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本该早歇。
而某处阁楼上却亮着烛火。
两位男子相对而坐,正是顼绎与郁清歌二人。桌上摆着几碟酒菜,郁清歌率先举起酒杯对顼绎敬道,“暮兄,今夜在此相会,在下向你讨教了”
“讨教不敢当,玉兄有什么不妨直说”顼绎婉约道。
两杯相碰,郁清歌仰头饮尽。
“唉”轻叹一声,似是在叹这酒,又似在叹自己心中所叹。
“在下知道行走江湖的,暮兄我心中有些顾忌在所难免,而在下却有不便才不对暮兄坦诚身份,但是今日白天之时暮兄能一语道破关键,能有这样的见解在下由衷钦佩”
“玉兄严重了,在下只是随口之言”
“玉兄随口之言便能道破事情关键,在下自愧不如”
说着,重重叹息了一声才道,“确实如暮兄所言,暮迟国占地理优势水留至灵雾山便被阻断,玉舒国边境就是因为缺水才导致荒芜。玉舒国在四国中占地虽然最广,但是却也是四国中最贫穷的国家,两国为了此事多番交涉无果”
是啊!暮迟国国君顼厉是何等精明的人,想当初天下都唾手可得的人又怎会不清楚灵雾山的重要,知道若是让出了灵雾山让玉舒国强大起来必定会压制暮迟国又怎会轻易让步。只是他不知道玉舒国并无征战之心,他只是想玉舒百姓能有个安定日子罢了。
“玉兄还真忧国忧民啊!只是在下空有见解却无能力实在难以为黎民百姓做什么”顼绎却似是没瞧见郁清歌眉宇间的凝重一般,云淡风轻道。
“呵呵”郁清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他知道顼绎是在试探自己,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确实需要一个倾诉的人,话已经说明他会如何想也是自己不能左右的,更何况有些事情勉强不得。
“只要有心便可,来,为暮兄的这份心干一杯”豁达一笑,罢了,来日方长。
郁清歌抬手,顼绎举杯与之相碰。
而两人都没注意到,另一边的屋顶上躺着一个男子。沐着清澈的月光而眠,一头墨发铺展开来,暗色的衣裳与夜色融为一体,容颜被一张精致却又狰狞的面具掩住,银质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闪动着银辉,仅露出的下颚散发比月光还要冷冽的气息。
身侧的风传来一丝异动,双眸徒然睁开,猛然坐起身子,周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主子”本奔到他身侧的男子在惊觉他周身散发的气势后徒然后退了半步,心中惊了惊。
见到是自己的人,男子才敛去了些气势。但那总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是掩饰不了的。
“何事?”仅仅两个字,平静无波却让人不由觉得心中胆寒。
临退不由咽了咽口水,要不是情况紧急谁敢来打扰他啊!不敢直视那双如同绽放着千年寒冰的眸子垂头禀报,“迷途小师父找来了”
“该死”男子低咒一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像是怒极发泄,又像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