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皓近来很伤神,简直伤透了脑筋。让新月百姓伸着大拇指赞叹的事做是做了,可这么一群莺莺燕燕的美女该如何处置?放在家里养着吧,那可不行!自己目前可是这些正当春情的少女,狂热崇拜的偶像,没见着那些眼神成天瞧得人浑身发麻!天天被缠着,一不小心,激情膨湃,将会弄出多大的事来!
愁眉苦脸的躲在荷塘旁,拿着根柳枝无聊的抽打着池水,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
“姐夫,想什么呢?有心事?”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李云皓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不是秦胜虎那小子!缓解下受惊的心,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阴阳怪气的干什么!还以为那群姐妹有来了。一边凉快去,别烦我!”
秦胜虎没有走,反而一脸笑意的挨着李云皓坐了下来。
“姐夫,我知道你烦什么,不就是你赎出来的那群秦淮河畔的姑娘嘛!有什么好烦的,这事容易啊!”
“容易?小虎!你有什么好法子,快说来听听!”李云皓眼睛猛然一亮,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秦胜虎,就向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秦胜虎得意的笑着,清清喉咙。“用姐夫的话来说,你们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啪的一声,一记巴掌拍在秦胜虎脑门。
“说正题!”
“姐夫!我被你拍忘了!”秦胜虎一脸委屈。
“好小虎!你看,我这不是急嘛,一时没收住手!你就快说来听听,晚上再教你几式猛招可好?”
秦胜虎这才重新露出笑脸,直入正题。
“姐夫,我也想着这么一大群美女养在家也不是办法。灵感来自咱们茅房的形象代言人!你说这活生生的人都在咱们家了,还在茅房挂什么捞子的画像!
醉风楼跑堂的不是不够用吗?我寻思着把这群小美女们全都拉去做大哥所说的什么服务员,绝对又是一项伟大的创举。放眼流云,谁个酒楼会有女服务?肯定能轰动新月,轰动流云!再说了,姐夫不是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些男伙计、大厨们还不干得更加卖力?
到时,醉风楼又将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前来吃饭的客人还不把酒楼的门挤破!”
秦胜虎叹出口气,看着李云皓钦佩的眼光,顿觉心里乐开了花。“小虎!行啊你!这么有见地的想法都想得出,高!实在是高!”
李云皓真心实意的赞美了小虎一番。好小子!还真派上了用场,闷声不响的就解决了自己的难题。当下两人又商议妥当,兴高彩列的去了。
第二天,李云皓就召开了美女们的新闻发布会。在会上李云皓神情严肃,从人生来就是平等的,到人不能不劳而获,到工作没有贵贱,到人人的辛勤劳作才能为社会的繁兴添砖加瓦,直到最后的主题你们快去做女服务员,从而体现人生的价值,从而才能挺起胸膛做人!
一通话讲完,李云皓自己都快对自己折服万分,同时为自己能成为一名光荣的劳动者而自豪。
前面一通话众美女们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总算明白是什么个意思了。不就是让我们为醉风楼拉客,招待客人嘛!这个,我们会啊!一个个摆出在画舫里训练的招式,嘴里爹声爹气,“客官,你来了,快里面请!”身体扭得象麻花。
李云皓差点没翻白眼,汗流满面的昏厥当场。“神啊,救救我吧!”看来万恶的旧社会,对我们广大的妇女同胞荼毒太深,只有我一个人来摇旗呐喊,尽尽义务了!
你们这样子那里是做酒楼的女服务,如此这般醉风楼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全流云最大最红的风月场所,我他妈也会成为全流云最大的皮条客,若男、倩影一准拔我的皮抽我的经!
无奈之下李云皓只得办起了服务培训班。将身为一名光荣的服务人员脸上的笑容与肢体表达方式,与一个依门卖笑者脸上的笑容与肢体方式进行了详细说明,并苦口婆心的讲了许多道理。
经过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思想一熏陶,众美女的思想终于开始转变。这一刻,她们终于明白李云皓解救他们,是真心的如姐妹般的对待她们,是让她们挺起胸膛凭着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清白做人!
无数美女泪流满面,对李云皓从盲目的崇拜转变为打心底的敬重。心里暗暗发誓,为李云皓守终身,但有所辞,即便献出生命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李云皓不知道他这么一做为自己赢得了一支铁血娘子军,为以后战火纷飞的年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从培训班出来,诸位姑娘脱胎换骨,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举止得体,完全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玉洁冰清丝毫不可侵犯。连李云皓见了都忍不住揉揉自己的眼睛,这就对了嘛!人不可能生来就犯贱,思想一转变,人的言行也就跟着转变。
一石激起千层浪,醉风楼在新月再掀涟漪,人们的感知也随着再度沸腾。感受着女服务员热情、周到的服务,视觉上的强烈冲击,客人们的感受就如同杨柳飘飘直上了重霄九。
那些原来的老相好、自己暗恋的姐儿们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待人热情似火,却又冰清而不可侵犯,搞得男人们一个个心里象猫抓似的。男人们都这么贱吗?看得到,摸不着,反而更加激起心里的情绪,天天来醉风楼的客人暴涨,等了一轮又一轮,门槛都快踏破了,在客人们的不满声中醉风楼不得不又新开了一个大门,以满足客人需要。
周边的食店、酒楼可遭了殃,除老板、老板娘,店伙计都他妈跑醉风楼排队吃饭看相好去了。只得一个个苦泪连连“孩他妈,再这么着,我们干脆关门得了。”对李云皓的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云皓正坐家里喝着茶,有些不太心安。按理说问题解决了,可为什么右眼皮老是跳,正想着,南宫战进了屋。“大哥,我父亲请你过府一叙。”
南宫战这个人,热血、仗义、豪情,对待朋友是好得没法说了,与秦胜虎是铁杆兄弟,加上对李云皓打心底的敬重与佩服,早成了李云皓的忠实小第,李云皓一句话往往比自己亲爹十句八句还管用。
李云皓沉吟一下,问道:“小战,南宫大人找我什么事?”
南宫战恭敬的回道:“大哥,我也不知道。”
见南宫战也不知道他父亲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李云皓不仅心里更是纳闷。平日里与南宫月接触大都是些场面上的事,应个景儿,这会儿竟如此客气的邀自己过府一叙,弄什么玄虚,怪不得这阵子眼皮直跳呢。管他,到时候具体情况具体应对。喝酒三分真话,七分假话,玩玩推手,耍耍太极,还能把自己怎么样?主意打定,整整衣冠,跟随南宫战往南宫府而去。
南宫月早在书房里坐着等李云皓,李云皓一进门,不等南宫月发话就未语先笑:“南宫大人,好久都没见你来醉风楼坐坐了,小店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老多担待。今儿个你老人家召见,有什么要紧的事?”
南宫月一听,好个精于世故的公子哥,看来今天到真要费些心力了,脸上却是淡笑道:“也没什么,今天请李公子过来,主要是聊聊天,说说话儿,没别的要紧的事。”
聊天?说话儿?你哄鬼哟!我就不相信你巴巴的把我叫来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有美女可看,有免费饭吃,聊天、喝茶早他妈跑我醉风楼来了!心里想着,脸上却是春风灿烂。
“聊天,说话儿啊!晚生最喜欢了。难得南宫大人抬爱,有如此雅兴,晚生可是受宠若惊啊!”
南宫月心里一阵好笑,好个嘴滑的公子哥,你还有受惊的时候?醉风楼改革,不见你受惊。书院戏弄新月三才子,不见你受惊。****手整治马大炮,不见你受惊。赎走半个秦淮河畔的画舫女子,更不见你受惊。跟我聊聊天,你却受宠若惊了,面容一整,严肃的说道:“李公子,你年纪轻轻,却见识不凡,胸罗万向,可有想过出任仕途,为国为民出一番力,一展心中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