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曾想到,一场暴风般的风能波就这样风平浪静的结束了,明仕和明容也只隔一周或是两周才来找我一次。有时偶然相遇也只是谈了一小会就分手了。为了晓琳。我不敢与他们久待久谈,即便是他们再三的挽留和无比的盛情款待。
自那以后,我和晓琳散步的时间和促跋长谈的时日和时间又多了起来了。彼此间都不愿分离一分一秒。即便是我上班的时候,晓琳也会借故来陪伴我,不曾想到,一次的冲突换来一次的更加亲密。值!
有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她的小侄女小丽便在楼下叫我‘升平叔,升平叔,你快下来。’
我迅速走下楼‘小丽,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有事,看,是姑姑找你。’小丽挺神秘的指了指站在门外的晓琳,小丽笑了笑又附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这一定是挺好的事吧,叫你去玩玩。’
我轻轻的用手拍了拍小丽的肩‘你个小小精灵,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啰!你和姑姑在谈恋爱,以后姑姑还要为我生个弟弟或是妹妹呢!’
‘你听谁说的?’
‘听大人说的!’
我走到晓琳的身边‘你找我有事?’
‘请别在这说话,快走。’她拉着我就往一条小路上匆匆走去。
‘喂喂。这么早被这个背篓拉着我要干啥?’
‘到山上去打点笋子或是挖点天麻。’
‘这么早?高山密林,就你一个人?’我拉住她停下。
‘这儿还不是有你吗?’
‘我!不我还得去上班。’
‘就耽误你一天的时间,没关系的。’她冲着我笑着。
‘什么没关系?无故旷工是要扣奖金的!’
‘哟哟,瞧你急得跟侯似的,不就是一点奖金吗?奖金是多少钱,我发给你不就得了。快走吧!’她推着我向前走。
‘可你应事先给我说一声,我也好事先请一下假嘛!’我显得有些无奈。
‘瞧你那婆婆妈妈的熊样,干干脆脆一点不好吗?’
‘哎,你呀你,我真是那你没办法了。’
‘哈哈!没法。真好!谁教你不是一个女人呢?’她挺得意的在小路上跳起了舞。
‘看来下辈子我也该去投胎投个女人了。’
‘好哇!但你这辈子是不是该学会怎样做女人。我当你老师则么么样?’她停下了脚步。
‘这又何尝不可。但你还得兼职当我老婆,然后,然后在为我剩下好多好的儿子和女儿,然后我叫他们都叫你老师妈妈好,你辛苦了。’
‘呀,你真坏!’她拥抱着我‘生多了不好,两个就够了。’她的脸上迅速的泛起了阵阵红云。
‘为什么只生两个?不是多子多福吗?’
‘这不对!那叫多子多哭,多子多穷!两个就够了,最好是一男一女。哎哟,到那个时候啊,你就不用去上班回家种田,我就每天给你送茶送饭,洗衣浆裳,呀,闲的时候我们就带着我们的一对儿女在山坡上采摘鲜花,去草地上打几个筋斗,为孩子们放放风筝,然后你在吟几首诗歌,我呀则再高歌几曲,或去爬爬山,在山林中穿来穿去,或捉几只鸟儿或打几只野兔。当云雾飘来齐腰漫过时,我们就翩翩起舞,让天上的神仙们也羡慕羡慕,当日落时分时,我们就站在高山之巅,领略这片刻的无限风光,或有胜似君临天下之威。阿德,到那时,到那时该有多么的美好!’她依偎在我的怀中,无限深情的描绘着未来。
当太阳正努力的向上爬时,我们已登上了一座大山的半山腰。再过一会儿就快到那片竹林区了。真累。
我们穿行在林深密丛中那枝叶上的雾水早已参透湿了我们的衣服,发梢间缀满了露珠儿,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下闪烁这七彩的光芒。丛林花草时时散发出阵阵清香,让你感到无比的清爽。太阳正懦弱地慢慢的翻过山顶,大山间突然慢藤起一丝丝一缕缕的乳白乳白的烟带,渐渐的,渐渐的越聚越多,山风又轻轻荡起,好似小孩在轻轻的呵呼出的气吹送出的小水泡,那些薄薄的一丝一缕的烟带似有人在故意揉搓似的转换成一团团越聚越厚的浩烟,漂浮在丛林之上大山的腰部之间。阳光似乎是个多情的放荡子,偏偏在微风的鼓励下把那些浮烟看了个精透。薄的淡的厚的在深厚的尽在她的直射中反射出一圈圈一轮轮七彩的光环,真让人美不胜收。
鸟儿们早就飞出了巢,或飞或立,在树梢在空中放声鸣叫,似乎要叫醒所有还在贪睡在巢中的鸟伴儿,或躲在枝叶间,也许是它们怕阳光的缘故,它们相互间在窃窃私语。最不辞辛劳的恐怕要数蜜蜂了。它们总在林间草丛中鲜花灿漫处不停的翻飞着,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孩东揉揉西推推南窜北飞,似乎要把每个无限的风光都要独占尽。
‘喂喂!你快走啊!快快,晚了就打不到多少笋子了,更别说挖到天麻了。’她一把拉着我就往前走‘看出神了?’
‘是的,这儿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请让我多看一会吧,亲爱的好不好!’
‘行!等到的竹林中,哪儿还有更美的。’
‘真的?走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忙推着她向竹海方向快速走去。
‘瞧瞧,瞧把你急得跟小调候似的。你要真爱这大山的美啊,那以后我就常常带你到这儿或是道别的的山上去看。’
‘行!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
‘不不!是我的好老婆。’
‘这大山很美,比我还要美,是吗?’
‘是的,是的!’
‘什么?’
‘不,哦不!你比它们更美。’
‘去去,油嘴滑舌!呀,到了到了。’她气喘吁吁的放下背篓,轻快的拿出砍刀‘阿德,这儿的竹笋真多!’
‘哎呀!可惜我累了。’我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
‘快起来,你快起来帮帮忙吧。来来,你来砍我来剥笋,这样会快些。’她的双手不停地在竹林间砍来砍去,真是不知什么是疲累。
‘哎哟,求求你行行好,我实在是太累了,要不就让我小息一会儿。’我真想躺在这儿睡一觉。
‘哎呀,有蛇!’
‘啊!’我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在哪儿?’
‘别动!’她挺认真的。
我环视着四周,怎么也没有看到有蛇在蠕动。
‘你骗人!’
‘谁骗你了?是谁骗人了?’她似乎有些委屈‘看,在脚下。’
‘啊!’我飞快的向她跑去抱住了她。胆怯的回望着我坐过的和站立过的地方,可什么也没有。
‘好哇,你果真在骗我!’我用双手在她的双腋下轻揉着。
‘哈哈哈,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在整个林海中久久回荡。
‘你笑,你笑!’我越揉越有劲。
‘娃哈哈,娃哈哈。别别别揉了,娃哈哈笑死我了,痒死我了娃哈哈。’她平躺在了地上,我也跟着她躺了下来。望着她她因大笑而胀得绯红的娇着脸蛋。
‘求你啦,放过我,放过我。哈哈哈哈!’
我终于住了手,得意的对她微笑着‘怎么样?这就是骗人的结果。’
‘去去去,谁骗你啦,小气鬼!’她抱住了我‘真的有蛇呢!’
‘去去,你骗别人去吧,我才不上当了。’我也紧抱住她。
‘瞧!我真的没骗你!’她迅速的地用右手在竹叶间抓了一条‘你看,请你多看看,这不是条蛇吗?’
‘啊,哎呀我的妈啊,原来真有蛇。’我使劲的想爬起来。
‘别怕,别怕!’她紧紧地搂住我。
‘可蛇会咬我的。’我真的有些恐惧。
‘放心吧,它是会咬人,但是它病没有毒。’她斜视着我,目光在我身上左看右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如此胆小!’
‘不!我从小就怕蛇。因为它们是最冷血的动物。’
‘哦,原来是这样。其实嘛,这蛇本无毒,他叫竹叶青。平时,我们常把它拿在手中玩耍,你看,这小家伙也是挺惹人喜欢的。’
‘哦,原来是这样。嘿,你让我虚惊一场。’我软软的瘫在她的怀中。‘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竹叶青蛇它会跟这竹叶一样的颜色,简直是******一条变色龙。’
‘哈哈哈,在这大山之中你呀看不到的和你不知道的还远不如这一点点。以后啊,让我一一叫你认识认识。’
‘哎哟,看来欲在山中行,还得先识山中物。’
‘嘿,那是必须的。’她轻轻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此时,我静静的看着她,一头浓浓的秀发缠绕在我与她的头卧之间,一对柳叶眉在她微笑时微微的一下一上,一双秋波青青欲滴,她那不需要一点粉脂的脸蛋是白里透红,小巧玲珑的鼻,殷红小嘴上常在她的一张一合时,嘴唇两边常露着一对甜甜的小酒窝。她太美了,胜过了天上的仙女们。我的整个胸脯全触摸在她那两个山峰似的乳房上,哎呀呀,真的,我真的有些受不了啦!
我轻轻的抬起她的头,把我的嘴唇印合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她细微的出气,不时地带出阵阵桂花一样的芳香。
就这样,我们就这样的拥抱在着,我们就这样的亲吻着。四周只有轻轻的风拂动着竹叶发出的沙沙,沙沙的清脆之音,鸟儿们不知人间情感的在不停的鸣叫。阳光缕缕轻轻漫洒,似懂非懂人间还有真情。
慢慢的,慢慢的,我们由轻轻的搂抱变为紧紧地拥抱,亲吻,慢慢的,慢慢的,我们由轻轻的柔吻变成了强烈的狂吻,鸟鸣声响到了何处?风吹竹叶的沙沙之声响到了何方?谁知?
梦中响雷,我突然惊醒。
‘不不,我不应该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你咋啦?你咋啦?’她吃惊的坐了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我忙穿上了衣服。
‘你你对不起谁呀?’
‘你呀!’
‘我?我怎么啦?’她用双手抚了抚有些乱的秀发‘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瞧瞧,我不是很完整吗?’
‘我是说那个,那个.。’
‘那个,那个,到底是哪个?’她看了看我,也看了看自己‘呀呀我的阿妈.。’她捂住了双眼。
美丽的太阳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她犹似美人而临终前脸颊上浮起了阵阵红晕时散射出的片片纷纷的落日余晖,飘飘洒洒洒在每座山头上,林中,天上的云彩也四分五裂,它们或红或白或黑或兰,白云苍狗,瞬息万变。林间那些高大的宽枝肥叶在余晖的斜照下,也开始慢慢的渐快越快的变得消瘦起来,鸟儿们开始叽叽喳喳的借着稍息即逝的余晖正拼命的飞翔,它们各自都在一飞三环视中寻着寻着各自的家。
看看!那山谷间山头上山腰间丛林中都不约而同的飘腾起一股股一团团浩烟,在习习风中合拢又分开,分开又合拢,飘呀飘呀,越飘越大越飘越高,慢慢地慢慢地挡住了那一点点可怜的余晖,天地间顿然暗了下来。
‘晓琳,天黑了,我们该怎么办?’我焦急的看着她。
‘别怕,让我想想。’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阿德,有了。那边有个山洞,有时候我们几个姐妹也在哪儿过夜。来,跟我走。’
夜幕终于撒下了它那张巨大的网,它网住了大山它网住了山川平原河流。月光,淡淡的月光从树林的缝隙间撇下。夜风拂走,树梢摇动着月光也跟着树梢游动,此时,山中只有鸣叫的虫儿不懂得去欣赏这美丽的夜,它们扰了一方安宁。
晓琳点燃了已半截它们平时留下的蜡烛,灯光有些昏暗。在这昏暗的烛光下,晓琳在整理着平时的地铺。
‘亲爱的,今夜无人,我们是不是可以拥抱着睡在一起?’
‘去去,你想得美!’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我环视着洞内四周,这洞厅挺大的,但空无一物。但洞内干燥十分气温适宜,真******是个野外夜宿的最佳之地。
‘这快长形的石板真不错,它可以让我做上黄粱美梦了。’我正欲躺下。
‘喂!别睡哪儿,别睡那儿,会着凉的。过来我害怕。’她过来拉住了我。
‘那,你和我一起睡?’
‘但不许你抱着我!’她有些害羞。
我紧紧的抱着她躺在了地铺上。
时间不知是多久了。烛光已熄,洞内洞外一片黑。
相爱的人就这样躺在地铺上,没有灯光,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