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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灯火管制窗帘(4)

“他是我兄弟。他很快就会打开大门,并且把钱付给你们。”我不仅要使两个车夫相信,而且要使我自己相信这些话。当我思考着马塞尔迟迟不露面的原因时,各式各样不吉利的念头划过我的脑海。难道他在犹太警察的搜捕行动中被拘留了?还是因为他没有身份证被德国人抓往,送往奥斯威辛集中营了?也许他们把他和其他年轻人一起押往那个普拉索的新的劳动营了?这个冒失鬼,他到底在哪儿呢?

我在心中暗想,马塞尔呀马塞尔,我一向信得过你在危急关头金蝉脱壳的本事天才,但是这次你拿命运冒险做得太过分了。现在会发生什么情况呢?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脑袋急得要爆裂了。我一边继续赖在那卷珍贵的纸卷筒上,一面留心观察着大门把手的动静,随时准备喊出来:“好哇,他终于来了!”但是那个把手一动不动,而我心中的绝望却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增长。

缝纫机的嗡嗡声使我陷入了一场白日梦,我梦见我听到那锁头转动的声音,看见有人从大门里走出来。但是这个幻象逐渐消失了,直到街道上的喧嚣声又使我清醒过来,我感到精疲力竭,心灰意冷。与此同时,那一卷纸却似乎有它自己的意志,不断滚来滚去,把它的重量压在我的右脚上。此刻我已经实在太疲倦了,意识不到要休息,甚至我那空空的肚子也不再发出任何饥饿的信号了。

“先生,也许你应该去找找你的伙伴了。也许,他只是溜啦。”我抬起眼睛,发现一个车夫站在我旁边。这时,我完全清醒过来,我做了个要跳下车去的动作,我想找个地方把憋得难受的尿撒掉,然后再去找马塞尔。但是理智占了上风。我突然明白过来,可能他们只是要甩掉我,这样他们就能够把这纸拿到黑市上卖掉,就会让我们的纸和批准书两者落空。于是我迫使自己待在原地不动。

“什么,他还没有回来?”我假装糊涂地问道。正在这个时候,奇迹发生了。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使自己确信我不是又在做梦。但是,的确不是在做梦。那扇大门真的打开了,活生生的马塞尔,强壮开心的马塞尔,出现在那黑暗的走廊上,他拿起缰绳,轰着马,“喔,喔,咱们进去!”终于,我可以离开高处的那个座位,走到一个角落里解放解放自己了。我听见,在我背后,马塞尔正在打开一瓶伏特加酒,和两位车夫在庆祝这个令人高兴的结果。我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大纸卷已经从马车上卸下来了,马塞尔把一只脚踏在那卷被他征服的纸卷上,把那个几乎喝空了的瓶子递给我:“来吧,我的英雄。我给你留了一些伏特加酒。”他说道。

“马塞尔,刚才你到哪儿去了?出了什么事儿?”我问道,并且拒绝了他一再递给我的饮料。“我刚才为你着急死了。你从哪儿搞到的钱?”他把原说是留给我的伏特加酒又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很简单。我把我出聚居区的许可证抵押出去了。”

马塞尔准备了一顿丰富的节日晚餐,把这多事的一天推向了高潮,这一餐的材料完全是以那些饲料甜菜为基本原料。第一道菜是糖醋拌碎甜菜;第二道是黑面、油煎葱头酒味甜菜汤;正菜,是用甜菜泥和鸡蛋、油炒面做成的甜菜饼;至于饭后甜食,代替菠萝布丁的是浸在甜果汁里的甜菜。

在这顿大餐之后,爸爸一边用手止住打嗝,一边说所有这些用饲料做的东西都让他恶心,但是我们其他人都一面舔着自己的手指头,一面对马塞尔的烹调技艺大加赞赏。我们最后还谈论起他在这一天里的功劳。我描述了我在搞到这卷纸过程中所起的作用,而马塞尔则另有他的一套说法。妈妈也讲述了她在这出戏中扮演的角色:马塞尔跟她说桌子上即使没有那块宝贵的奶奶亲手刺绣的桌布也能摆餐具,但是如果没有钱的话,大家就什么也吃不成。听了这话以后,她就卖掉了那块珍藏的桌布和其他一些东西,这样才凑够了买食物的钱,并且用很低的利息赎出了抵押的出入证。我们昏暗的房间还充满了煮菜做饭的气味,这时候,马塞尔宣布他要离开我们大家一小会儿,去干一件事儿。事后证明,这纯粹是轻描淡写……

当宵禁的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可以听到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因为人们极力避免成为德国人的步枪靶子。很快,外面唯一的声音就是那些死亡天使的平头钉大皮靴发出的克灯火管制窗帘郎克郎的声音了。像往常一样,最深的恐惧袭击着我们,我们都在为马塞尔的命运而担心。我们的想象时刻紧张地活动着,我们清楚地知道在这个聚居区里有什么样的危险在时刻窥探着我们犹太人。这时候我们开始互相指责:为什么在这么晚的时候,我们没有阻止他出去呢?我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了,因为我做了一个噩梦……以及诸如此类的议论。

突然,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走近了因灯火管制遮黑的窗户,当那脚步声走下门厅的楼梯时,变得更响。 “该死,没有人愿意帮我是怎么的?”马塞尔的声音在叫喊着,同时他在梆梆梆地敲着门。我们好像一个人似的“刷”地一下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还没等我们走到门边,房门就“通”地一下打开了,我们看见……一段栅栏被人推进来。“为什么弄一段栅栏来?”我们难以相信地自问道。那段栅栏是粗木做的,上面糊着泥巴。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怪物朝前移动着,直奔着那个装着我们最后一点儿世俗财产的餐具柜而去。“停下,停下,”我们试图警告他,但是看来马塞尔好像没有听见。那个东西发出很响的“砰”的一声撞在餐具柜门上,把它撞劈成两半。

与此同时,我们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因为我们的煤油灯就放在餐具柜顶上,一下子掉在地板上摔得粉碎,使得房间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气味,并使我们大家一下子陷入了漆黑一团之中。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把灯关了?”马塞尔大声嚷嚷着,现在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开始一边找火柴一边都冲他喊道:“瞧瞧你干的事儿。”“你不成天给我们找麻烦就不行是怎么的?”与此同时,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的头卡在了那段栅栏和门框之间。我朝他发起火来: “你那些计划让你发疯了吧?这儿连插针的地方都没有,你还想在这儿打一道隔断是怎么着?”

“隔断?谁在打隔断呀?你怎么一点儿想象力都没有?你这个白痴,你这个该死的艺术家。”他怒气冲天拼命地想从栅栏的另一边走进房间里来。但是他所做的只是把我更紧地挤在门框和那些粗糙的板条之间。“我带回来一些做卷帘的好木头,等于节约了好多钱,可是你们不感谢我反倒骂上我了。你们等着看吧……你们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亲吻我的双手的!”

当一束摇曳的烛光费劲地照亮黑暗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房间。母亲又点亮了一支蜡烛,然后俯下身去捡拾刚才打掉的煤油灯的碎玻璃片。伊祖和我急忙帮忙去整理刚才这场事故中弄坏的一些东西,而爸爸和马塞尔一起把那段栅栏推到门厅里。

这一整个晚上,我们都为把它拆开干得大汗淋漓,我们起下那些把木板结合到一起的螺丝钉和长钉,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钉子都生锈,不好拆了。“马塞尔,你是从哪儿搞来这么个破烂的——谁给你的?”我一边用老虎钳拔除第一个钉子,一边问道。随着钉子出来,木板发出一声尖厉刺耳的声响,而当我去拔那块糊着泥土的干木头上的另一个钉子时,它牢固得要命,在我用力之下,一下子扭成一个锐角。

“努,这不是什么秘密:首先,它不是什么破烂。其次,也没有什么人把这块材料奖给我。我不过是看见医院后面放着一个棚子的门,就把它拿回来了。白天我用眼睛把这些板子估量了一下,断定它们对咱们有用处。我半夜三更地回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它驮在肩膀上,才把它弄回来。”他弓着身,用老虎钳夹住另一个钉子,把它猛拉出来。

“那儿有一个白痴警卫,他没有来抓这个贼,反而疯狂地开始叫唤:‘怪事,那整扇门怎么开溜了。耶稣复活的时候已经到了!’毫无疑问,那个棚子里装的都是等着埋葬的死尸。我别无选择,只有背着这个赃物就跑。所幸的是,那个家伙在黑暗中没能看见我。努,这儿还钉着一个钉子呢。”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那扇停尸房的栅栏门,问道:“你告诉我,你难道打算用这种木头做上天堂的门?你以为我能够凭着一把手锯把这些大木板子切割成圆木棒?那你才是找错了对象,痴心妄想。 这些板子得彻底弄干净,得拿到一个有好设备的木工车间去。这些都是起码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用老虎钳又拔出来一颗生锈的钉子。这颗钉子就好像通过一个非常痛苦的手术从人口腔中拔除的一颗血淋淋的牙齿。马塞尔正在拼命对付一颗钉子,那颗钉子死命顽抗,就是不肯被从那块开裂的木板上起出来,到后来才发现它原来是颗螺丝钉。

“怎么回事,你不想成为一个木匠吗?也许,我可以激励你的斗志,使你变成一个木匠?”

“不,我的亲兄弟,我可是毫无天分干这门高尚的行当。”我停下来一小会儿看着他的眼睛,努力想猜出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我们把没有钉子的木板摞在地板上,放在火炉和弄坏了的柜子之间,到早晨,我们把还能用的钉子装满了三个从前装糖、米和咖啡的洋铁罐。地板上满是干泥巴和碎木片,但是马塞尔断定我们应该马上出发,把扫地的事儿留给家里几个晚上睡过觉的人干。他昂首阔步,速度很快地走着,我跟着他,我们的动作就好像快速放映的默片电影中的人物。我们两人合扛着一摞十三块木板,每当木板歪向一边的时候,他就喊道:“扛舒服点儿,你这个笨蛋!你不知道你这头驴左面长的是哪条腿吗?左面,左面,我说。”马塞尔虽然是我的弟弟,但是个子比我高得多。所以我承担着主要的重量。我伸长了左手才能够到板子的最上面。我的左手渐渐变得麻木,我感到好像失去了和左手的联系。从那些板子上冒出的浓重的尘土随着我们的每一次移动都呛得人直打喷嚏。最初,马塞尔对我用德语说“祝你健康”,而我回答“多谢”,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没有反应了。突然,一根木刺开始扎我的耳朵,当我试图用右手拿开它的时候,另一根刺扎进了我的指甲里面。我没有放低胳膊,而是试图用麻木的左手拔出那个木刺,但是因为我的手指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脏东西,使我找不到它。不仅我们的双手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脏东西;我们的脸上也是如此。我们就好像两个扫烟囱的或者卖煤的。我心中充满希望,或者干脆就在心中祈求着,但愿犹太人聚居区大门口的卫兵命令我们放下扛着的木板,搜查我们一下,这样我们就能休息一下。但是碰巧这天是德国人心情特别好的日子,他们甚至连我们的通行证都没要,就让我们过去了。对于纳粹政权来说,两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搬运着一些用旧了的木头,看来没有任何危险。

“左面,左面,……左面,把它们扶正了……你听不见我说话呀,傻瓜?”我想象得出马塞尔肯定感觉比平时更累得不行,所以他老是这么发泄肚子里的火。走出犹太人聚居区有一段距离之后,他向我命令道:“摘掉你的大卫之星。”我问道:“为什么?出了什么毛病?”但是这次我服从了他的命令,没有和他争辩,摘下了那块肮脏的破布。“我们走到什么地方,他们都没有必要知道我们是犹太人,”马塞尔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臂章放到兜里。我们完全是筋疲力尽了,但是我们又走过了几条街道,我们在拐一个弯的时候,相当危险,木板都撞到了一栋建筑上,然后我们走进了一条陌生的胡同。我的左耳朵里塞满了尘土,听声音都不真了,但是当马塞尔开一扇满是裂纹的门时,我的右耳朵清楚地听见一把钥匙在一把锁头里转动的声音。终于我们来到一个地方,我可以在一个板条箱上面坐下来了。马塞尔让我放下那摞拆开的天堂之门,我试图放下我的左胳膊,可它依然向上指着。它一直保持着那种吓人的姿势,直到我用右手把它强按下来才算完。

在这悲喜交集的时刻,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了一台电锯。马塞尔给我表演怎么开动和停住这台机器,但是他忘了指出万一出了意外,急救药包在什么地方。他调整了一下机器,开始锯第一块板条。在我看来,那块板条比较薄,但是我一声不吭;首先,因为那起不了什么作用,其次,即使我说话,我的声音也会被电锯尖厉的啸叫声淹没。

“行啦,那么你怎么做圆木棒呢?”我问道,虽然我预见到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你用不着做。咱们能叫平木条照样卷动。”他断言道,说着就准备走了。

“等一会儿——你的事儿就算完了?”我问道,唯恐他不做任何解释就让我一个人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马塞尔一边用锯末抹着双手,一边对我看都不看地说道:“我要出去买一些钉子和绳子。我很快就会来替换你,因为咱们到中午必须完活儿。你知道,这是一个酒桶厂。德国人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炸药,所以这儿的厂主只能从天国看着我们了。所以,咱们什么东西都不能瞎碰。一个波兰警察把这个钥匙作为一个好处给了我,当然,是有代价的。今天下午,他们就要开始拆掉这个车间了,所以咱们没有更多时间。那么现在再见吧,你高高兴兴地干活儿吧。”说完他就走掉了。

电锯发出的可怕的噪声压迫着我的思想和感觉。每一次当我的双手靠近那飞快转动的锯轮时,我都感觉好像我自己正在被锯成肉条。我毫不停顿地工作着,中间没有一会儿间歇。我周围的锯末堆得快有我的腰部那么高了。当我正在锯最后一根板条的时候,马塞尔走进了车间。他看见我笼罩在一片锯末的粉尘之中,什么也听不见,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使他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

这天晚上,当我头上敷着湿毛巾,躺在床上,而我母亲用各式各样的民间疗法给我进行着治疗,这时候马塞尔才把他笑得那么厉害的原因告诉给我。“要是你能看见你自己当时的模样,你也会把脑袋都笑掉的;你像块木头似的冲我打招呼,站在一片锯末海洋里,我都认不出来你了。那样子太有趣了,我到死也忘不了。这比你的那个‘我干完了,把活儿送去了,什么钱也没拿到’的口头禅还要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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