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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民国五年(1916)七月二十二日至十一月四日(1)

一、答梅觐庄--白话诗

(七月二十二日)

“人闲天又凉”,老梅上战场。

拍桌骂胡适,“说话太荒唐!

说什么‘中国要有活文学’!

说什么‘须用白话做文章’!

文字岂有死活!白话俗不可当!(原书中语)

把《水浒》来比《史记》,

好似麻雀来比凤凰。

说‘二十世纪的活字

胜于三千年的死字’,

若非瞎了眼睛,

定是丧心病狂”!

老梅牢骚发了,老胡呵呵大笑。

“且请平心静气,这是什么论调!

文字没有古今,却有死活可道。

古人叫做‘欲’,今人叫做‘要’。

古人叫做‘至’(古音如‘垤’),今人叫做‘到’。

古人叫做‘溺’,今人叫做‘尿’。

本来同是一字,声音少许变了。

并无雅俗可言,何必纷纷胡闹?

至于古人叫‘字’,今人叫‘号’;

古人悬梁,今人上吊:

古名虽未必不佳,今名又何尝不妙?

至于古人乘舆,今人坐轿;

古人加冠束帻,今人但知戴帽:

这都是古所没有,而后人所创造。

若必叫帽作巾,叫轿作舆,

何异张冠李戴,认虎作豹?

总之,

‘约定俗成谓之宜’,

荀卿的话很可靠。

若事事必须从古人,

那么,古人‘茹毛饮血’,

岂不更古于‘杂碎’?岂不更古于‘番菜’?

请问老梅,为何不好?”

“不但文字如此,

文章也有死活。

活文章,听得懂,说得出。

死文章,若要懂,须翻译。

文章上下三千年,

也不知死死生生经了多少劫。

你看《尚书》的古文,

变成了今文的小说。

又看《卿云》《击壤》之歌,

变作宋元的杂剧。

这都因不得不变,

岂人力所能强夺?

若今人必须作汉唐的文章,

这和梅觐庄做拉丁文有何分别?

三千年前的人说,

‘檀车,

四牡痯痯,

征夫不远。’

一千年前的人说,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三千年前的人说,

‘卜筮偕止,

会言近止,

征夫迩止。’

七百年前的人说,

‘试把花卜归期,

才簪又重数。’

正为时代不同,

所以一样的意思,有几样的说法。

若温飞卿辛稼轩都做了《小雅》的文章,

请问老梅,岂不可惜?

袁随园说得好:

‘当变而变,其相传者心。

当变而不变,其拘守者迹。’

天下哪有这等蠢材,

不爱活泼泼的美人,

却去抱冷冰冰的冢中枯骨。”

老梅听了跳起,大呼“岂有此理!

若如足下之言,

则村农伧父皆是诗人,

而非洲黑蛮亦可称文士!

何足下之醉心白话如是”!(用原书中语,略改几字)

老胡听了摇头,说道,“我不懂你。

这叫做‘东拉西扯’。

又叫做‘无的放矢’。

老梅,你好糊涂。

难道做白话文章,

是这么容易的事?

难道不用‘教育选择’,(四字原书中语)

便可做一部《儒林外史》”?

老梅又说,

“一字意义之变迁,

必经数十百年,又须经文学大家承认,

而恒人始沿用之焉。”(用原书中语,不改一字)。

老胡连连点头,“这话也还不差。

今我苦口哓舌,算来却是为何?

正要求今日的文学大家,

把那些活泼泼的白话,

拿来‘锻炼’(原书中屡用此二字),拿来琢磨,

拿来作文演说,作曲作歌:--

出几个白话的嚣俄,

和几个白话的东坡。

那不是‘活文学’是什么?

那不是‘活文学’是什么?”

“人忙天又热,老胡弄笔墨。

文章须革命,你我都有责。

我岂敢好辩,也不敢轻敌。

有话便要说,不说过不得。

诸君莫笑白话诗,

胜似南社一百集。”

二、答觐庄白活诗之起因

(七月二十九日)

此诗之由来,起于叔永《泛湖》一诗。今将此诗及其所发生之函件附录于后:

(一)叔永《泛湖即事诗》原稿

荡荡平湖,漪漪绿波。言櫂轻楫,以涤烦疴。

既备我,既偕我友。容与中流,山光前后。

俯瞩清涟,仰瞻飞艘。桥出荫榆,亭过带柳。

清风竟爽,微云蔽喧。猜谜赌胜,载笑载言。

行行忘远,息揖崖根。忽逢波怒,鼍掣鲸奔。

岸逼流回,石斜浪翻。翩翩一叶,冯夷所吞。

舟则可弃,水则可揭。湿我裳衣,畏他人视。

湿衣未千,雨来倾盆。蒙蒙远山,漠漠近澜。

乃据野亭,蓐食放观。“此景岂常?君当加餐。”

日斜雨霁,湖光静和。曦巾归舟,荡漾委蛇。

(二)胡适寄叔永书(七月十二日)

……惟中间写覆舟一段,未免小题大做。读者方疑为巨洋大海,否则亦当是鄱阳洞庭。乃忽紧接“水则可揭”一句,岂不令人失望乎?……“岸逼流回,石斜浪翻”,岂非好句?可惜为几句大话所误。……

(三)叔永答胡适(七月十四日)

……足下谓写舟覆数句“未免小题大做”,或然。唯仆布局之初,实欲用力写此一段,以为全诗中坚。……或者用力太过,遂流于“大话”。今拟改“鼍掣鲸奔”为“万螭齐奔”,“冯夷”为“惊涛”,以避海洋之意。尊意以为何如?

(四)胡适答叔永(七月十六日)

……“泛湖”诗中写翻船一段,所用字句,皆前人用以写江海大风浪之套语。足下避自己铸词之难,而趋借用陈言套语之易,故全段一无精彩。足下自谓“用力太过”,实则全未用气力。趋易避难,非不用气力而何?……再者,诗中所用“言”字、“载”字,皆系死字,又如“猜谜赌胜,载笑载言”二句,上句为二十世纪之活字,下句为三千年前之死句,殊不相称也。……以上所云诸病,我自己亦不能免,乃敢责人无已时,岂不可嗤?然眼高手低,乃批评家之通病。受评者取其眼高,勿管其手低可也。一笑。……

(五)叔永答胡适(七月十七日)

顷读来书,极喜足下能攻吾之短。今再以“泛湖”诗奉呈审正。……《泛湖》诗改定之处:

清风竞爽。改清风送爽。

行行忘远,息楫崖根:改载息我棹,于彼崖根。

忽逢波怒,鼍掣鲸奔。岸折波回,石漱浪翻。

岸逼流回,石斜浪翻。翩翩一叶,横掷惊掣。

翩翩一叶,冯夷所吞。进吓石怒,退惕水瘗。

畏他人视。改畏人流睇。

乃据野亭,蓐食放观。改乃趋野亭,凭阑纵观。

(六)梅觐庄寄胡适书(七月十七日)

读致叔永片,见所言皆不合我意。……天凉人闲,姑陈数言。……

足下所自矜为“文学革命”真谛者,不外乎用“活字”以入文,于叔永诗中稍古之字,皆所不取,以为非“二十世纪之活字”。此种论调,固足下所恃为哓哓以提倡“新文学”者,迪亦闻之素矣。夫文学革新,须洗去旧日腔套,务去陈言,固矣。然此非尽屏古人所用之字,而另以俗语白话代之之谓也。(适按,此殊误会吾意。吾以为字无古今,而有死活。如“笑”字岂不甚古?然是活字。又如武后所造诸字,较“笑”字为今矣,而是死字也。吾但问其死活,不问其为古今也。古字而活,便可用)以俗语白话亦数千年相传而来者,其陈腐亦等于“文学之文字”(即足下所谓死字)耳。大抵新奇之物,多生美(Beauty)之暂时效用。足下以俗语白话为向来文学上不用之字,骤以入文,似觉新奇而美,实则无永久之价值。因其向未经美术家之锻炼([适按],能用之而“新奇而美”,即是锻炼),徒诿诸愚夫愚妇无美术观念者之口,历世相传,愈趋愈下,鄙俚乃不可言。足下得之,乃矜矜自喜,眩为创获,异矣!如足下之言,则人间材智,教育,选择诸事,皆无足算,而村农伧父,皆足为诗人美术家矣。([适按]教育选择,岂仅为保存陈腐古董之用而已耶?且吾所谓“活文字”,岂不须教育选择便可为之乎?须知作一篇白话文字,较作一篇半古不古之“古文”难多矣)甚至非洲之黑蛮,南洋之土人,其言文无分者,最有诗人美术家之资格矣。何足下之醉心于俗语白话如是耶?

至于无所谓“活文学”,亦与足下前此言之。……文字者,世界上最守旧之物也。足下以为英之couoquial及slang可以入英文乎?([适按]有何不可?)一字意义之变迁,必须经数十百年而后成,又须经文学大家承认之,而恒人始沿用之焉。(适按,今我正欲求“美术家”“诗人”及“文学大家”之锻炼之承认耳,而足下则必不许其锻炼,不许其承认,此吾二人之异点也)足下乃视改革文字如是之易易乎?

足下所谓“二十世纪之活字”者,并非二十世纪人所创造,仍是数千年来祖宗所创造者。([适按]此即吾所谓文字无古今而有死活之说也。死字活字,既同为数千年祖宗所创造,足下何厚于彼而薄于此乎?)且字者,代表思想之物耳。而二十世纪人之思想,大抵皆受诸古人者。足下习文哲诸科,何无历史观念如是?如足下习哲学,仅读二十世纪哲人之书,而置柏拉图、康德于高阁,可乎?不可乎?([适按]此拟于不伦也。试问今之习柏拉图者,必人人读其希腊原文乎?且谓二十世纪之思想皆受诸古人,此亦不确。今之思想,非中世纪之思想也。思想与文字同无古今而有死活,皆不得不与时世变迁。当变而不变,则死矣)

总之,吾辈言文学革命,须谨慎出之。尤须先精究吾国文字,始敢言改革。欲加用新字,须先用美术以锻炼之,非仅以俗语白话代之即可了事也。俗语白话固亦有可用者,惟必须经美术家之锻炼耳。……(适按,所谓“美术”“美术家”“锻炼”云者,究竟何谓?吾意何须翘首企足日日望“美术家”“诗人”“文学大家”之降生乎:何不自己“实地试验”以为将来之“诗人”“美术家”“文学大家”作先驱乎?此吾二人大异之点也。)

三、杂诗二首

(七月廿九日)

中庸

“取法乎中还变下,取法乎上或得中。”

孔子晚年似解此,欲从狂狷到中庸。

孔丘

“知其不可而变之,亦不知老之将至”。

认得这个真孔丘,一部论语都可废。

四、一首白话诗引起的风波

(七月三十日补记)

前作答觐庄之白话诗,竟闯下了一场大祸,开下了一场战争。觐庄来信:(二十四日)

读大作如儿时听“莲花落”,真所谓革尽古今中外诗人之命者!足下诚豪健哉!盖今之西洋诗界,若足下之张革命旗者,亦数见不鲜……大约皆足下“俗话诗”之流亚,皆喜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自豪,皆喜诡立名字,号召徒众,以眩骇世人之耳目,而己则从中得名士头衔以去焉。

又曰:

文章体裁不同,小说词曲固可用白话,诗文则不可。今之欧美,狂澜横流,所谓“新潮流”“新潮流”者,耳已闻之熟矣。有心人须立定脚根,勿为所摇。诚望足下勿剽窃此种不值钱之新潮流以哄国人也。

又曰:

其所谓“新潮流”“新潮流”者,乃人间之最不祥物耳,有何革新之可言!

觐庄历举其所谓新潮流者如下:

文学:Futurism,Imagism,FreeVerse

美术:Symbolism,Cubism,Impressionism

宗教:Bahaism,ChristianScience,Shakerism,FreeThought,ChurchofSocialRevolution,BillySunday

〔中译〕文学:未来主义,意象主义,自由诗。

美术:象征派,立体派,印象派。

宗教:波斯泛神教,基督教科学,震教派,自由思想派,社会革命教会,星期天铁罐派。

余答之曰:

……来书云,“所谓‘新潮流’‘新潮流’者,耳已闻之熟矣。”此一语中含有足下一生大病。盖足下往往以“耳已闻之熟”自足,而不求真知灼见。即如来书所称诸“新潮流”,其中大有人在,大有物在,非门外汉所能肆口诋毁者也……足下痛诋“新潮流”尚可恕。至于谓“今之美国之通行小说,杂志,戏曲,乃其最着者”,则未免厚诬“新潮流”矣。……足下岂不知此诸“新潮流”皆未尝有“通行”之光宠乎?岂不知其皆为最“不通行”(Unpopular)之物乎?其所以不通行者,正为天下不少如足下之人,以“新潮流”为“人间最不祥之物”而痛绝之故耳。……

老夫不怕不祥,单怕一种大不祥。大不祥者何?以新潮流为人间最不祥之物,乃真人间之大不祥已。……

叔永来信亦大不以吾诗为然。其书略曰:

……足下此次试验之结果,乃完全失败是也。盖足下所作,白话则诚白话矣,韵则有韵矣,然却不可谓之诗。盖诗词之为物,除有韵之外,必须有和谐之音调,审美之辞句,非如宝玉所云“押韵就好”也。……

要之,白话自有白话用处(如作小说演说等),然却不能用之于诗。如凡白话皆可为诗,则吾国之京调高腔何一非诗?吾人何必说西方有长诗,东方无长诗?但将京调高腔表面而出之,即可与西方之莎士比亚、米而顿、邓耐生等比肩,有是事乎?……

乌乎,适之!吾人今日言文学革命,乃诚见今日文学有不可不改革之处,非特文言白话之争而已。吾尝默省吾国今日文学界,即以诗论,其老者如郑苏盦、陈三立辈,其人头脑已死,只可让其与古人同朽腐。其幼者如南社一流人,淫滥委琐,亦去文学千里而遥。旷观国内,如吾侪欲以文学自命者,此种皆薰莸之不可同器,舍自倡一种高美芳洁(非古之谓也)之文学,更无吾侪厕身之地。以足下高才有为,何为舍大道不由,而必旁逸斜出,植美卉于荆棘之中哉?……今且假定足下之文学革命成功,将令吾国作诗者皆京调高腔,而陶谢李杜之流,永不复见于神州,则足下之功又何如哉!心所谓危,不敢不告。……足下若见听,则请他方面讲文学革命,勿徒以白话诗为事矣。(廿四日)

吾作一长书答叔永,可三千余言,为录如下:

叔永足下:

本不欲即覆足下长函,以不得暇也。然不答此书,即不能作他事,故收回前言而作此书。

足下来书忠厚质直,谆谆恳恳,所以厚我者深矣。适正以感足下厚我之深,故不得不更自尽其所欲言于足下之前。又以天下真理都由质直的辩论出来,足下又非视我为“诡立名目,号召徒众,以眩骇世人之耳目,而己则从中得名士头衔以去”者(老梅来函中语),若不为足下尽言,更当向谁说耶?

足下谓吾白话长诗,为“完全失败”,此亦未必然。足下谓此“不可谓之诗。盖诗之为物,除有韵之外,必须有和谐之音调,审美之词句,非如宝玉所云‘押韵就好’也”。然则足下谓吾此诗仅能“押韵”而已。适意颇不谓然。吾乡有俗语曰“戏台里喝彩”,今欲不避此嫌,一为足下略陈此诗之长处:

第一,此诗无一“凑韵”之句(所谓“押韵就好”者,谓其凑韵也),而有极妙之韵。如第二章中“要”“到”“尿”“吊”“轿”“帽”诸韵,皆极自然。

第二,此诗乃是西方所谓“Satire”者,正如剧中之“Comedy”,乃是嬉笑怒骂的文章。若读者以高头讲章之眼光读之,宜其不中意矣。

第三,此诗中大有“和谐之音调”。如第四章“今我苦口哓舌”以下十余句,若一口气读下去,便知其声调之佳,抑扬顿挫之妙,在近时文字中殊不可多见(戏台里喝彩)。又如第二章开端三十句,声韵亦无不和谐者。

第四,此诗亦未尝无“审美”之词句。如第二章“文字没有古今,却有死活可道”;第三章“这都因不得不变,岂人力所能强夺?”……“正为时代不同,所以一样的意思,有几样的说法”;第四章“老梅,你好糊涂!难道做白话文章,是这么容易的事?”此诸句哪一字不“审”?哪一字不“美”?

第五,此诗好处在能达意。适自以为生平所作说理之诗,无如此诗之畅达者,岂徒“押韵就好”而已哉?(足下引贾宝玉此语,令我最不服气。)

以上为“戏台里喝彩”完毕。

“戏台里喝彩”,乃是人生最可怜的事,然亦未尝无大用。盖人生作文作事,未必即有人赏识。其无人赏识之时,所堪自慰者,全靠作者胸中自信可以对得起自己,全靠此戏台里之喝彩耳。足下以为然否?

今须讨论来函中几条要紧的议论:

第一,来函曰:“白话自有白话用处(如作小说演说等),然却不能用之于诗。”此大谬也。白话入诗,古人用之者多矣。案头适有放翁诗,略举数诗如下:

温温地炉红,皎皎纸窗白,

忽闻啄木声,疑是敲门客。

少时唤愁作“底物”!老境方知世有愁。

忘尽世间愁故在,和身忘却始应休。

太息贫家似破船,不容一夕得安眠。

春忧水潦秋防旱,左右枝梧且过年。

不识如何唤作愁,东阡西陌且闲游。

儿童共道先生醉,折得黄花插满头。

斜阳古柳赵家庄,负鼓盲翁正作场。

死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说蔡中郎。

一物不向胸次横,醉中谈谑坐中倾,

梅花有情应记得,可惜如今白发生。

老子舞时不须拍,梅花乱插乌巾香。

樽前作剧莫相笑,我死诸君思此狂。

凡此皆吾所谓白话诗也。至于词曲,则尤举不胜举。且举一二首最佳者:

(一)山谷

江水西头隔烟树,望不见江东路。思量只有梦来去,更不怕江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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