窝囊气,扯开喉咙便骂道:“那里来的野种,敢跳出来乱咬,你爷爷我可不是好惹的,有种出来跟爷爷单挑?”话音刚落,这回大笑的就换成了唐门弟子。
蜀门人群里走出来一位瘦高个,喊道:“唐立业,斗嘴不是英雄好汉,按老规矩,比暗器,三局两胜。”唐立业回答道:“苏文,咱们到河滩上去比。”
两帮人都随后走下河滩,唐门左边站立,蜀门右边站立,相互继续对峙。唐立业信心满满的说道:“第一局,怎么比法让你们先说。”蜀门弟子们商量后,苏文说道:“先比打石碑,就是在十丈开外,将石头磊起石碑,击倒者惟胜方。”“好!”唐立业爽快的答应。
不一会,两帮人便在十丈开外将石碑磊起。苏文先出手,一击便中石碑;唐立业也是出手就中,将石碑击倒,第一局双方不分胜负。
第二局由唐门出题,唐立业与其他人商议后,说道:“第二局,比打飞石,两方同时向天上抛一块石头,然后由双方各派一人出手,击中对方的石头惟胜方。”苏文也爽快的答应。双方商定选了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分别由唐立业和苏文来抛。蜀门由苏武来打,唐门由唐婉来打。秦无悔入门时间不长,暗器功夫还浅,不敢贸然去比,而洛九私下苦练‘弹指功’打飞石已经不在话下,可是他不想显露,当然也轮不上他来。
双方喊‘一、二、三’后,同时抛出石头。啪、啪,两声,两块飞石同时被打中,第二局又不分胜负。
第三局经过双方共同商议,要比就比点有难度的,那就是两方各派一人,用弹弓将小石子弹向江面,而双方一人一次,那方能击中石子,那方就算赢。难度虽大,但双方一致同意就这么比。
唐门、蜀门都选一位力气大的人去桥上弹弹弓,这弹弓射出石子速度极快,眼力不好也许连看都看不清楚,那就更别说打中了。
唐门第一个出场的是唐立业,蜀门则由苏文先来。三声发令后,两人同时出手,但功夫不够未能击中,石子落入水中。紧接着唐婉和苏武出手,还是未打中。秦无悔和其他唐门弟子一一出手,可谁都没能击中飞石,最后只剩下洛九一人未试;而蜀门也是如此,谁都没能打中飞石,最后只剩下一位小姑娘未出手。
所有人都已不报任何希望,知道今天比试必是平局。苏家小妹最后代表蜀门出场,结果已知自然是未击中。最后出场的洛九,捡起一颗圆滑的小石子,握在手中,走到江边屏住呼吸,闭上双眼,‘眼与心通,心与意通……。’他多日来练习的‘弹指功’今日便是检验的时候了。
所有人都喊道:“一,二,三,开始!”
嗖!——石子被弹弓射出!划破空气,在江面上飞过!
啪一声!两粒石子在空中撞击发出清晰的响声!此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啊!我们赢啦!赢啦!唐门弟子们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们兴奋的涌上去,将洛九抬起来抛举到空中。
这时有一人并不开心,那就是秦无悔,或许他责怪洛九练了这么一手功夫,却没有告诉他;又或许是因为,作为跟班和影子的洛九,第一次走在他的前面,盖过了他的光芒,秦无悔还有些不适应,这时他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抛举洛九。
秦无悔想强迫自己为洛九的成功而高兴,但他确实高兴不起来,他内心始终认为唐门众人为之欢呼骄傲的那个人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